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森黑了眼眸,事實上他不是沒想過,那晚她的順從的確令人難以猜測!就算她誤以為他是她從前的愛人,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他在寬拓的私人禁地!除非——她當然的目的不是他,而是寬拓——
他突地拿起衲子手上的資料,她的叔叔殺了趙炎聲的父親,她是齊氏的三小姐,還繼承了齊玨鼎的偷術,而且還曾經刺殺過趙炎聲!
她騙他!許曉瑾,你到底為何出現在他面前,單純的因為他有著和趙炎聲一模一樣的面孔嗎?還是另有所圖?
第二日,寬拓果然打來電話通知他要和譚若修結婚的消息。
鈴木森頓時愣神在原地,望著眼前熟睡的人兒,他想一把抓起她,問她究竟意欲何為?但她毫無防備的睡容立刻讓他打消了念頭。
曉瑾睜開迷糊的雙眸,瞅著鈴木森,笑道,「午睡又過頭了。」
他不答話,只是瞇著眼看她。她察覺到他的異樣,坐起身,握起他的手輕聲問,「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他反握住她的手,一下比一下緊。曉瑾皺眉,想要甩開,卻掙脫不了。
「你弄疼我了?」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鈴木森聽著她的叫聲,頓時鬆開,門外是饒健的敲門聲,他看了她一眼,走向門口。
曉瑾皺眉,站起身,想要聽清他們在說什麼,卻被鈴木的眼光橫了回來。
當她再抬眼時,他已站在眼前,眼中有些異樣的情愫,好似生氣的樣子。
「你今天好奇怪啊?」她皺眉不解他反覆無常的變化。
他突地牽起她的身體,鉗制著她的手腕,扔了一把鑰匙在她面前,厲聲問,「說!你偷衲子屋裡的鑰匙幹什麼?」
「呃?」完了,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她就說嘛,她最近運氣不好。昨天,衲子與她插身而過時,她無意得手,只是沒想什麼都沒干呢,哎——
他見她一副無奈的樣子,更加氣憤了,拽起她柔軟的身體,拉近在眼前道,「不說是嗎?」
她鬆了口氣道,「我說,我說,你別用眼睛瞪我,很恐怖!」
他放鬆了一下表情,怒氣的眼神仍然不放過她!
她動了動手腕道,「這個也鬆開,很痛!」
他咬著牙,盯著她無所畏懼的目光,最終還是放了手。
她緩緩的坐在身後的床上道,「我拿她的鑰匙,只是想進去找一些東西,你知道,你的手下看的很嚴,沒辦法,我只好偷了,可是許久沒練了,都生疏了。這麼快就被你的好手下發現了。」
「你在胡說什麼!」她又想同他東拉西扯!他忍著怒氣瞪著她!
「坦白啊,不是你叫我說的嘛?你不信啊?都被你逮著了,我承認,鑰匙是我偷得,但我什麼也沒幹!」她解釋道。
「你究竟想要什麼?」前晚她就進過房間了,他以為她只是調皮,如今看來並非那麼簡單,也許衲子說的對,她表面裝可憐可愛,討他喜歡,其實內心陰謀重重。
「一種藥物!」這次,她告訴他了。
「什麼藥?」
「不知道。」
該死!他再次拉起她的身體,握緊她的雙肩警告,「如果你再同我打迷糊,別怪我對你動手!」
「你要打我嗎?」她無辜的眼神看著他。不過一晚,這傢伙就變了樣,定是衲子那壞女人對他說了什麼,可是現在對他來說,衲子是他的妻子,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而她什麼也不是?
哎,還是不好惹惱他的好?
她笑了笑,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道,「別生氣,我以後不偷了,保證安分守己。」她極力討好他。
「你?」看著她的乖巧的笑臉,他胸口的怒氣頓時消失,心中居然不該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被我弄糊塗了?沒關係,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是苦於她沒證據,證明他的身份,所以她只能留在他身邊當「間諜」了。
「不准再騙我,不准再偷東西,還有——」他說了半句話,看著她。
「還有什麼?」她問。
「還有不准用這樣的笑容誘惑別的男人!」他說出心中的糾結。
她笑著抱住他的腰身,揚起頭道,「我哪有那魅力啊,只有你才對我感興趣,而曉瑾也只對我的炎的笑——」
她踮起腳尖,探上他的唇,輕粘了一下,然後在他眼前綻開美麗的笑容。
「你這女人?」他低頭攜住她的唇,用力吸取裡面的甜蜜。
待他嘗盡後,她在他胸口道,「還生曉瑾的氣嗎?」
他笑而不答。她轉身出了門外,一會兒拿了瓶紅酒進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是他的。舉杯在他面前道,「我想醉一回,炎,你願意陪我嗎?」
他癡迷地看著她,接過酒杯,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瑾兒?」
「對,我是你的瑾兒——」她含著紅酒餵入他的唇角,然後紅著眼眸笑問,「 甜嗎?」
「嗯。」他低頭享受著突來的甜蜜和溫暖,舔弄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瑾兒——」
「再來一點。」曉瑾又把一口酒灌入他的嘴裡,輕柔的眼眸看著他。
鈴木森慢慢的決定身體輕飄飄起來,頭更是昏昏沉沉,迷糊地跌落在身後的大床上,迷離的眼瞅著曉瑾,嘴裡喃喃著,「瑾兒,這酒——」
曉瑾爬在他的身邊,輕聲道,「乖,睡一會兒。」
見他緩緩閉上雙眸,她忙從櫃子裡拿出一根針頭和針管,走到他身邊,準備好,歉疚道,「炎,不痛的,我會輕輕的。別怪我,我找不到證據,只好對你下手了。」
她慢慢的把針頭插入他的手臂血管裡,緩緩從他身體裡抽出一小細管紅色。
大功告成,她舒了一口氣,幸虧這三年來她因自己的頭痛病有扎針找穴位的經驗,否則她真對他下不手。
她在額頭輕觸了一下,溫柔道,「對不起,為了保護你,我不得不這麼做,再睡一會兒,我呢,得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