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饒饒千百度 夢裡尋她千百度 465 守宮砂?!
    懵了。

    凌瑄一把拉過她的手,望著手臂上的那點守宮砂,腦裡轟的一聲炸開了,「呵呵」,傻笑了兩聲,抬頭看她,那笑還掛在嘴邊,心卻道,死定了。

    若兮這會還看不出他今兒發什麼瘋,那她就是豬了,惱了,徹底的惱了,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滾,你給我滾。」吼完,掩著面嗚嗚的哭起來了。

    「不是」,凌瑄知道這會自己真完了,不是有口難辯,是他確實混了,「兮兒,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不是,我這不是怕你受委屈了麼。」他低聲下氣的哀求著,看她哭著那傷心樣,恨不得把自己給千刀萬剮了,伸手就想摟了她,「兮兒。」

    「別碰我」,若兮掙開他的碰觸,拉著被角往後退,抬眸冷眼怒視著他,「你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

    「兮兒,我錯了,我真錯了。」凌瑄這會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了,死乞白賴的貼了上去,好聲軟語的賠著不是。

    若兮見他臉上還掛著的美滋滋的笑,就來氣,這會心裡指不定美成什麼樣呢,想著更惱了,止了嗚咽,提了聲,「瑄王爺,您這三更半夜的夜闖臣婦的閨房,您就不怕傳出去有辱皇家顏面。」

    她永遠都知道,說什麼話,能把他氣得憋出內傷。果然,凌瑄沉了臉,氣息都重了。若兮有點兒後悔了,暗罵自己這嘴太毒了。

    凌瑄知道她是故意的,什麼臣婦、王爺的,明知道他最介意就是這個,旁人都諱莫如深,偏偏她就要拿來氣自己。他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就把這壞丫頭拆了入腹。「乖,好好說話。」凌瑄雖氣急,可也知道這會是自己理虧,非得讓她解了氣不可。

    「我不」,若兮見他軟了聲,頓時又傲嬌了,轉過身子,背對了他,「你走,我不要見你。」

    「沈若兮,你夠了哦。」

    「你嚷什麼」,比嗓門,她可不輸他,「你還有理了,你還吼我。」鼻子一酸,淚又落了下來。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而後是馬皓的聲音,「您二位可小聲些啊,別弄得人盡皆知。」

    若兮一聽,連哭都忘了,狠狠踹了凌瑄一腳,「都是你。」

    凌瑄吃痛,暗罵馬皓不道德,起身理了理衣裳,正準備著出去,轉身又輕啄了她的臉頰。

    若兮沒防備,被他得手了,又羞又惱,隨手拿了枕頭就砸了他,「你給我滾。」

    凌瑄連連躲開,臭著臉開了門,見著外頭就馬皓一個,「東子呢?」

    馬皓聳了聳肩,沒答他話,眼神放肆的在他身上上下打量,挑眉,「王爺果真厲害,偷情都偷得這麼驚天動地。」

    凌瑄也不生氣,倚靠在門上,輕笑,「這不是拜你所賜麼,馬大將軍設了這麼大一個局,倒被你所用了。」

    「王爺,這話說的,我這又傷面子,又傷裡子的,怎麼還沒落了好呢。」馬皓笑著說著,話語裡還帶著點點的委屈。

    「行了,你這少將軍耍寶,我看著可慎得慌。」凌瑄說著,指了指他身後匆匆趕來的兩人,「你的好來了。」

    「王爺」,墨秋跟著東子火急火燎的跑了來,「您沒事吧?若兮呢?」她急著就要進屋,東子一路上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個明白。

    馬皓臉色不好看,她這一路進來,連眼神都沒給自己一個,死丫頭,都是他的人了,還敢這麼漠視他。

    「沒事」,凌瑄看著心裡可樂了,攔著要進屋的墨秋,衝著馬皓揚了揚下巴,「喏,少將軍找你呢。」

    墨秋低垂了頭,不答話了。

    凌瑄沒心思站這看戲,屋子裡那個,今兒不哄高興了,指不定以後要怎麼鬧呢,「你倆談。」

    「王爺」,馬皓忙喚住了他,他倆談?要他怎麼談,那彆扭的性子,他磨破嘴皮子也沒用,他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能從源頭上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怎麼能放過,扯了扯嘴角,「王爺,我給您立了這麼大一功,您也不說要賞個什麼。」

    「哦」,凌瑄挑眉,多少知道他的心思,瞥了一眼墨秋,笑,「您少將軍要什麼有什麼,有什麼東西,還要我賞。」

    「我要討的,自然是我沒有的。」

    「呵呵,這倒少有了。」

    「王爺,我跟您要給人吧。」

    「馬皓」,凌瑄打斷了他的話,「墨秋是我的妹妹,你要?要怎麼要?八抬大轎娶她過府?只要她同意,我給她備好嫁妝,親自送她過府,她要不同意,誰能強求得了她。」他沉著臉,臉上微微有些不悅。

    馬皓知道他是誤會了,「王爺,我沒有任何輕視她的意思,我既開口,就認定她是馬皓今生唯一的伴侶。」

    「王爺,我不……」墨秋想著要開口,他倆的話,她聽了心裡都暖暖的,只是馬皓,她要不起。

    「秋兒」,凌瑄抬手,止了她的話,「你是我凌瑄的妹妹,沒有人敢小瞧了你,好好想想,不要急著回答,給他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說罷,拍了拍馬皓,轉身進了屋。沒走幾步,就見若兮立在床邊,外頭棉襖外衣都沒穿,低罵了一聲,快步上前,抱著她進了被窩。

    「你別碰我」,若兮掙脫不開,惱怒的瞪著他,拍打著他的手臂,「你為什麼不答應馬皓。」

    「答應什麼」,凌瑄握著她不安分的手,「墨秋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她那性子,你還不知道,馬皓要說得通,還要出此下策。」

    「對,跟你一樣。」凌瑄忍不住臭她一句,動手解了自己的衣裳。

    這會兩人窩在一個被窩裡,若兮一看,急了,「你幹什麼呢?」

    凌瑄望著她一臉警惕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拖了外衣,一把拉她進了被子,「我學馬皓啊,生米煮成熟飯,不答應也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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