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饒饒千百度 回京,這次換我離開 215 錢太醫為何而死
    若兮眸裡劃過一絲慌亂,往凌瑄身邊靠了靠。

    凌瑄抿著嘴,沉著臉望著皇后,他果然小覷了薛家的實力,竟然能查到吳師叔。察覺到若兮慌亂,伸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秦寧深深望著馬雯,臉上一貫的淡然,甚至微微有些笑意。在望見錢俊之時,她早就料到了當年之事,馬雯怕是知曉了,果然瞞不住。只是吳矛,倒還真是弄巧成拙了。

    「昭儀這是說笑了,吳太醫是誰,您不比婕妤更清楚麼,縱然你不清楚,要問也是去問馬將軍啊,來問婕妤做什麼。」安青看不得她對秦寧這般咄咄逼人,終忍不住開口冷冷諷刺道。也提醒馬雯,縱然吳矛做過什麼,也是她親哥哥舉薦進宮的。

    「閉嘴,你算什麼東西,這輪得到你開口嗎?」馬雯冷眸怒視著她呵道,轉頭又對秦寧冷笑道,「堂堂南宮府的五爺,我哥沒這個能耐能請得動他進宮。」

    「是嘛。」安青不理會她的呵斥,盈盈上前扶著秦寧退後兩步,自己站在她身前,「今兒聽您這麼說了,臣妾才知道原來吳太醫還是江湖中人,馬大將軍將一江湖術士送進禁宮,其用意為何啊。」說完抬眸直視著馬雯的怒火。

    馬雯望著安青眼裡的堅定,不怒反笑,臉上劃過一絲譏諷,「安青,你這是做什麼,這麼死心塌地的為她賣命。你不過是她養的一條狗而已,用得著的時候,牽出來逗逗,用不著了,甩腳就踢開。你何必這麼賣力呢。」

    「你胡說什麼。」秦寧惱怒,「你若有氣就衝著我撒好了,何必這麼羞辱她。」

    「羞辱,我這不是實話嗎,當年你救她,不就是想利用安家麼。」馬雯見她開口呵斥自己,不由得破口罵道。

    「你。」秦寧氣得說不出話來。安青連忙回身替她順著氣,「您這是做什麼,別氣壞了身子。」當年之事她早就跟自己坦誠相告,況且她是如何待自己,待安家的,她都看在眼裡。難不成她還怕自己會信了馬雯的挑撥不成。喚了凌瑄上前扶著她。

    輕輕鬆開她,對著馬雯冷笑的,「臣妾始終記得那年在御花園裡昭儀對臣妾的教誨,在這宮裡要認清誰是正主。這麼些年了,難不成昭儀自己倒忘了。」眸裡似含著一抹譏諷,似在譏笑馬雯的自不量力。

    若兮從來不知道,這個平素裡恬靜溫順的安美人,竟然有一天會為了保護寧姨變得這般張揚狂妄。原來人都是有底線的,一旦有人碰觸了,那即便是平素裡再柔弱膽小的人,也會變得堅定狠厲。

    馬雯氣急,甩手就要打安青。只是突然覺得眼前一晃,凌瑄將安青拉到身後,持劍站在她跟前,冷聲道,「我看誰敢在這關雎宮撒野。」

    「哥哥。」凌瑤驚著喚著他,終是母親,要她如何忍心望著他倆持劍相向。她已差不多明瞭了娘是為何事這麼氣憤的,那年尚未來得及出聲的弟弟,難道這事與寧姨有關。

    「瑄兒退下。」秦寧有些頭疼,由安青攙扶著,對馬雯道,「你要有什麼事,就直接問好,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凌瑄依言退到一邊,揮斷了綁著錢俊的繩子,又揭開了錢夫人和那兩個男孩。

    侍衛也不敢攔他。

    馬雯輕笑,對著秦寧譏諷道,「有個兒子果然就好啊。」

    秦寧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別過頭去,不搭理她。

    馬雯冷哼,轉眸又狠厲的望著她,壓低著聲音嘶吼道,「你有兒子就滿足了,可為什麼要殺了我的孩子。」

    秦寧有些無力的靠在安青身上,果然是因為這事來的。

    安青感覺到了她的倦意,只是這般時候,絕對不可以承認,開口衝著馬雯說道,「昭儀這是說的什麼話,當年你小產之事,是戚美人造成的,怎與婕妤有關。」

    「你胡說,戚美人當時已被打入冷宮她又有何通天的本事,去害了昭儀。況且那個丫鬟最後死的不明不白,明顯招人滅口了。」一直未出聲的皇后,終於說話。

    「是嘛。」安青見她終於開口,冷笑著道,「皇后又有何證據說她是被滅口的,難不成那年滅她的人是你。」

    「安青,你一個小小的美人,膽子未免太大了吧。」不待皇后開口痛斥安青,馬雯冷冷說道,話語裡竟是不屑。

    安青抬眸直視著她,眸裡滿是不懼,「臣妾亦是實話實說,昭儀這會口口聲聲說是婕妤害了您的孩子,您又有什麼證據呢。」當年之事,所有經手之人皆是暗門的人,這些都是死士,斷然不會說出一個字的。她料定馬雯手上沒有任何證據。說完停頓一會繼續道,「難不成就因為吳矛是南宮府的人,當年與南宮家有牽連的是秦遠秦將軍,婕妤自小被林丞相養在深閨,又怎會認識他呢。」

    馬雯冷笑著望著她,安青,果然厲害,一句看似平常的話,字字都是要挾著自己,秦遠,伯父,她故意搬出這兩人來壓自己。想要亂了她的思緒,想要她念舊情,她今兒偏不會如她的意,伸手拿過邊上侍衛的劍,架在錢俊的脖子上,厲聲道,「說,當年錢太醫是為何死的。他臨死前又說了什麼。」

    「你這是做什麼。」秦寧忍不住喚道,她怎麼眼睜睜的看著她這麼對錢俊,慌忙想上前,卻被安青攔住。

    「你再敢過來一步,我就殺了他。」馬雯對著她警告道。

    錢俊衝著秦寧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急,轉眸對著馬雯,不卑不亢的說道,「父親偶染風寒,不治而亡。」

    「偶感風寒,不治而亡。」馬雯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輕笑著道,「他是太醫,他會感風寒而亡,你騙誰啊。」

    「事實如此,草民亦不過是實話實說。」錢俊站的直直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怕。

    馬雯冷笑,衝著身後的侍衛揮手,只見侍衛壓著兩個男孩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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