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卿心 卷二:誰的寂寞 衣我華裳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累了
    也不只為啥,本來心情很好哩,突然就烏雲蓋頂。

    一路上,敖拓沒說一個字,慕晚晴也真是的,脾氣上來跟多啦一個樣兒——倔。

    不管不顧的一往直前。

    看著她這樣在乎多啦的安危,身後的敖拓心底莫名的一陣酸楚。

    「咳——那你說我是不是錯怪師父啦?其實我師父還是個好人呢,說吧?」走著,慕晚晴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停下來望著身後的敖拓道。

    敖拓急促的向前走去,沒來得及看,「砰」一聲撞在了慕晚晴的身上。

    「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真是的。」慕晚晴緊張的連忙伸手抓著敖拓關心道。

    嘖嘖——這下倒好了,本來就心虛的,此時更不安起來。

    「沒,我沒事——」敖拓頓了下,連忙抬頭道。

    見狀,慕晚晴沒有吭聲,微微頓了下。

    其實從表面上就可以看出端倪來的,但只可惜慕晚晴根本想不到——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敖拓其實是因為在乎她。

    呼呼——陣陣冷風吹來,敖拓抬頭望著天空,緊了緊衣服望著慕晚晴。

    「晴兒,冷不冷?」

    慕晚晴微楞。「不冷,我們走吧。」

    說罷,兩人又匆匆趕路。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如此。

    當我們冥思苦想的去想要珍惜某個人,想要和某個人在一起,想要去見某個人,甚至想要告訴所有人某個人的好的時候,都不會去想,其實在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很在乎,很愛她的人。

    那個一直為她付出,可是卻從不計回報。那個不管發生什麼事,比她還擔心她的人。他們表面上是朋友,可是卻早已超越了朋友的情誼,但是卻都知道對方喜歡著那個自以為對的人。

    這個,應該就是所謂愛情的崇高與偉大了吧。

    而這一切都是那些神仙妖魔所無法領會的。

    「轟隆隆——轟隆隆——」天邊想起了炸雷。

    光線變得越加昏暗起來,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難聞的氣味。

    「咳咳咳——」太白金星著急的從裡面跑了出來,臉上抹得像只大花貓似的,一邊咳嗽,一邊望著門口站著的慕晚晴道。「四公主,其實我已經知道錯了,之前不應該那樣做的,都是他們陷害,他們——」

    聽著太白金星這樣說著,慕晚晴微微蹙眉道。

    「哼,我不管,反正我可是眼睜睜看著了,你就是棄我而去的——」

    的確,哪裡有這樣的人的,看見有好處來啦,自己就想著擺脫自己人呢。

    像這樣的人,誰還敢留在身邊。

    那就等於自取滅亡呢。

    「哼。」慕晚晴轉身離開了。

    望著慕晚晴的背影,太白金星很無奈的看了看,然後鑽進廚房繼續做飯。

    「呵——沒想到這小妮子脾氣還挺大的,現在了還沒消氣——」太白金星剛走進廚房,此時只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倏地站在角落裡望著這邊——說完,不自覺的抬頭望了望天空,似乎在尋找什麼,可是又沒有多做停留。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該不會真的要跟他們一起吧?那樣的話,我們遲早都是要面對帝天的,到那時候——」紅塵緊跟著,從側邊閃出來,也對著不遠處,慕晚晴離去的背影輕聲道。

    他們有這樣的顧慮是對的,那是因為他們還都不知道太白金星嘴裡所說的,對付帝天的法子是否有效。

    只有傻子才會全部相信的,而他們那些人此時的情形,看起來就像是個傻子。

    「你覺得我們的實力打不過帝天?」鬼帝微微一笑道。

    紅塵低頭。「你認為呢?就憑我們幾個人,跟帝天鬥?那我們這不是找死嗎?你可別忘了,我們之前是幹什麼的?像這樣傻得事情,你也會去做——」紅塵最後肆意的笑了起來,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吐了口氣。

    四下裡異常安靜,似乎連心跳都可聽得見。

    這裡要是沒有災難該多好,現在要是不是在逃難該多好,他們就可以——「彭」

    多啦低頭沉思著,忽然有個聲音傳來。

    「誰?」四周查看一番,沒發現有人出現,可是為什麼——多啦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沒在意,繼續思索著什麼。

    「是呀,如果現在很太平,那該多好呀——小白菜,只是小白菜她——」想著,多啦微微抿唇自言自語道。

    外面就只有他一個人在,這一點他還是可以確認的。

    唉——

    他現在真希望早一點擺脫白菜菜,他不希望她這樣一直跟著自己,雖然之前也答應過的,要陪她一輩子的,可是——現在非同從前,他如果再帶上她,那就是等於害了她。

    呵呵——天庭四公主,瑤池掌事,是誰也都不會相信他們會在一起。

    笑話,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啊。

    想著,多啦的心開始難受,一直不斷的喝著悶酒,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接觸心頭只恨。

    「砰——」又是一聲,只是這一次是瓷罐摔碎的聲音。

    聞聲,多啦倏地站起來,對著來人,惡狠狠的盯著道。「是你——你想幹什麼?怎麼,連你也想干涉我的自由嗎?」

    敖拓呆呆的站在那裡,對著眼前這個瘋子。

    他真想打他一頓,可是還是忍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你就不知道晴兒她在等你,她很愛你嗎?你為什麼還要一次接一次的傷害她,為什麼——」敖拓歇斯底里的抓著多啦喊道。

    多啦微微側目,盯著敖拓。

    「愛——哈哈哈,你覺得可能嗎?愛我,哈哈,她可能愛我嗎?你們才是一對,你們就要結婚了,不是嗎?怎麼,你是在笑我?笑吧,你盡情的笑吧,可是我希望你笑完之後,帶著你的晴兒離開這裡,離開——我永遠也不要再看見你——」多啦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指著敖拓的鼻子呵斥道。

    微風「呼」的吹來,敖拓微微低頭「呵呵」冷笑出聲。

    可是,奇怪的是,就連這個「呵呵」都是那樣的委屈,心底裡像堵著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

    這些,連他自己也都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就是覺得很痛苦。

    沒想到——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三界都傳開了的,頂天立地的男人。竟然是這般的不堪,這般的讓人蒙羞——「砰——」敖拓一拳砸了上去。

    多啦「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快速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盯著敖拓。

    「砰——」一拳頭接著砸了上去。

    當然了,敖拓早就忍無可忍了,現在正好給他找了個借口。

    想也不需要想,抬起拳頭。「砰——」一聲又砸了上去。

    在男人身上,最讓人感覺驚歎的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床上的時候,另外一個就是打架的時候。特別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打架的時候,陽剛之氣全都浮現了出來,你一拳,我一拳,我在補你一拳,每一下都是如此的讓人揪心。

    「咳咳咳——」多啦被打的趴在地上,再也不還手了。

    敖拓似乎還沒有發洩夠,繼續打著。

    每一下都好像丟掉了心底裡的一塊石頭似的,很舒服。

    「起來,你起來呀,繼續打,繼續打我呀?」敖拓感覺有點累了,停下來看著眼前的多啦罵道。

    只是多啦並未說什麼,繼續趴在地上。

    「你給我起來,繼續打——」敖拓沒有盡興,低頭抓起多啦,要他站起來,還想繼續打的。

    可是奇怪的是,多啦竟然趴在地上小聲抽泣著。

    一個男人竟然哭了。

    這個在敖拓眼裡,感覺特別的不齒。

    他嬉笑著坐在地上——「你他=媽 哭什麼?我還沒哭呢。你覺得晴兒不好嗎?」

    敖拓很憋屈的坐著,盯著眼前的多啦,心地微微有點難受。

    「不是,是我不好。」多啦抽泣著,小聲道。

    聞言,本來還有點迷糊的敖拓忽然感覺有點驚訝。「好,你說的好,這才是實話。」說著拍了下多啦的肩膀,「你是不好,也配不上她,可是你為什麼還要傷害她?為什麼。」說著,敖拓的情緒又開始不穩定了起來,抓住多啦就想繼續打。

    「打吧,想打我,那你就打吧。我知道你愛她,呵呵——可是她卻愛我。」多啦嬉笑著,盯著敖拓,那眼神很不消,好像在蔑視敖拓似的。

    怎麼樣?不服氣嗎?那你來打我呀。

    看著,敖拓——「砰——」一拳又打了過去。

    這一次比之前都要狠很多,多啦的嘴角有血跡滲出。

    「呵呵呵——」多啦沒有說話,只是趴在地上笑著。

    「你笑什麼?」

    「笑什麼?沒什麼,我只是在笑我自己,沒有你這樣的承擔——」多啦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的說。

    「承擔?你也可以有的,可是你卻不要。」

    「不要——你以為我真的不想要嗎?簡直就是笑話,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是你覺得我可以把小白菜帶在身邊嗎?我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仙癡啦,你懂嗎?」多啦倏地爬起來,望著敖拓道。

    聞言,敖拓略感吃驚的望著他,本以為已經不曉事理了的多啦,突然說到這一點,著實讓他感到吃驚。

    這一點確實是他沒有想到的,可是他卻一直在做著——「這麼說,你已經恢復神智了」聽著,突然敖拓抬眸望著眼前的多啦道。

    可是等他問出去之後,才感覺有點多餘。

    這不就是廢話嗎?

    「其實,我也愛她,我也不忍心看著她為我傷心。」

    「哼,得了吧你,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好好對她,還那樣傷害她,你以為那就是愛嗎?我告訴你,那不是,你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愛。」敖拓生氣的對著多啦繼續罵道。

    但是多啦卻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許久之後,多啦突然開口道。

    「其實這些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我也知道。可是你覺得,我如果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去死,這樣好呢。還是保護她好呢?」說完,多啦呆呆的盯著敖拓,看了一會兒站起身向前走去。

    敖拓還在發呆,許久之後這才恢復過來,可是多啦卻已經走了。

    ********

    「來,師父,你吃,熱的。」多啦正在屋內思考問題,突然慕晚晴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飯喝一碗菜。「這些可都是你最喜歡吃的了,趁熱吃點吧,你已經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這樣對身子不好。」

    說完,多啦還是沒有動,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像尊佛像,可是卻分明不是。

    對呀,就算是佛,那也得要吃東才是的呀。

    「來,吃吃吃——」屋外,太白金星跟鬼帝還有紅塵,敖拓他們擠在一起,眼前的美味好像真的很好吃似的。又好像眼前的這幾個人,幾個月都沒有吃東西了一樣,擠來擠去的,很是熱鬧。

    除了房門的慕晚晴,望了眼眼前的這幾個人,唇角微微動了下,卻還是欲言又止了。

    「咦,晴兒,你還好吧。怎麼樣,多啦還是不吃東西?真的,這傢伙怎麼可以這樣辜負你的一片真心,我進去看看——」敖拓低頭詢問了句,可是話剛說完,那火爆脾氣一下子又上來了,起身就要向屋內走去。

    慕晚晴抬手快速抓住他道。「不要去,我求你了。讓師父一個人呆著吧,他需要安靜的,讓他安靜一會兒。走,我們去吃飯好了。」說完,拉著敖拓向外面走去。

    本來很生氣的敖拓此時卻顯得很安靜似的,一直盯著慕晚晴看。

    「咳咳——大家都過來,都過來,咱們來開個會好啦。」慕晚晴頓了下,看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這才拍手道。

    聞聲,都聚上前來。

    「開會。四公主,不知你又想到什麼好吃的啦?」紅塵扭著那小屁-股啊,向前走上來兩步,微微將胸口,向上抬了下細聲細語道。「不知道會不會比今天做的更好吃呢?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倒是很樂意給你幫忙——」

    紅塵嫵媚的笑著說著,還伸手撫摸著鬼帝的肩膀。

    只是鬼帝卻很安靜的坐在那裡。

    慕晚晴現在這模樣,很認真,一點也不像在跟他們開玩笑的樣子。

    見狀,他也跟著認真起來,抬手碰了下紅塵。

    紅塵這才安靜下來。

    「你錯了,我們不是說吃的。我是想問大家件事,我們在這裡已經呆了很久了,可是外面的事情還沒有一點頭緒,如果我們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的話,那萬一出問題怎麼辦?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慕晚晴嚴肅的說著。

    那模樣,那陣勢。

    真可謂多一份太過,少一分太少。

    「的確,我們如若繼續在這樣怠慢下去,遲早會大禍臨頭的。」太白金星蹙眉,也跟著道。

    只是在聽到這句話時,紅塵和鬼帝都低頭不語。

    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在場的幾人都不曉得,他們這骨子裡又在打什麼注意。

    「晴兒所言不錯,我們當務之急就是想法子對付敵人,而不是在這裡快活——」敖拓也跟著說道。「但是也並不是沒有辦法,我有個主意,我們不如在底下挖個地道。」

    「地道?」慕晚晴蹙眉。

    「沒錯,就是地道,越深越好,這樣既有利於逃跑,有很適合我們來對付帝天——」敖拓意味深長的說著,看見慕晚晴再看自己,說的還越是起勁了。

    「但是我們要如何來對付帝天呢?帝天哪有那麼容易對付的,再說了,我們這些人,法力還都才那麼點,唉——」紅塵微微吐了口氣,低頭,也不看任何人,只是說著自己的話兒。

    不過這還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

    聞言,敖拓微驚,站起來道。「那就是有你這樣的人存在,不然我們怎麼會打不過帝天——」

    紅塵蹙眉,看著他。

    「你說這句話我就不喜歡聽了,怎麼能怪紅塵呢?紅塵說的也沒錯啊,我們之所以如此,還不是因為沒有能力。地下——你覺得躲到地下,我們就可以避開帝天嗎?」鬼帝伸手拉著紅塵的手,心疼的維護道。

    聽著,紅塵眉開眼笑的對著鬼帝。

    「不錯。我想鬼帝一定還記得閻王上次的事情吧?」敖拓微微一笑,表現出很輕鬆的模樣道。

    本來一副看笑話的模樣,還想繼續看下去的。

    你想啊,他們是要離開的,誰願意跟他們這群傻瓜呆在一起啊,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他的仇敵——可是他們卻愣是要抓他們一起,還只是因為那什麼太白金星的一句話,簡直荒謬之極。

    「呵——龍太子,果然神通,連此事都知曉,可見定有過人本事吧?」鬼帝蹙眉,望著敖拓道。

    敖拓低頭,微微淺笑道。「哪裡,哪裡,我只是聽屬下說的而已,算不得算不得——可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那就跟這件事有關聯了——你們仔細想想,閻王為什麼直到現在了,還可以在他的地府呆的好好地,這是為什麼呢?」

    說完,敖拓抬頭望著眼前的一些人。

    看著看著,目光卻在看嚮慕晚晴的時候停了下來,她有點心不在焉,這也正是他所擔心的。

    但是她又在想什麼呢?

    敖拓的濃眉緊蹙,看著都讓人揪心。

    「對呀,為什麼呀?」太白金星思索了下,可是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沒辦法開口問道。

    敖拓先是一愣,隨即開口道。「那是因為帝天現在還不足以去統治除了天庭之外的地界,我這一次回到東海,我父王告訴我,帝天乃是凡間那些肉體凡胎心中的邪念所生,而那些邪念都是彙集了幾萬年之久的,要想破除著邪念,我們唯有使用純淨之能量……」

    說完,微微一笑,看他家都在認真聽自己講呢,敖拓心裡微微感覺有點自豪,這下就可以在慕晚晴跟前顯示一番了。

    「咳咳——我們只有利用純淨之能量,方可以破除帝天的邪念之體。嗯嗯,差點忘記了,還有就是,帝天之所以只可以統治天庭,那是因為天庭的邪念實在是太過沉重了。而凡間則僅次於,他就是想要征服天庭的所有魂靈,讓那些魂靈進入他的體內,然後達到無相無我,無所無物的境界。我們絕不能讓他得逞——」說著,敖拓很激動的跑了下桌子。

    「啪」

    一聲響起,慕晚晴倏地像是被嚇到一般站起來。

    「說的好——說的好——」太白金星也跟著激動的說道。

    聽見太白金星這樣說,慕晚晴才微微笑著,跟著說道,以此來免去了自己剛才的尷尬。

    「好好好,那我們就這樣做,」慕晚晴蹙眉,但是——敖拓確實說的很不錯,可是純淨之能量要去哪裡尋找呢。

    越想慕晚晴就越愁。

    「呵——你說的倒是挺好聽的,可是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哪個不怕死的,趕去試試——」紅塵蹙眉冷笑,那雙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

    對呀對呀,你們這樣的計策不是非常好嗎?那為什麼還要一直扣押著他們,不肯放他們走呢。

    「彭」

    突然,就在他們沉思的片刻,一聲巨響響起。

    五個人迅速回頭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就慕晚晴的表情最為誇張。

    她秀眉緊蹙,嘴巴張得大大的,像是要說話,可是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純淨之能量,我知道。我也可以幫你們得到,但是我有個條件,那就是你們必須讓她離開——至於去哪裡?我想龍太子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再說了,打仗這樣的事情,都是男人的事,女人跟著瞎摻和什麼,你覺得呢?鬼帝——」多啦緩緩走到他們跟前,薄唇微微一笑道。

    語氣很堅決,但是卻也讓人心頭劇痛。

    什麼——剛才師父說了什麼?慕晚晴傻了,為什麼——她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她愛他,為了他甘願放棄一切,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可是師父——不,我不要就這樣離你而去,求你了,不要這樣好不好?」慕晚晴哭泣著,仰起頭望著多啦那張冷漠的臉道。

    在場的人也都默不作聲。

    多啦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望著鬼帝。「不過,你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因為你們只需要卻親眼見證我是如何殺死帝天的就行了。放心,我是會保護你們的,這地方,也會如約留給你們——」多啦聲音冷冷的對著鬼帝說著,說完又看了眼紅塵。

    呵——還真沒想到,之前一直在這個女人屬下做事,那麼久了,都沒有發現,她原來還是很溫柔的。

    不說別的,光是此時那眼神,都足以讓人心碎。

    鬼帝微微抬頭,對著上她那嬌艷的面容,曖昧的味道不由得滋生開來。

    可是——慕晚晴哽咽著望著多啦,等著他的回復,但是卻始終還是沒有等到。

    「多謝,多謝。」鬼帝負手謝道。

    紅塵的眼神有點複雜,突然而改變的。

    她望著慕晚晴,心微微有點難受,好像是不安,可是卻說不出為什麼。

    再看一眼其他人,她又打消了這念頭。

    或許吧,同是天涯苦命人啊。

    「咦,那要是這樣說的話,我——」太白金星想著,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哼,你——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晴兒,我們——」敖拓突然開口,打斷了太白金星的話道。

    敖拓說完,伸手抓住慕晚晴的手,準備帶她走的。

    可是一抬手,只是微微一拉,忽的——他愣在那裡。

    不是因為她哭得很傷心,而是她根本沒有看自己。

    他那心兒,一下子疼了起來。

    為什麼結果會是這樣——可是他們——

    *******

    這天大家情緒很低落,吃晚飯就各自散開了。

    鬼帝帶著紅塵去了小溪邊。

    太白金星想去附近找點可以吃的東西來,地上的不行,那可以找地下的呀。

    呼呼——陣陣冷風吹來,敖拓快步向前走著,可是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安靜的望著前面正在努力地挖的滿頭大汗的慕晚晴。

    他看著心一擰,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劇烈的疼痛起來。

    看了一會兒,卻不知道為何,竟發覺眼前一陣朦朧。

    不是因為光線,而是因為心痛的厲害——

    「來,晴兒,我幫你。」敖拓快步上前走去,說來也奇怪,本來還很委屈,很生氣的心,此時倏地不知道都跑去哪裡了。

    陪著她,幫她做事,似乎是他所做的,最開心的事情一般。

    雖然他還不知曉這是為什麼,因為什麼。可是他卻心甘情願,心安理得,心情舒暢。

    而眼前的這個人兒,卻已經跟自己融為一體了。

    所以,不管她怎麼讓他生氣,怎麼將他置之不理,棄之不顧。

    然而他還是會心疼,還是會擔心她,還是會想,這些天她都還沒有吃飯。

    不但如此,這些日子,她也都沒有跟自己說幾句話。

    「咳咳——你累了,休息下吧,我來。」敖拓頓了下,走進慕晚晴道。

    只是她依然不吭聲。

    看著,他心頭微痛。「好啦。」他強行抓住她的手,這才使她停下了手裡的活兒,但是她的手卻在流血。「疼嗎?」看著她的手,他心疼的鬆開她,好像流血的是自己的手,哦不對,比自己的手流血還要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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