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饒饒千百度 回京,這次換我離開 206 誰給誰的「驚喜」?
    凌瑄終感覺到了不對勁,難道那藥有問題,抬眸冷冷的掃了眼東子。

    東子閃躲著不去看他的眼神,極力鎮定的道,「主子回房歇息吧。」

    凌瑄心神不定的,也沒看出他的異樣,藥是蘭心送來的,肯定不會有問題,許是累著,想著索性就起身回房歇息了。

    東子望著他回了房,也舒了口氣。

    凌瑄進屋,就聞到屋子裡有股異樣的香味,也懶得找人來清理,拖了外衣就要上床歇息。只想著沒準又是若兮在香爐裡放了什麼香料,這丫頭對各種香味特別鍾愛,又嫌棄他屋子永遠都是一個味,時常會搗鼓了各種香料摻在香爐裡。想到那丫頭,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只是準備上塌了,望見床上似乎有個人影在動,下意識的抽了劍,揮落了床幔,惹來一聲女子的尖叫。定睛一看,一個女人正躺在床上,似被嚇壞了,臉色一片慘白。凌瑄蹙眉,冷聲問,「你是誰?」

    晦暗的燈光下,依稀可以判出大概十七八歲的年紀,面容嬌好,身上只穿著一縷薄紗,若隱若現的勾勒出妙曼的身形。

    「奴婢玉柔,是婕妤派來伺候三皇子的。」女子身子有些微微發抖,盡力隱忍著,垂眸答道。輕揉的聲音,蠱惑著凌瑄的神智。

    凌瑄大抵已明瞭今兒是怎麼一回事了,教習的女倌,早就聽岳陽講過了,只是之前覺著可笑的事終於呈現在自己眼前了。明瞭了安青為何會突然去護國寺,更知曉了此刻陣陣發熱的身子是怎麼一回事了。收了劍,對著那女子冷聲呵道,「出去。」隱忍著,拉回自己僅有的理智。

    女子自然不會乖乖出去,她這般年紀了,對那事早已知曉了,況且她一介宮女,這是她出頭的唯一機會。若失去了,即使皇帝不賜她一個失職之罪,今後也再無出頭之日,她不要像那些白頭宮女一樣,老死宮中。起身,撂下薄紗,如貓兒般爬了出來,爬到他身邊。

    那明晃晃的一片雪白和微微含淚的眸子,衝擊著凌瑄的視覺,口乾舌燥的,身上止不住的發熱,已滿頭大汗,理智在漸漸喪失。

    那女子見他已憋的滿臉通紅,心知已成功了一般,繼續爬著,湊近他,爬起,跪在他身前,試探的伸手輕輕擦拭著他臉上的汗水。女子冰涼的手緩解了凌瑄的熱度,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本要揮開她的手也停留在了半空中。女子見狀淺笑,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柔軟之上,輕揉著,附耳發出細微的喚聲,趁著他恍惚之間,輕輕扶他躺下。

    凌瑄早已喪失了理智,只由著她主導著一切,沉淪之前眼前晃過另一張明媚的笑顏。

    清晨,凌瑄未給秦寧請安就出宮了。秦寧一時摸不準他這是不好意思,還是生氣了,喚了負責他屋子的蘭月,見蘭月衝著她笑著點頭,心下明瞭。派人喚來了昨兒伺候的玉柔。

    蘭心端了藥來,笑著沖玉柔說道,「姑娘,用下吧。」

    見她似乎有一絲的閃躲,秦寧黯淡了眸子,她不喜歡太有野心的女子在凌瑄身旁。有些事為她可以讓步,但有些事她覺不允許。沉眸望著她,冷冷的問,「怎麼,不想喝。」

    玉柔嚇了一跳,她哪敢,跪下瑟瑟發抖的道,「奴婢不敢,只是上午三皇子已讓奴婢喝過了。」

    秦寧倒有些詫異了,向蘭心使了個眼色,蘭心瞭然,出去,一會回來,衝著她點了點頭。

    秦寧已明瞭玉柔沒撒謊,也不再多說,吩咐她以後要好好伺候三皇子,就揮了揮手讓她下去了。

    三日過後,若兮回宮,一大早就回來了,催著安青緊趕慢趕的,敢在凌瑄去上林苑之前回來了。想著給他一個驚喜,衝進了他的院子,不等她進來,卻遠遠的望見一群內侍抬著個被子從他屋子出來,被子裡顯然是個女人。滿心歡喜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轉身就離開。

    墨秋自然也知是怎麼一回事,忙追了出去。

    屋外的東子看到了這一幕,驚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猶豫著返回了屋中。

    凌瑄正在換衣,見他回來,臉色不是很好,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蹙眉問,「怎麼了。」

    東子望了他一眼,別開眼,猶豫著說道,「剛剛若兮小姐在門外。」

    未等他說完,凌瑄就一把推開了他,跑了出去,未見著人。低咒了一聲,在院子裡找了開人。尋不見人,想著剛回來,會不會去給娘請安了,衝進主屋。只見娘獨自一人在用早膳。

    秦寧見他來了,很是高興,這幾日他都未來請安,一早就出宮,晚膳過後才回來。她摸不準他是忙,還是生氣了,這會來了就好,忙拉過他,仔細整理著他還未穿好的外衣,道,「都是大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凌瑄不答她,望見屋裡沒他要找的人,就問,「娘,若兮有沒有來?」

    秦寧不解,「還沒回來啊。」望見他臉色不好,扣著扣子的手,頓了一頓,難道是……

    凌瑄退開,冷冷的道,「娘,今兒是最後一次,若兮回來了,我不想她多想。」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秦寧驚住,愣坐著久久不語。

    凌瑄又趕到蘭廳,只見墨秋在整理,卻見不著若兮,問,「若兮呢?」

    墨秋起身,垂眸答道,「去尋榮惠公主了。」

    凌瑄皺眉,轉身又離開。

    待他走後,墨秋尋了個空擋找道了墨言,拉著他問道,「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兒早上我們回來……」

    墨言知道她要說什麼,沉聲打斷厲聲呵斥,「秋兒,注意你的身份,有些事不是你該管的,就不要管。」

    墨秋愣住,哥哥從來沒有大聲跟自己說過話,更別說責罵了。可是今兒……明瞭了,低眸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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