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饒饒千百度 夢裡尋她千百度 447 南宮謹回錦城了
    翌日,日上三竿時,南宮謹才醒來,宿醉的人頭疼欲裂,喉嚨灼燒得疼,起身,灌了壺茶,稍覺著好了些,喚了玄風。

    沐夕顏進了來,端著醒酒湯,「呵,你可醒了,喝了吧,解解酒。」

    南宮謹沒接,睨著她,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似笑非笑的說,「有沒有放那東西啊?」

    夕顏轉瞬就紅了臉,啪的一聲摔在桌上,「愛喝不喝」,說了,轉身就要走。

    「唉」,南宮謹笑著喚住了她,「脾氣越來越大了,玩笑都說不得了。」說罷,端起碗,仰頭就喝光了。

    「哼,有你這種玩笑嗎,還有小嬌,活該我欠你們倆兄妹的。」夕顏想著就窩火,昨兒還當著師叔的面,她臉都要丟光了。

    「人可是好心,她那法子,比若兮教你那些管用多了。」

    「你還說」,夕顏惱了,紅著臉就要跟他急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南宮謹忙討饒,再與她道,「收拾收拾東西,咱們準備回錦城吧。」

    夕顏一愣,望著滿眼認真的他,知他不是玩笑,「你放得下嗎?」她該高興的啊,他終於要回錦城了,終於決定放下沈若兮了,可為何,她覺著心裡竟悶悶的,有股說不出的疼痛壓在心口。

    「放不下」,南宮謹如實說,垂著眸,帶著些許的寂寥,而後,又是釋懷的笑了笑,「如你所說,我該讓她心安理得的堅持自己的幸福。知她安好,就可以了。」

    安好?她安好嗎?如今她身陷囹圄,怎麼會安好,「她在馬府?」

    南宮謹知曉她的擔憂,嘴再硬,心終究還是軟的,「沒事的,馬皓不會傷害她,凌瑄也不會讓她有事,咱們留在京城,也是徒勞無功。爹爹年紀也大了,我想我該回去幫幫他了。」反倒,是他在寬慰她了。

    沐夕顏聽罷,覺著很欣慰,他終於要拾起他的責任了。

    馬府。若兮意外的一夜好眠,小初伺候她梳洗後,正與馬皓在用早膳,準備用完早膳後,就去前院請安。

    小武這時候,匆忙的跑了進來,不知怎得說話都些結巴了,「少,少爺,秋姑娘來了,在外頭,要,要進來。」

    話未說完,墨秋就逕自進了來,身上還背著個包袱。

    若兮突的就覺著有些頭痛了,「秋兒。」

    「哦,不好意思,忘了等人通報了。」說罷,她真退了出去。

    若兮說出話了,睨了一眼邊上的馬皓,似在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馬皓無奈的搖了搖頭,喚了小武,小武瞭然,出門請墨秋進來。

    「奴婢給少將軍請安」,她進屋走近,就欠了身子,恭敬的行了禮。

    馬皓的臉唰的下就黑了,她一個多月沒見著人影,才見面就這麼氣他。

    若兮頭更痛了,揮手讓小初帶著下人們都先下去。「你發什麼神經。」

    墨秋起身,走到她邊上,「王爺說了讓我以後就跟著你了,保護你的安全,免得被壞人欺負了。」她拉高了尾音,眼角餘光還不忘瞪了一眼馬皓。

    馬皓快要被她氣炸了,「現在才來,晚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墨秋一聽,不得了了,撐大了眼睛,怒指著他,活脫脫的像是瞪著十惡不赦的壞人。

    馬皓今兒也準備惡人做到底了,「洞房花燭夜,你說會做什麼。」

    「你……」

    若兮要瘋了,本還指著馬皓能清醒些,這會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混了,「夠了」,呵住了兩人,轉頭對著墨秋說,「昨天什麼事也沒有。」說完,她覺著她自己也混了,她幹嘛要跟墨秋說這個啊,扔了筷子,「不吃了,你倆吵吧。」

    墨秋見她真生氣了,也不敢再鬧了,軟了聲,趕緊的又為她添了清粥,「我是覺著吧,小初跟林東人本來好好的,你這把小初帶了過來,不是要耽誤人家麼,況且,這些年也是我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還是不用麻煩別人了。」她笑得極可親,生怕若兮把她趕回去。

    若兮沒了話,她本就要把她帶過來的,是她自己一開始不依,不知怎麼又同意了,還有身邊的這個人,怕是也是歡喜的不得了,只是嘴上不說罷了。點頭就應下了,「別惹事。」

    墨秋頭點得飛快,「我肯定不惹事。」這話換來了邊上那個男人的輕嗤,墨秋如未聽見般,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真的,瞧都未瞧他一眼,一如後頭的三個多月,她都把他當空氣般,視而不見。

    一晃,已是九月末,樹葉落了一地,蕭瑟的風越來越冷,深秋了。

    錢平依舊風雨無阻的每日必來,如今他跟錢安兩兄弟已經搬到北苑去陪著師傅。南宮謹走後,北苑就剩吳矛了,凌瑄怕他一個孤單,本要把他接到瑄王府去,可他不願,瑄王府如今不止馬妍一個瑄王妃,還有魏瓊和徐芳兩名側妃,女眷多了,事情也就多了,吳矛怕耳根不清淨,就回了凌瑄。凌瑄只得讓錢家兩兄弟搬去陪陪他。

    事實上,不止吳矛不願去瑄王府,連岳婉他們也不常去,偶爾有事匆匆去了就走,或者讓東子代為轉告。因為瑄王府裡,實在是太熱鬧了。

    魏瓊的性子淡,不爭寵,話也不多,看似她是瑄王府裡最不受寵的一個,因為她的院子在瑄王府最角落的地方,瑄王也從不在她那過夜,只偶爾去與她說說話。但是,若有誰想進她的院子,非得費好一番功夫,有時還見不上她人。

    一來二去的,本來要找她麻煩的人,也失了興致,況且,她只是一個不受寵的人,沒必要費太多心思在她身上。而剩下的,就是馬妍和徐芳兩個人的戰爭,兩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又都是武將出聲,誰都瞧不上誰。馬妍說徐芳,她父親不過是個車騎將軍,只是她爹的一個部下。徐芳笑馬妍,她母親不過是大將軍續絃的,如今在將軍府裡頭,都及不上她以前的一個丫鬟,而且,大將軍都不讓少將軍跟少夫人去給她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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