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文書   第一卷 內戰 第一百一十二章  a市魔災(三)
    藍蝶的身前一道熟悉的魔法陣開啟。

    陣心又是生出一道法陣,將外圍法陣張開,從新陣的陣心升起一道身影。

    剛浮出水面的戛納,腳下又是一道法陣展出,將中外圍的兩道法陣擴開「藍蝶,好久不見,你依然是那麼的迷人。」

    「哦,」藍蝶低聲一笑,掌手將擋住左眼的長海給抹到腦後,蔑著面前這位好久不見,似乎又升級了的戛納「是嗎?可不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給支撐出來的!」

    整個地面都在振動,然而,這三人卻是絲毫不受到這地震的影響,彷如常往,依舊那般佇立在地方面前。

    「當然不是我。並沒有這能力!」戛納那話音中依然是那麼乏味兒,沒有絲毫色調。

    「哈哈哈哈!是你才怪了!」戛納的謙遜似乎並沒有受到藍蝶的好感,反而榮獲了對方的落井下石。藍蝶猛然馬下了臉,肅言後本就修長的臉龐變得更加壓人心迫了「告訴我,那該死的丫頭是不是你一手安插的?」看來藍蝶對於自己被耍這個事件,十分的不爽,顯然是在質問面前的戛納。

    「哏!只是一顆棋子而已!」

    戛納話語剛落,就是一聲貓叫而來。那夜貓的身影形如閃電,『唰』一記風聲,就撲抓而來。

    只是戛納腳下的三道法陣提前消失,那夜貓撲到時,也是撲了個空,只是將那片本就抖動不已的台階給炸開了一道坑。撲空後的夜貓滿目煞氣的尋著四方,希望能將閃開的戛納找到。

    而身後卻是傳來了那依舊的沉啞「你們看,太陽就要升過三竿了,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鐘聲。」

    夜貓嘶叫一聲,閃撲而來。卻是在戛納腳下的外圍法陣鞭出了三條法經字符組成的籐條,夜貓被這籐條撻出了血花,並飛落到了台階上。

    吃虧後的夜貓停在那台階上,沉號著,卻不敢再妄動。

    「地獄中的沉睡,即將甦醒。」戛納頌歌。頭頂天空又是發生了驟變。

    那高懸天空幃簾之下的昔日,已經達到三竿。並斜陽而罩整個a市。

    站在天空,俯望遠瞻,可見四座大廈也是隱隱發生了變化。

    四座大廈的頂端,可稱之為避雷針的陣頂,竟然都浮著一件祭品。每一件祭品都並不一樣。

    而在藍蝶等人面前的這棟大廈的頂端,卻是浮著的一把水晶法杖。那水晶法杖正是紫霞的隨身法杖。

    當紫霞進入魔室後,藍蝶第一眼也就是看上了她手中的那把水晶法杖。心中自然明白,也曾在《魔史》中啾到一眼水晶法杖的介紹——據說是神界的至寶之一,藥族聖寶,能夠吸納百川來飽肚,內包含了取之不盡的能量魔法。是魔法屬性的施法者都寤寐求之的寶物。現今想不到竟然成為了開啟地獄之門的四大祭品之一。無不為之感慨。(魔界的一本書,有著十部,記錄著魔界的往事與人物法器的詮釋。呵呵,並不真實,在現實世界中是沒有這玩意兒的。)

    而那供作祭品的水晶法杖也是被桎梏在一管圓柱容器中。想必那容器就是魔之藏穴。不管是何等神奇聖物,在那容器之中都能憩息沉睡。既然面前這供作祭品的是神器,那想必其他三棟大廈頂端的也是神器了!如此說來,那幕後者一定是在這次的開啟大門中押了大注。是有著十足的把握呢!

    此時,那藏匿在魔之藏穴中的祭品卻內角九十度,向兩邊射出深紫的光線來。光線射去的方向,也就是毗鄰的平行的兩座大廈。

    而其他的三座大廈頂端的祭祀品也是如此。不知不覺間,四棟大廈因為光線方向投機而相撞並接連。

    形成了一塊與四棟大廈為頂點的四方平面。

    四道主線線身又是向四方平面內分枝散出數道密麻的光線,內-射而出的條條射線交叉,形成一片漁網。

    在漁網之上,腳踏帶動法陣的半仙出現。

    手中端著竹笛,停在漁網之上。兩指掄起竹笛,貼近唇邊,一聲笛音便是聲聲而起。

    幽幽笛音又次傳來,四道頂點支撐的祭品也被因此激活。統一的步伐,離開了本所定點。帶著那布出的漁網,罩下。

    仰頭可見那紫色射線而組成的漁網襲來。三人卻是沒有絲毫的惶然失色,而是坐觀其變,眼睜睜的看著那漁網籠罩下來,將自己從頭到腳蓋下。

    整個險浮在海中心的島城竟然猶如一隻登岸的海龜,被一張漁網所整個包住,失去了自由。

    而那『漁網』並未曾見有什麼傷人之處,也就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地從身體中穿過。僅此視覺上的恐嚇而已,知覺上根本不受任何影響。

    隨之,大海的咆哮開始了。遠處的海天一線處,捲起一道浩蕩巨浪,海嘯緊跟而來,隨著巨浪的衝擊,整個a市的一半都被吞沒。巨浪扣下,鋪天蓋地,將城市中的大廈推倒、崩塌。

    一浪過後,爾後又是一浪,層層疊置,沒完沒了。

    本來,還僥倖躲在屋中不出來,就可以逃過這劫,可誰知恰恰相反。這噩夢般的海浪,無情將自己所在的整棟大廈推翻。而身處大廈本身的自己,無一也不是被無情的吞噬。

    大地的顫動變得更加愈烈了。

    一道主線裂縫幾乎將整個a市海城給一分為二。而那主幹的裂縫,正在崩裂,裂口無限膨脹,猶如無法滿足的巨獸,正張著血盆大口,咆哮著將而過的所有生物統統吞噬。毫無保留餘地,更無憐憫之心。

    而那道主幹裂口,中心開始分離,猶如飽讀的銀蛇,蛇肚膨脹,與身體的其他部位發生了唐突的變化。

    那在裂縫中舞著雙臂、仰著頭,呼喊著的碟佚者,卻連同將自己浸泡的岩漿池一同托起。

    他們掙扎得更厲害了,因為自己正在與世界拉近。

    托起他們的那龐然大物已經冷霧逐現。是一展門,一展被長年的岩漿池浸泡而紅得讓人毛骨悚然的門。

    門上鐫的圖案突兀昭彰,是一片戰場的深刻寫真,藝術的智美,將這片戰場雕琢得幾乎完美無瑕,魚種挑刺都難以言表。

    而最為突出顯眼的主題,就是兩隻手拿『判決刀』的骷髏守衛者。骷髏守衛者一人扇門,一手持刀,兩眼燃火,一手緊扣住門內。將兩邊扇門死死護在其中。

    而因為那展門的托起,被引領的岩漿池水也是從門的沿邊流下去。

    因為展門的逐步增高,那些碰巧就在展門之上的碟佚者,紛紛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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