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夑,我不要回去睡,就讓我陪在你身邊好不好?我發誓,我一定會像剛才那樣很安靜,不會打擾到你辦事。」木槿眼眶有些猩紅,清澈的眼眸裡淚水盈盈在轉動,彷彿下一刻淚水便會奪眶而出。
她知道姬夑一定有很多事瞞著她,才會這般嫌她礙事!
「不行,這次真的不能帶著你出去,子鄂,乖,好好睡一覺,待會等我回來的時候,不管你想去那,我都會陪你去。」看著木槿想哭的臉,姬夑內心一陣不好受,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想安慰她。
然,姬夑越是這般對她好,木槿越是不安心,揪著姬夑手臂上的華服不知不覺更用力。
「姬夑,我會自己好照顧自己,到了那裡,你不用管我都行……」木槿仰頭,對著姬夑深如大海般的眼眸滿是懇求。
她只想知道姬夑和長馨公主談了什麼交易,還有長馨公主又再計劃著什麼陰謀,會不會對姬夑很不利?
「傻瓜,別說了,回榻上好好躺著,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不管木槿怎麼哀求,姬夑亦是沒有同意讓木槿跟著他。
他伸手,強勢地將木槿抱起,朝軟榻上回去,把木槿放回了榻上。
「乖,再睡會,我一會就回來陪你。」姬夑寵溺的在木槿額頭噌了噌,為木槿掖好被子,很不捨的起身離開。
看著姬夑這幾日逐漸清瘦的背影,木槿亦是哽咽的難受。
她一點都不值得姬夑對她這麼好,如果長馨公主加害於他,她怎麼對得起姬夑?
想到這,木槿猛地從榻上坐起身,心裡一陣忐忑不安。
不行,她一定要跟著去看看!
想著,木槿匆匆下榻,穿好鞋子,打算偷偷跟在姬夑身後。
剛離開寢宮不久的姬夑,一陣匆忙地又趕往姬緋絕的後山,打算向他要個人—荊楚國的人質皇子長閔。
追出寢宮的木槿,腳步還是慢了一拍,姬夑走的太快,跟著跟著就把姬夑給跟丟了!
不過,長馨公主她人被姬夑關在天牢,姬夑這般急匆匆,應該是去了天牢吧?
想到這,正在長廊處徘徊不定的木槿,分析了翻,覺得不管怎樣,姬夑要換她身上蠱毒的解藥,一定會去地牢和長馨公主會面!
於是,木槿便決定自己先去關押長馨公主的地牢看看,順便探探她的口風,她到底想幹什麼!
天牢內。
長馨公主正在牢牢內梳洗,準備交換完解藥後,便帶著割城池的文書和自己的皇弟長閔離開周朝!
牢室外,項沐龍帶著侍衛將整座天牢緊緊圍住,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一直靜靜地等候他們的皇上到來。
木槿趕到天牢門口的時候,便看到這番壯觀把守的摸樣,亦是驚呆了。
她緩緩靠近,卻怕項沐龍不肯放她進去,便拿出姬夑落在寢宮的金牌朝項沐龍揚了揚,還擺出主人般的架勢說道:「放我進去,這是皇上的命令。」
只要理直氣壯,項沐龍應該不會懷疑,她手裡的金牌是偷拿姬夑的!
一旁倍感懷疑的項沐龍,總感覺今天的木槿特別怪。
似乎比以往刁蠻了許多……
他本想將木槿催促回去,可是,看到她手裡拿著皇上的金牌,又怕自己多疑了,亦是,猶豫了半會,還是放了木槿進去。
她手上有皇上的御賜金牌,見金牌如見皇上本人,他又豈敢攔皇上身邊最得寵的娘娘?
項沐龍只好讓木槿進去!
想不到這般容易就過了項沐龍這一關,木槿大鬆了口氣,趕緊把金牌藏回袖中,朝牢室內進去。
終於,在一處牢室裡,她找到了長馨公主,只是,找遍了所有的牢房,卻沒有發現姬夑的蹤影。
也不知道姬夑到底是去了那裡?
木槿目光還在牢室裡四處尋找,這時,卻聽到牢室裡的長馨公主突然發話:「這個時候來,是來給本公主送行的嗎?」
陰森恐怖地牢,猛地響起一道聲音,木槿手捂著心口,嚇了一大跳。
長馨公主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她好像並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啊……
已經被長馨公主發現了她的存在,木槿也沒必要再躲藏,便從一根藏身的大柱後走了出來,緩緩朝長馨公主所在的牢室踏步進去。
她剛好也有話要問她。
「你要離開周朝了?」剛剛長馨公主說她來送行,難道她就要離開周朝了?
木槿把心裡的疑惑問出,順便探探長馨公主的口風,看她在打什麼算盤。
「你不知道嗎?皇上已經同意跟我交換你身上蠱毒的解藥。」長馨公主放下整理青絲的木梳,轉過身,面向木槿笑道。
那笑,卻宛若笑裡藏著刀子。
「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木槿顰眉,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樣,姬夑最近一直在忙,都是在為她和長馨公主換蠱毒解藥的事在忙碌!
姬夑真傻,為什麼,什麼都不肯跟她說?
「恭喜你,拿到解藥後,以後你就完全擺脫了荊楚國殺手的生涯,從此可以高枕無憂的待在姬夑身邊做寵妃!」可惜,這些,她都不會讓子鄂得逞!
因為,她的那份解藥,她全毀了!
長馨公主滿臉的笑意,木槿看在眼裡,卻覺得那些笑意是那麼的刺眼而虛假!
隱隱中,總感覺,很不對勁。
長馨公主這麼痛恨自己,她又怎會祝福自己?
她一定還在策劃著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