紅杏氣的壓根直癢,眼眸之中全是怒火,木青的話確實氣到她了,她的鼻孔確實有的大,有些影響美感,不過木青居然說鼻毛很長,而且還有鼻屎,這無疑是一巴掌打在紅杏臉上。
「司—徒—木—青」
紅杏咬牙切齒,若不是君雲堂一直拉著她的袖子,怕是她早已衝上去甩給木青兩巴掌了。
「紅杏,注意儀態!」
君雲堂溫柔的笑著,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威嚴,看過木青的眼眸之中有一抹尋味之意。
果然隱藏的很深,以傻子廢物韜光養晦,以代嫁脫胎換骨,想必風千離是一個意外吧?如此女子,若歸依他,那麼?
「我說怎麼老遠就聞到臭氣熏天了,原來是蛇鼠一窩啊……真是臭死了。」
徐少柏微怒的聲音傳來,引來許多人回首觀看,敢在武王大婚之日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自然是引起許多人的興趣了。
「我說這位公子,本王不記得有請過你!」
風淺吟大步走來,語氣充滿了不悅,似乎徐少柏再多說一句就會死。
君雲堂打量的目光在徐少柏身上來回,他不曾聽說四國之中還有如此妖孽的男子,張狂,傲氣與一身。
紅杏則是目瞪口呆,若是風千離是神,那麼眼前之人便是妖了,天哪,她幾乎有些承受不了了。腦海迅速閃過許多畫面,如果不能得到風千離,那麼眼前如此妖孽的男子,不知道是哪國貴公子,如果能與他喜結良緣!
其他賓客全抱著一臉看戲的姿態,不過有些卻也議論紛紛。
「這公子是誰啊!」
「不知道啊!沒聽說哪國有這般皇子王爺啊!」
徐少柏一身白衣,緩緩走向風淺吟,一雙邪魅的桃花眼之中全是冷漠,和諷刺。
「口氣如此狂妄,真不知道你要怎麼去適應身份的落差!」
徐少柏冷笑一聲開口。
此話一出,便聽到有人倒吸冷氣的聲音,這是在挑戰皇室的權威,而更多的是心中的疑問,這男子究竟是誰?
「你到底是誰?」
風淺吟強壓著怒氣,心中卻是另一番打算。
「小青,快過來,別讓臭氣熏了你。」
徐少柏直接無視風淺吟,轉而看向木青溫聲細語的開口。
如此轉變讓眾人大跌眼鏡,前一刻狂妄不遜,這一刻溫柔似水。
木青習慣性的瞇了瞇眼,好你個徐少柏,這麼快就拉她下水,一句小青,如此親暱的稱呼,此刻風淺吟還不恨死她,好戲還沒上場就要結束了嗎?可惜!
「皇弟可是不把本王這個兄長放在眼裡了?」
風淺吟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風千離冷聲質問。語氣之下,全是殺氣,眼眸之中也閃過一絲恨意,若不是他,皇位早就到手了,明明要死了,上天卻如此眷顧著他,真是讓人想要除掉啊!
風千離迎著風淺吟的質問,依然沉默,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半響只見他抬頭看著天色,卻不曾回答風淺吟的話,如此無聲不回答,更加讓風淺吟難堪。
「王爺,吉時到了,還是先拜堂吧!」
左相暮遲似有似無的看了一眼木青,輕聲道,聲音不大,卻解了這尷尬的氣氛。
「是啊,是啊,吉時已經到了,拜堂吧王爺!」
有人擁簇著風淺吟向內堂走去,內堂喜婆已經牽著新娘走來,一身紅衣似火,如同烈日般耀眼奪目,如花似玉的容顏被紅蓋頭擋住,只見那一雙蔥白如玉的手正端正的交集在腹部位置。
此刻她的身上已經散發出高貴之氣,想必也是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事情,所以正在改變自己。
木青突然有些期待了,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他們會不會接受不了。
「一拜天地。」
武王風淺吟拉起幕蘭面朝堂外拜了一拜。
喜婆笑開了眼,高聲喊道:
「二拜……」
「聖旨到。」
不等喜婆喊玩,公公更加尖銳的聲音就響起了。
一時間,跪拜了一地的大臣和貴族。
「武王風淺吟,勾結左相,結盟外黨,企圖謀反,今日除去皇室祖籍,貶為庶民,左相暮遲,企圖謀反,死罪難逃,朕念幕氏三世為官,護我蒼狼江山,饒恕幕氏子孫,但從此逐出京城,幕氏三代不許赴考為官,欽此。」
公公一宣讀完,所有人都愣了。
不等人們反應過來,一些穿著盔甲的軍就已經衝了進來,直接不等左相反應過來就把他抓住了。
「你們放開本相,本相要見皇上!」
左相幕遲掙扎著大叫,奈何常年堆積的贅肉讓他掙扎不到兩下,額頭就有細汗冒出來,只是那雙老謀深算的眼睛此刻正看向了風淺吟。
「本王要見皇上!」
風淺吟聲色沉著,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反擊就會落實他謀反的罪名,所以他冷靜的如同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力挽狂瀾的機會。
「會有機會的,現在你是自己走呢!還是我綁你走。」
徐少柏笑得邪魅,這種場面他喜歡!
一旁的幕蘭已經支撐不住跌坐在地,頭上的紅蓋頭已經被她扯下來了,此刻她早已亂了陣腳,一臉的不可置信。
賓客很快散去,君雲堂和紅杏已不知什麼時候離去了。
隔日。
武王風淺吟意圖謀反,即日起貶為庶民,除去皇籍。
左相幕遲,勾結武王謀反,死罪一條,秋後處斬。幕氏子孫,三代不可赴考為官。
皇上就是皇上,君臣之差如此之大,只要證據十足,罪名成立,依然落得那個下場。
左相幕遲一死,朝中勢力也開始不平行了,風千離便把墨熙送去朝中做了左相,以墨熙的冷靜機智,的確可以做左相這個位置,很快,朝中的勢力便穩定下來了。
因為武王被革職了,所以木青讓雪豹和白蛇去接手邊關的事情了,而黑龍則是去收集各國信息,統一天下,除去武王這只是開始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