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當然知道，她轉頭剛準備問齊陌今天有什麼事，卻發現兩個人貼的好近，齊陌的姿勢就好像是把她擁在懷裡，頓時有些驚慌，演技一向一流的許暮強壓下心頭堆疊的問號，鎮定的握住眼前的杯子，「齊總今天有事麼？」
齊陌將她的行為一絲不漏的看了進去。
一個倔強的女人往往善於掩飾緊張，曾經的許暮也是。不過齊陌平日裡是不大能看幾回許暮緊張，倒是現下兩人獨處，她拚命拿指頭蹭著酒杯的樣子，讓他有些好笑，「找自己的朋友吃個飯還不行？」
「朋友？」許暮覺著自己同齊陌之間更多的是那層約定的關係，至於朋友……起碼現在似乎還沒有到這個位置之上。
齊陌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就是在這窄小的空間裡，略有些勾引人的感覺，那雙纖長的手指在他剛才翻的書上點了點，「嗯，你我先前的相處，自然可以勉強算個朋友。」
「不過……」他話鋒一轉，好看的桃花眼轉向許暮，「倒是有幾件事要和你談談。」
許暮見他神情認真，也挺直了腰板，靜候下文。
她想了想問道：「是關於《鳳華天下》的麼？」
齊陌點頭，笑了一下「但我們先不說這個。」
許暮微微皺眉：「那是？」
只見齊陌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支票，放在了桌上，推到了許暮面前：「把這個收好。」
許暮看到那支票之上的巨額金錢，臉上閃過一絲複雜，咬了咬下唇問道：「這錢是……」
齊陌扯了扯唇，眸中流瀉出幾分思量的神態，燈光的映照下，暗影流光：「我知道你那院長入院之後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總之你先拿著，也可以減少一些你的壓力。」
許暮將支票重新塞回了齊陌手上，連連搖頭：「這錢我不能收。」
「拿著。」齊陌強硬地將支票塞進許暮的手中，冰冷冷的目光一掃，許暮頓時打了個寒顫，只好暫且將發票收了下來。
見她聽話，齊陌將胳膊抵在桌上，撐頭看她，顯得很是滿意，繼續的說：「我知道讓你用這錢你絕對是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因此權當是替你預支的片酬，回頭從你工作的錢中慢慢的扣。另外我就這事準備了一份協議。」
「協議？」
齊陌唇角一勾，劃出一道邪肆的弧度，靠近了她幾分：「對，協議，簽下之後我便是你的債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