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程程便看到高大富叼著跟煙很囂張地站在那等著。
「喲，想明白來我這啦！」看到程程，高大富就像狗見了肉骨頭似的，恨不得立即撲上去啃個精光。
「高先森，我也是想賺錢嘛！」程程嗲音說道，忸怩得推著高大富。
程程眼角餘光一掃，掃到了一有些熟悉的側臉，不會這麼巧吧？
「走走走，先帶你到裡面坐坐，熟悉熟悉環境。」高大富眉開眼笑，笑起來臉上的肉都擠成一堆了，估計都能夾死好幾隻蚊子了。
進了夜總會，不出程程所料，果然是暴發戶的裝潢，她只能想到富麗堂皇這個成語來形容，怪不得要叫富麗夜總會了。
「去把姑娘們都叫出來認識認識！」高大富對手下一吆喝，沒幾分鐘後，十幾個姑娘就在程程面前一字排開了。
而最吸引程程眼球的是為首的一個，而這也就是剛剛在門口看到的那個熟人。
瞿珊珊。一身米色的連衣裙，柔順的長髮披在肩上，細嫩白皙的肌膚，只是那張俏顏沒什麼血色，甚至可以說沒什麼神采，只是低頭看著地面，彷彿是一具被人操控的芭比娃娃，喜怒哀樂全無，如此嬌弱的身板猶如瓷器，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高大富看到程程的視線落在瞿珊珊身上，得意地說道：
「怎樣，她不錯吧！我把你挖來，就是覺得你可以當茉莉第二，給你個花名就叫水仙好了，好好幹，你以後絕對是這裡的王牌。」
程程差點把把早餐給吐出來。這裡充斥著銅臭味，到處都是奢靡的金錢，卻用茉莉水仙這些高雅的花名來作為小姐的代稱，真是糟蹋了這些花，是這些花的恥辱！
「高先森，可是為什麼她都不笑啊！」程程壓下噁心感，嬌笑著問道。
「現在的客人就喜歡這樣不怒不笑的，這樣他們才能有挑戰嘛，才能有樂子可尋嘛！哈哈哈！茉莉，你帶她去重新打扮一下，就不要讓她化濃妝了，給她整成你那樣的，以後就跟你配合了。懂了沒？」
程程的視線緊緊地攫著瞿珊珊，這個才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到底遭遇了什麼，竟然會在這種地方坐台，甚至還跟一樁謀殺案牽扯上關係。
「是！」輕如蚊蚋的嗓音，柔柔的，卻帶著些與她年紀不符的淒涼跟滄桑。
「高先森，那我就先過去了！」程程主動走到瞿珊珊面前，她很有一種衝動，好想緊緊地抱住這弱不禁風的小女孩。
瞿珊珊看也沒看程程一眼，邁開步子往休息室走去。
她的腳步很輕盈，輕盈地似乎都聽不到她腳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以後你就坐這。」瞿珊珊低頭整理桌上的東西說道。
程程也沒客氣，直接坐了下來，雙眸盯著瞿珊珊那雙忙碌的手，
「額，我該叫你什麼？茉莉？」
瞿珊珊停頓了下，
「跟他們一樣，叫我茉莉吧！我先幫你把妝重新弄一下，晚上就要接客了！」
程程差點又噴血，接客！
這要是被警署的同事看到了，她估計這輩子在警署都要背負著「接客」這個偌大的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