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你到底把她怎麼了?」曉瑾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氣。
「六年前,她看見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便流產了。之後便沒再和我說過一句話。我以為她氣我只是一時,因為她並沒有離開我。誰知五年前母親一走,她便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叫我簽,我才知原來母親早已得了不治之症,若修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才和我做了五年的陌路夫妻。我氣不過,把她囚禁起來。還在她面前表演了我和其他女人那個——,誰知,當我一覺醒來,她便不見了——我追到這裡——」
「你變態!瘋子!神經病!」曉瑾突地怒吼起來,揮拳打在寬拓身上!
打了幾下,不解恨,便拿起旁邊的一根木棍向寬拓揮去。
趙炎聲瞠目,忙抱住她,「瑾兒!」
「放手!我要為若修好好教訓他!」
曉瑾剛欲掙扎,一把冷冷的匕首抵在寬拓的脖頸,飛鵬瞇著眼,咬緊牙關,眼神充滿殺氣。
呃?
「飛鵬!」展心叫了一聲!
路德不敢靠前。惹惱了他,真是會殺了刀下之人的!
趙炎聲瞠目,該死,這是怎樣的一團亂啊?
「殺了我!」寬拓握住飛鵬的手,直把匕首壓下。
飛鵬眉角展開,眼中的殺氣緩緩減下,冷聲道,「你的確該死!不過,我不想髒了我的刀。」
緩慢放開他,飛鵬徑直向門口一個侍衛走去,冷聲,「帶我見你的BOSS!」
嚓茶一手握著酒杯,一手夾著一支雪茄,瞇眼瞧著對面的男人,「你剛才說什麼?」
「若修!我要見她!」飛鵬道。
嚓茶抿著唇,看向樓梯上方,只見聽到聲響的若修從樓上下來。
「飛鵬?」他怎麼在這裡?若修凝眉,心中一絲傷痛滑過。
「若修!」飛鵬一個箭步飛去,抱住若修,輕聲在她耳邊,「跟我走。」
若修還未明白他的話時,他便拉起她向一個方向走去。嚓茶身後的三個侍衛,嗖的一下把槍對向他。
若修忙堵在他的身前,「乾爹,放了他。他只是我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
嚓茶揮了揮手,三個彪形大漢立刻退後三步。
「既然這樣,需要我迴避嗎?」 嚓茶揚起眉看向若修。
她搖頭,轉眸看著飛鵬,「我很好,你不用記掛。只是,你怎麼會在克裡島國?」難道他就是乾爹要找的人嗎?
「聲哥來了,還有——曉瑾!」飛鵬眼神飄向嚓茶。
若修瞠目,意外詫異,走到嚓茶身邊,輕柔說,「乾爹,既然你請了我的朋友,我得去同他們打聲招呼。」
嚓茶握起她的手,輕吻了一下,揮手向身後的一個侍衛道,「保護好小姐!」
地牢內,若修握著曉瑾的手,激動不已,「我好想你!」
「傻丫頭,讓我好好看看你。」曉瑾扶起她的腦袋,見她淚眼婆娑,眉宇間多了幾分成熟優雅的風韻,笑道,「六年不見,已是個出水的女人了,再也不是我的傻妹妹了。」
寬拓站在拐角的陰暗處,直直的目光緊盯著若修的身影。
若修抹淚,也撅起笑容,「姐姐倒是越變越年輕了!」旋即,她看向周圍的幾個人,唯獨煊赫是個生面孔,皺眉問,「乾爹要抓的人就是他?」
曉瑾握緊她的手,「你有沒有見過萱萱和赫爾?」
若修搖頭,「萱萱?赫爾?」
「他們是我和曉瑾的孩子,被你的那個乾爹擄走了。」趙炎聲沉冷道。
「不會!乾爹不會做這種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若修不肯相信。
眾人皆用詫異的目光看向她。
「我說錯什麼了嗎?」若修蹙眉,他們為何都這樣看著她,似乎都不相信她的話。
飛鵬坐在她身邊,輕聲問,「若修,嚓茶是怎樣一個人,你不知道嗎?」
「乾爹是個好人,要不是他從窯洞救出我,我在十二歲的時候就死了。之後的日子我一直跟著他,他待我極好,照顧我,安慰我,事事都會徵求我的意見,很尊重我。直到二十歲生日那天,他突地告訴我,他要離開一段日子,叫我自己照顧自己。誰想,一別就是十年!」若修落寞下眼神。
飛鵬看向寬拓,若修說的和他所述的確有很大的出入。
「那你可知他——他喜歡你!」曉瑾試問。
若修低垂著目光點頭,「我知道,我十六歲的時候,他就說過要娶我。我沒同意,他沒強迫我,依舊對我很好。你們放心,乾爹不會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所以你就要嫁給他了!」突地,寬拓從拐角處走出,冷眸冷步向若修逼了過來。
若修瞪大眼眸,仿若見了鬼似的直往曉瑾身後躲,嘴裡喃喃著,
「別—別過來,飛鵬,不要讓他過來,我不要見他,不要——!」
該死的寬拓,居然把若修嚇成這幅樣子,曉瑾把若修收在懷中,厲聲喝道,「寬拓,你若再過來,我可叫炎廢了你哦?」
寬拓瞇著眼眸,正欲向若修伸手,飛鵬擋在中間,「你若對她好,就別再傷害她?」
寬拓舒了一口氣,換了一副柔和的目光,瞧著若修,「若兒,對不起,我錯了,你和我回家好不好?」
若修搖著撥浪鼓似的腦袋,看著曉瑾,「不要,曉瑾姐,求求你,讓他走開,我不要見他,永遠都不要!」
「若修——」寬拓正欲上前,她突地躲開,跑向地牢的門,護衛緊跟隨,攔住寬拓!
寬拓一出手,便和地牢的兩個護衛打了起來。趙炎聲和煊赫都有些心急,因為他們聽見天窗上面踢踢踏踏的聲音。
該死!
趙炎聲和飛鵬忙拉住和兩個護衛糾纏的身影,寬拓正欲掙脫,地牢砰的一下打開。
十幾個護衛手握長槍辟里啪啦的向他們腳下射去。煊赫和白禪擋住曉瑾。
槍聲落定,頓時整個地牢鴉雀無聲!
「乖乖的給我聽話,否則別怪爺們不客氣!」其中一個領頭的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