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顏凰妃 狂顏妝,女兒心 【第三十二章】不算承諾的承諾
    「紅鸞星現,帝星紊亂,帝王星火凰奪」

    這是南宮煌下山後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那一刻,他本可以上前加入他們,然而,那輕微的一聲帝王星火凰奪卻成為了他違法跨越的橫溝。

    紅鸞星現,帝星紊亂,帝王星,火凰奪,忽然間近在咫尺的芊芊身影變得漸漸遙遠起來。

    帝王星,火凰奪,嗎?

    洪冶皇朝,帝都:

    一片繁榮昌盛,因為收納了滄華皇朝餘黨以及三大殺手世家的鳳家洪冶皇朝現在成為了華夏大陸最巔峰的純在,沒有任何人任何一個國家敢小瞧,就連與洪冶風頭相當的西楚也是絕對不敢對這個野心日漸壯大的國家放鬆警惕,即使兩國依然成為聯盟,可關乎利益的事,誰又敢大意呢。

    洪冶的發展與壯大最脫不了干係的給、便是那幕後黑手鳳華城的一眾人等,尤其是鳳華城城主。

    她(他)可以說起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馬車靜然的形勢在帝都大街杞月兒半遮面的看著車外那屢屢遠去的風景時不時的會有一些巡邏的士兵走過,而這些士兵中總會參雜這一個黑袍人,看不到面,看不到身形甚至連男女都無法分辨,杞月兒發現這些士兵對那黑袍人很是尊敬,那黑袍人也很享受這樣的待遇,不論走到那看到什麼,喜歡什麼,總會自顧自的取走,從不管身後的事,比方說付錢。

    總會有士兵搶著搶著替那些黑袍人善終。

    那趾高氣昂的模樣看的杞月兒唇邊冷笑不止。

    南宮煌就坐在對面,上車前,他就以有話要說為由將落兒趕到了杞百里與青鸞的那一輛馬車之上。

    杞月兒一直靜靜的等待著他的話,可都已經大半天了,甚至都快到終點站了,他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這不免讓杞月兒疑惑,這一路不論她說什麼,他都是保持著手托腮緊皺眉這種微妙的姿態,不開口不答腔,完全與平日不是同一人。

    短時間杞月兒或許還能忍,可漸漸的時間長了她也忍不了了。

    鐵扇請輕啟,那瞬間變得銀白亮堂的扇著閃爍著灼灼光輝,恰好折射到南宮煌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之上。

    南宮煌眼皮閃了閃,方才昂首看著她,微微笑「有事?」

    杞月兒手指顫了顫「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不是你將落兒趕走說有話要與我說嗎?」

    南宮煌下意識的凝眉「是,不過我在考慮說還是不說?」

    杞月兒長歎出聲「拿你慢慢想,到地了,我歇息歇息去」

    馬車安然的停在來賓酒樓前,煙雨從杞慕婭的馬車上下來,扣了扣杞月兒的轎鸞「小姐,我們到了」

    杞月兒聞言,一甩袖起身便要出去,然而下一秒南宮煌卻突然出手,下意識的拉住了她的手,灼熱的觸感從手心出傳來,他的手心滿是冷汗。

    杞月兒回頭看著他,沒有開口,煙雨也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馬車門口。

    南宮煌過了很久方才抬手,眼神微閃的看著杞月兒「若我有心利用你,你會如何?」

    杞月兒一怔,盯著他看了許久,不知為何,聽到他這般說,她的心忽然一顫,似乎隱隱有些不適,有些窒息。

    「啪」她毫不猶豫的拍開他的手「南宮煌我不是三歲小兒,不適你們說可以利用便可以利用的,你太輕看我了」

    南宮煌的手僵硬的垂在半空,張張嘴,卻依然沒有說出什麼來,杞月兒見他這樣,想必是在糾結什麼,也不在理睬,轉身便有下車。

    南宮煌卻再一次的阻住了她的路,拽著她的手,整個人忽然間用力,一把便將杞月兒拉扯到了懷中。

    從背後擁著她,頭埋在她髮梢中,低低的沉吟「月兒,隨我回凝月如何?」

    杞月兒嬌軀一顫,因為他突然間的舉動而悸動的心瞬間冰封。

    「我說過,任何人都別想在利用我做任何我不願意的事,在你們男人眼中,女人都是用來犧牲的嗎?你,也如北冥夜沒有什麼區別」

    「鬆手」聲音明顯比之以往冰冷了幾十倍,更是透著一絲決然以及失落。

    他知道,她誤會了。

    於是更加用力的擁著她,怎麼也不願鬆手,就好像這一鬆她便會徹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一般。

    「不,我不放,月兒,你誤會了」

    若是以前杞月兒怕是早就拔刀,可是現在她沒有,對於南宮煌她想自己或許是瞭解的,他不是那樣的人,她是知道的,所以她給了他皆是的機會,只因,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欺騙過她。

    「是,」南宮煌感覺不到杞月兒的抗拒,頓時欣喜,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真面看著自己。

    「月兒,我承認,在聽到青鸞最後的那一席話時我猶豫過,甚至動過一些不該有的年頭,但是,我絕對沒有想過要利用你,也絕對不會利用你,就像六年前我對鏡蘭說過的話,在群雄逐鹿的大陸,女子的強勢只是用來自保,用來留住自由,而不是成為男人爭奪江山的矛,我喜歡你的強勢,迷戀你的孤傲,欣賞你的脾性,更是愛那狂傲驀然的你,但,無論你多麼的強勢,多麼的孤傲,你始終是個女人,是個比任何人都應該得到愛的女人,如果可以,請你試著相信我,試著依賴我,試著…愛上我,我不能給你任何的承諾,我唯獨能給你的只有這顆依然跳動著的心,以及這乾乾淨淨嚴重潔癖的身,,我不敢保證它的永生忠誠,但我可以保證只有我還活在這世上一天,這心,這身便屬於你杞月兒一天,直到心臟停止跳動,身軀不在溫熱為止」

    南宮煌的不似北冥夜的甜言蜜語,不似人家的山盟海誓。

    他甚至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可卻依然深深的震撼了她。

    她冷血,她無情,她孤傲,她殘暴,可是她同樣渴望被人關懷,同樣渴望愛,甚至比任何人都渴望,且渴望的完美,她不需要一個大眾情人,她只需要一個能給她依靠,以來信任的人,可以在她累了,乏了之際成為她的避風港。

    可以給她一個讓她覺得自己依然作為一個普通女子活著的證據。

    不需要甜言蜜語,不需要山盟海誓,只需要一個承諾,一個或許不算承諾的承諾。

    她曾今以為北冥夜做不到不怪他,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是這樣,在這嚴重男尊女卑的時代,沒有人可能做到她期望的一切。

    所以她對接下來的人生毫無期望,所以才會在南宮煌說出那句話之際,覺得淒涼覺得可悲。

    然而,她卻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這些話全部都是她期盼了兩世的承諾。

    所以,她震撼到了,甚至,因為他的這一席話而落下了淚,晶瑩透亮的淚珠。

    她卻強顏歡笑的對著他微笑,斬釘截鐵的道「南宮煌我想我可以肯定,愛上你,是個不錯的決定」

    「我可以考慮看看隨你去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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