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空間之王者歸來 第1卷 第八章  世外之地
    張夢陽酒足飯飽,開始打聽情況。

    莊主何元聽到張夢陽問話,悠悠然的吐出一口土煙道:「仙客不知,若說出此處的來歷,卻有一番話來。」

    張夢陽一聽,便知介入主題了。看來何元下面的話,對於搞清楚狀況是很重要的了。張夢陽趕緊抱拳道:「我等多有遊歷,但未曾到過此處,也對新奇之事物,有獵奇收集之好,但求莊主全全道來,我等洗耳恭聽,願聞其詳。」

    潘偉和李氏雅娜也注意到了下面對話的重要性,此時也已放下酒食,附和道:「洗耳恭聽,願聞其詳。」

    何元的神態很有一些領導的架勢,看來也是一喜歡作報告的主。何元見張夢陽三人興致極高,便立時來了興致,又猛吸了一口土煙,煙霧隨著何元嘴的一張一合,緩緩而出。只聽何元娓娓道來:「說起來我們這個地方,其實連我們都不知道此乃何處。」只這一句話,便把張夢陽三人給整蒙了。卻也立馬地把張夢陽三人的胃口給釣了上來。

    何元接著道:「大約有千年之前了吧,當時我們的祖先,當時祖先們大都來自同一個部落,他們為避戰亂,四處流落,某一天,他們來到一處桃林,因腹中飢渴,忽見此桃林,便順著桃林採摘桃果充飢,隨著桃果越往桃林深處尋去。最後不知的便迷失其中,尋不到出路,卻發現了這一片天地。因本就是為了避戰亂而流落到此,而此處土地肥沃,樹木繁茂,果林遍地,又不為外人所知。祖先們便安居了下來,倒也是意外之喜。後來也不時有外人到來,卻說外面早已改朝換代了多朝多代,祖先們才知,此處為世外之地。因不知此處其來歷,而慣來大家都稱此處為桃園,也就這樣一直延續的叫了下來。」

    潘偉和李氏雅娜幾乎異口同聲的呼道:「桃花源記。」

    張夢陽心中已斷定,這確實不是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過去,而確實是穿越了多維空間。這些人也是從張夢陽那個世界裡來的,他們是古人的後裔,論起來祖先,都是同宗的才是。同樣過了這麼多年,外面都機槍大炮、神州上天、蛟龍下海了,怎麼這裡還是那麼如此的原始化,張夢陽猜測,可能就是安居樂業才這麼來滴。

    張夢陽又問道:「那,那些外來的人,後來又都回去了嗎?」

    何元笑了笑:「回去的有,出去的也有。」

    「出去?」張夢陽隨口疑問道,心中卻開始無比的驚撼。

    何元歎了口氣接著道「也是上祖們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了。當時此處一人,機緣巧合,居然發現了通往外面世界的途徑,後來就傳開了。此處人中有些按捺不住,好奇的,就出去了。出去的人中,回來的就一個,不是他們不想回來,而是很難找到歸途。據說回來的這一個,也是苦尋了許久,但是若要他再出去,再回來還是不一定能尋到歸途。歸來之人說外面依然是混沌不堪,不如此處安好。後來又一外來之人,證實了此話。原本他想在此處安居,只因其妻眷家小未曾隨來,便有出去再帶家眷來之念,後來出去後就不知蹤影了。只因擔心此處被越來越多的外人發現,惹起事端,後來長老們制定了規矩,再也不允許此處人出去。再有來者,也不允許告知歸途。後來再沒有人出走過,也沒有人再提起過這出口的途徑,漸漸的到如今,這出口的秘密已不存在。也無人所知了。」何元說這段話時,面部表情極為的複雜,在張夢陽看來,似乎有憤怒、有怨恨、有無奈、有隱瞞。

    說到這裡,何元有點異樣的看著張夢陽道:「不知仙客們是否也是從外面的世界裡來?」

    張夢陽突然一聽到何元的提問,心裡著實有點詫異,張夢陽心裡想著:看不出這老小子深藏不露啊,心機頗深,真是不能小覷了去。這後面可要注意了,別把別人都當傻子看,有可能自己就摔了個大跟頭。

    張夢陽索性道:「正如莊主所言,我等確實來至外面的世界。也確實因做貿易走四方,而迷失了進來。既然如今歸途已不得而知,我等也只好留將此處,還望莊主收留。有何差遣,儘管使喚。」張夢陽這是權宜之計。

    何元笑道:「不敢不敢,貴客既然要留下,老朽這裡自然大為歡迎。只怕委屈了貴客們。」

    張夢陽道:「人在異鄉為異客,在家萬般好,在外千般難。能得到莊主收留,不勝感激,定感恩戴德,願效犬馬之勞。」

    張夢陽的這些話,直把潘偉和李氏雅娜給說的心驚膽戰,雖然李氏雅娜覺得這裡目前還不錯,吃得好喝的好,但是真要是長居久住的呆下去的話,李氏雅娜和潘偉都不情願。張夢陽何嘗想就這樣呆下去了,只是張夢陽已經聽出來了門道,這老小子是要留人啊,也許出口的秘密真的已經不在了,但是曾經有人能出去過,也就有了一定的機會。但是這出口的途徑,肯定離不開桃園這個地方,在這裡先呆下來最為適宜,真是被趕走了,又能去哪?人要學會——等著看。

    何元道:「看貴客們的衣著打扮還有這些奇物,想必外面的變化很大了吧,能否說來聽聽。」

    李氏雅娜剛要開口,張夢陽立刻道:「沒有多大變化,外面還是一個字——亂。」張夢陽可不想把口水浪費在這裡,還有好多事要弄清楚。

    張夢陽道:「那這裡就我們莊子裡這些人了嗎?」

    「是啊是啊,我們還有兩個朋友呢,一男一女,不見了。」李氏雅娜終於說了一句。

    何元看著說話很奇怪的李氏雅娜道:「這正是老朽所要說明的。如今我桃園共有十三座村落,每個村落都有一個莊主主持,凡遇大事,我們十三個莊主共同計議。本族人天性溫善,不好鬥,平日裡多以耕種勞業生活。原本我們也以為這片天地,就我們這些人。其則不然。約在百年前,大草原以東之地突然湧現出異族。」

    何元說到此,喝了口酒水,然後情緒明顯異常的道:「這些異族人,不知何處而來,性情暴烈,生性凶殘。異族之人普遍要比本族人粗矮精壯,他們原本過著遊獵放牧的生活。一開始和我們也相安無事。後來他們貪婪懶惰的天性就暴露了出來。」

    潘偉道:「貪婪懶惰,是他們的事情,與你們何干?」

    何元有點動氣道:「因為他們貪婪懶惰,生活沒有本族過的逍遙安定、豐衣足食,眼紅於本族的物產富饒。漸漸的他們就開始偷竊本族牲口、食物。後來也發生過一些小的摩擦和短兵相見。因為本族人不願意招惹是非,本族人原本為避戰亂而安居於此,當然不願意再起爭端。後來祖輩們就退讓一步,並時不時接濟於異族。」

    何元真的有點激動了:「不曾想,後來異族卻變本加厲,定期所要,再後來異族發生內戰,原本我族以為異族內戰,自顧不暇,他們顧不上來這邊找麻煩了。豈不知,異族內亂結束後,成立了一個統一的國家——黑螈帝國。黑螈國成立不久,他們就開始建城郭,並開始派軍隊不時前來掠奪食物、牲畜、人口……」

    一旁的何姜,再也克制不住道:「後來他們就把我們一步步逼成如今這般的落魄境地,不讓我們發展,也不滅了我們,使的我們成了他們的奴邦,定期向我們索要,越來越多,稍有不順,就對我族人屠殺洗略。現在,我們只有一切順從,盡最大的努力滿足他們的索要。因為他們很強大,戰鬥起來,我們只有任其宰割。他們還規劃出我們成了十八個村落,他們在草原東、南、西邊都築有城郭,東城離我們這裡最近,有重兵駐守,半日功夫不到就能來此處,每隔一月,他們的駐守將軍便帶軍隊過來洗劫一次!」何姜氣憤填膺的,有點說不下去了。

    張夢陽的情緒也開始波動起來。

    潘偉聽到這裡,簡直是怒髮衝冠了,只見潘偉拍案而起的吼道:「他們簡直太不是人造的了!可,可是這你們居然也願意這樣?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流血不流淚!士可殺不可辱!」潘偉這話,怎麼聽都似乎是說給李氏雅娜聽的。

    何姜道:「他們只要有一個無理的要求我們沒有同意,他們就來搶,不過現在,我們這裡修了……」

    何元咳嗽了一聲,何姜似有所知覺,閉嘴不說了。何元接過話道:「我族之人都以和平、和善、和睦的理想生活自居,多年來勤勤懇懇,安居樂業,實在不是其虎狼之徒的對手。最可氣的是,他們公也要,私也要!異族經常有部分人自發的組團前來偷襲搶奪,我們組織零散,等壯年們起來反抗時,他們就都離去,我族人不敢追到那邊,追過去後他們軍隊的將軍不問青紅皂白,就過來驅殺。我們向異族將軍反映情況,根本無用。」

    何姜道:「現在我們村落都自發組織青壯年編成自建的軍隊,十八個村落,十八支軍隊,可每個村落的軍隊最多也只有百來人,武器也只是一些粗陋的,最多只能稍加抵禦異族小股人的侵擾。對於他們上萬人的大軍和長槍利刃,打起仗來,我們如卵擊石。」

    張夢陽詫異的問道:「為何我們人丁如此稀薄?怎麼可能只有這些人?」

    潘偉道:「是啊,都千把年了,才繁殖這點人口?這裡用得著計劃生育嗎?還是你們繁殖能力太差了啊。」

    李氏雅娜為了掩飾自己實在是忍不住的想笑,就趴在桌上,頭朝下,假裝喝多了的樣子。

    張夢陽被潘偉的話給嚇的慌,可何元他們並沒有聽懂潘偉的意思,也就不做回應。張夢陽趕緊給潘偉使眼色,讓他注意用詞。

    何元道:「說起來,從祖輩們誤入此境,在此安家以來,生活安逸,人口也越來越多,後來村落也就越來越多,直到異族的出現,異族的殘暴,把一些人嚇跑了,他們跑掉的這些人,跑到了很遠的地方去了,與我們失去了聯繫,我們這些沒有跑掉的,後來就被黑螈人控制住了,他們圍著我們現在的這些村落建城郭,築城牆,人口也被他們控制了起來。青壯年多數也被他們拉去服勞役了,一去就是干個幾十年,老了,幹不動了的,才被送了回來。唉!說起來這事,真是一言難盡啊。原本祖輩們是為了避戰亂而來此地安居樂業,如今真是……」

    何元的介紹,讓張夢陽覺的這地界的複雜和今後有可能接踵而至的麻煩,都將不可避免。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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