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走進家裡,把豆漿油條放在餐桌上,怎麼看都沒有食慾,我以前超級愛吃這兩樣,可是今天看著就像在看我最討厭的苦瓜一樣。
辰溪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小區,他什麼都不說,肯定是知道我昨晚看見他了,他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呢?
曉靜還在沙發上熟睡著,等她醒來,豆漿油條肯定都冷了,索性我吃完了所有的豆漿和油條。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來電,正在猶豫接不接時,鈴聲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又響了起來,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喂,是誰?」我皺著眉頭不悅的問道。
現在的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又困腦袋又有些漲漲的。
「是我,路漫漫。」
路漫漫三個字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她怎麼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哦,是你啊,什麼事?」我看了一眼在沙發上睡覺的曉靜,走進臥室輕聲說道。
路漫漫那頭沉默了一陣,最後輕輕說道:「我能不能約你吃個飯?」
「沒時間。」誰知道她這條黃鼠狼有沒有安好心。
「莫寧,我是有事跟你說,很重要的事情。」路漫漫有些著急的說道,「是關於辰溪哥的事。」
我愣了愣,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陽光充足:「電話裡可以說。」
路漫漫在那邊歎了口氣:「莫寧,拜託你了,就出來吃個飯而已。」
「拜託?」我突然想到我曾經也經常對李宇輝說拜託這個詞。
拜託收下這個棒棒糖。
拜託出來一下,我有話說。
拜託請你接受我請你吃的這頓飯。
可是每次拜託,李宇輝都是拒絕,從來沒有一次答應過,除了送禮物以外,不過誰知道那些禮物已經被他擱放到哪裡去了。
「嗯,就是想單純的請你吃個飯而已。」
「行,時間地點發我手機,我現在有事。」說完,我掛了電話。
反正現在也沒有事情做,一個人在家也沒有飯吃,做也懶得做,既然她想請客就由她請算了。
沒過一會兒,路漫漫就發了短信過來,定的一家挺高檔的西餐館,時間是晚飯時間。
西餐廳……我好像很少甚至從來沒有去吃過。
看著時間還早,曉靜也沒有醒,於是我洗了個臉躺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準備睡一會兒。
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明明困的要死,腦袋也亂的要死,可是就是睡不著,腦海裡一直想著今晚和路漫漫吃飯的場景。
該是怎樣的一副場景呢?初二的時候和曉靜揍過她,到了高中,又因為她和辰溪反目過,其實,我並沒有真正的接觸過路漫漫,對於她的為人我都是聽曉靜從外面收集而來的話說的。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曉靜還在沙發上睡覺。
離路漫漫約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曉靜是肯定要跟著我去的,如果她不去,我壓根就不會答應路漫漫的邀約。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曉靜終於醒了過來。
她的眼睛還有些紅腫,我煮了個雞蛋敷在她的眼睛上,稍微緩解了一點。
「還傷心嗎?」我拿下她手裡的雞蛋沒好氣的問道。
曉靜搖搖頭又點點頭,我知道,說不傷心是假的,雖然很少聽見她嘴裡說張逸超,可是每次只要張逸超的電話或者短信一來,她都會很高興的接起來。
「別傷心了,收拾一下,晚飯路漫漫請我們吃西餐。」
「真的假的?」曉靜的嗓子還有些嘶啞,昨晚的哭泣還真是讓嗓子受罪了。
我點點頭:「肯定是真的,說是有事找我,是關於辰溪的事情。」
「辰溪?莫寧,怎麼叫他名字了?以前不是叫傻蛋的嗎?」曉靜接過我遞過去的水喝了口潤潤嗓,「你答應了?」
「廢話,不答應還能幹嘛,她都拜託我了,你跟我一起去,至於辰溪這名字,嗯,傻蛋傻蛋一直的叫,萬一哪天把他叫傻了怎麼辦?」
曉靜白了我一眼,看她這白眼,估計精神氣是有些復原了。
「曉靜,說真的,你也別想那麼多,等解決完路漫漫的事我就幫你去找張逸超問清楚。」我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
曉靜點點頭,沒有拒絕:「昨晚你說的對,我們都是未成年,他可是成了年的,還好我的初吻還在。」
「在嗎?」我壞笑著問道,「你的初吻不是早就被我奪了嗎?」
曉靜再次白了我一眼低頭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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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路漫漫約會時間的逼近,我心裡有種莫名的恐慌,總感覺路漫漫要跟我說的是件壞事。
「莫寧,要不要擦一下?」曉靜對著鏡子塗塗抹抹,我看著有些反感,我不喜歡在臉上塗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把臉全部用這些化學用物遮蓋,一點也不真實。
「不了,你快點弄吧,我幫你把你的衣服裝起來。」
曉靜看了我兩眼最後無奈的說道:「你也要學會打扮啊,有空我教你。」
「行吧。」也不管這是不是玩笑話。
收拾好後,我和曉靜打了輛出租前往路漫漫約的地方。
「你說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辰溪?」我拉著曉靜的手臂猶豫的問道。
曉靜付好錢拉著我下了車:「既然來了,你告訴他也沒用,隨機應變吧。」
我點點頭隨即拍了拍曉靜的肩膀笑了笑:「昨晚打擊不小,今天仍舊精神啊,很有小強後代的天份,嗯,加油!」
「一邊去,看看幾點了?」曉靜白了我一眼拉著我走了進去。
這家西餐廳很高檔,一看就知道,因為它的裝修十分豪華,大理石地板拼湊出各式各樣的花紋,水晶燈吊頂既優雅又時尚。
「請問是莫寧小姐嗎?」剛走進去,就有服務生迎了上來。
「是。」曉靜搶先站在面前答道。
服務生笑了笑優雅的點頭:「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