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君不純潔 古代篇:為什麼來勾~引朕? 【105】
    「皇帝哥哥……絕哥哥……」回身,見卻是姬夑與姬緋絕,明珠郡主慌忙叫人停手。

    「朕叫你背書卻在這鬧事,太不像話。」姬夑寒光一閃,明珠郡主不由打了個冷顫,低著頭不敢再放肆。

    也或許是,她也只有在姬夑面前像個小孩,想鬧卻不敢鬧,想親近他卻又害怕他離她更遙遠。

    或許,這就是愛吧,卑微著,把頭低到了塵埃,只想博他看她一眼。

    「是你?」姬緋絕靠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子,發覺卻是木槿,姬緋絕瞪大了眼眸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子鄂姑娘,你醒醒。」

    輕拍著木槿的滾燙的臉頰,木槿卻是沒有一絲的反應,姬緋絕那聲『子鄂姑娘』,正與明珠郡主交談的姬夑條件反射望向姬緋絕手裡抱著的人兒。

    是她,還真是她,明珠這個刁蠻郡主怎會罰她?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昏死過去的木槿,姬夑怒火莫名的從心口躥了上來,靠近姬緋絕與木槿,不問任何緣由便大怒質問明珠郡主。

    「皇帝哥哥,我……」姬夑滿臉怒火,還是第一次對她這麼凶,明珠郡主眼淚一下撲簌撲簌往下掉,支支吾吾著全由淚水代替。

    不就是一介奴才嗎,至於對她那麼凶嗎?

    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不管她如何懲罰奴才,皇帝哥哥從來不會責罵她,今天為什麼他卻對她發怒了呢?

    真的是她玩的過火了嗎?

    還是,這個侍婢是長馨公主身邊的人,皇帝哥哥才對她發這麼大的火?

    淚眼婆娑看著滿臉怒氣的姬夑,明珠郡主只覺得倍感委屈。

    「快請御醫!」怎麼拍木槿都不見木槿有轉醒的跡象,姬緋絕一下慌了,急急忙忙抱著木槿便離開,經過明珠郡主身側時,冷冷丟下一句,「明珠,你太過分了!」,帶怒匆匆離去。

    「皇帝哥哥……絕哥哥……」望著兩具盛怒離去的背影,明珠委屈的不明所以。

    皇帝哥哥衝她發火,接著絕哥哥也衝她發火,他們怎麼了,今天都一個鼻孔出氣?

    真的是她錯了嗎?

    明珠郡主愣愣立在原地流淚,看著他們離她越來越遠。

    「皇弟,十香園離這裡最近,把她擱那吧。」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姬夑發覺十香園離這裡是最近的院落,為了不耽擱時間姬夑突然開口。

    皇兄什麼時候開始關心一介宮女的生死了?

    一陣詫異,姬緋絕蹙眉,目光怪怪地落在姬夑身上沒有轉開。

    「皇弟為何這般看著皇兄?」姬緋絕怪異的目光,讓姬夑倍感不舒暢,片刻後,彷彿又像是在解釋:「朕是看在皇弟的份上,才准奏讓她留在朕的十香園。」

    子鄂還在昏迷,片刻好奇而過,聽姬夑這般說道,姬緋絕也就未再多想什麼,抱著木槿匆忙趕往十香園。

    既然是皇兄的好意,為了子鄂的安危,他只好接受。

    **********

    十香園是座格外雅致的院落,裡面鳥語花香,宛如塵世的另一處春天,然是景致在美,此時也無人有任何的興致觀賞,姬緋絕抱著木槿匆匆擱在了軟榻上,隨後,一群御醫也跟著匆匆趕過來。

    屋裡擠滿了人群,丫鬟進進出出好生忙碌。

    御醫為木槿把了脈,脈象穩定,要命的是她背上觸目驚心的鞭傷讓人看著格外揪心,或許是耽擱太久,木槿背上格外猙獰的血痕與背上的宮服緊緊黏在了一起,御醫想上藥卻不知道怎麼下手,愣在一旁猶猶豫豫。

    一旁的姬緋絕看著那些唯唯諾諾的女御醫,伸手搶過他們手中的剪刀,坐在了軟榻的邊緣上,「我來,你們只管負責上藥。」

    姬緋絕說著,伸手便去解木槿身上的宮服。

    「皇弟,你這是做什麼?」姬緋絕剛解開木槿腰間的絲帶,手卻被姬夑一把抓住。

    「不把她身上的衣裳脫~掉,怎麼幫她處理傷口?」沒有看姬夑,姬緋絕甩開姬夑的手,繼續解木槿的衣裳,姬夑沒有再阻攔,半會木槿身上的宮服已全部脫下,隻身穿著滿是血跡斑斑的白色裡衣。

    「明珠實在是太過分了,竟下手這麼重。」看著木槿背上染成暗紅色的白色裡衣,裡衣與木槿背上縱橫交錯的血痕緊緊黏在了一起,姬緋絕想脫掉這層衣裳,看著滿是血跡的衣服卻不知道該怎麼動手。

    「子鄂,你忍忍。」深吸了口氣,姬緋絕輕柔地拉開木槿肩上的裡衣,咬著牙緩緩地一直往下退。

    失去遮掩,一霎,木槿雪白的肩上猙獰的鞭痕便呈現在他們的眼底,一條條鞭痕相互交錯,血肉一片模糊,格外刺目。

    看到那些讓人心顫的鞭痕,姬緋絕的手徒然有些顫抖,一不小心,手上扯衣服的力度微加重,昏睡中的木槿突感到背上一股鑽心的疼痛,不斷掙扎呻吟,「嗚嗚……好痛……」

    「子鄂……」姬緋絕驚喊,心裡滿是擔憂,「不管再疼都要忍一忍,脫~掉衣服才能上藥,傷口上了藥才好的快。」

    姬緋絕喃喃著,像是在哄小孩一般想讓木槿不要亂動,這樣他才好在她背上抹藥膏。

    好不容易讓木槿繼續沉睡,看著木槿鮮紅的裡衣,姬緋絕忍不住深呼數口氣,狠下心快速退去木槿身上的白色裡衣。

    待到衣衫褪去,木槿隻身穿著一襲單薄的肚兜,整個赤~裸~裸的背,鞭痕交錯猙獰的格外嚇人,此時,木槿額頭滿是汗珠,臉色蒼白的宛若沒有一絲血色。

    「御醫,還不給本王藥膏。」看著木槿背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姬緋絕胸口猶如壓了塊鐵那般沉重。

    「是,奴婢這就給王爺拿藥。」愣在一旁的女醫看傻了眼,一時連自己的職責也給忘了。

    姬緋絕低吼道,女醫這才回神匆匆跑去拿藥箱找藥。

    「王爺,子鄂姑娘的藥。」看著姬緋絕凝重的臉,女醫怯怯地把藥膏遞出。

    姬緋絕接過女醫手上的藥膏,一拂袖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說道,「閒雜人等統統給本王出去。」

    一間小小的廂房,宮女,女醫擠滿了一屋子,姬緋絕真擔憂她們這些人會打擾木槿養傷,所以,拂袖趕著她們離開。

    「奴婢遵命。」這樣的情況,宮女,女醫們只好躬身退出廂房。

    「看來朕待在這裡也是礙手礙腳,皇弟,沒有皇兄什麼事,朕也告退了。」看著姬緋絕聚集會神為木槿抹藥,姬夑一甩袖,不等姬緋絕回話便憤然朝廂房門口踏去。

    姬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氣什麼,反正看到姬緋絕脫木槿衣裳,還為那個女人小心翼翼上藥,心裡格外的不舒服,酸酸的、苦苦的、這種感覺怪異極了!

    「皇兄……」姬緋絕轉過身時,怪異的姬夑已轉身出了房門,滿腦子心思全聚集在木槿身上,姬緋絕也就未再理會他的皇兄有未生他的氣。

    看著姬夑怪怪的背影,姬緋絕無奈搖了搖頭轉回身繼續小心翼翼為木槿上藥。

    寂靜的廂房,除了幾名看守的丫鬟,此時,也就只剩姬緋絕與木槿兩人留在房內,直到為木槿受傷的背上完藥,姬緋絕仍然一直守在榻前不曾離開。

    *******

    是夜,皇宮四處掌了燈,上下一片燈火通明,整個金燦燦的宮殿更彰顯的璀璨生輝。

    昏睡的木槿,在快入夜時醒來,房內一片空寂,木槿睜開模糊的眼眸,只覺得唇乾舌燥,背部宛若火燒一般痛。

    「水……水……」昏暗的房內,木槿緊抓著床單卻不敢亂動低喃著。

    坐在榻前正打盹的姬緋絕聽到人的聲響,立馬醒過神來,轉眼見的是榻上的木槿醒了。

    「子鄂你說什麼?」虛弱的木槿口齒不清,姬緋絕貼近她,辨別了半天才聽清楚她要的是水,「好,這就給你倒水。」

    姬緋絕說著,匆匆趕到桌前倒了杯水,又匆匆回到榻前。

    杯子近在唇邊,木槿感覺到是水,一口氣急嗆嗆喝光了杯子裡所有清涼的液體。

    「別嗆到了,慢慢喝,不夠,我再給你倒。」雖然木槿已喝了一杯水,可她的唇依然蒼白乾裂,看著木槿毫無血色的臉,姬緋絕忍不住拾起衣袖輕輕拭去她額前冒出的冷汗,動作輕柔,眼眸裡還有一絲疼惜,暖暖地,一不小心忍不住讓人淪陷。

    如此近的距離,似有似無地還能聞到姬緋絕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那一霎看著他細心的為自己拭去額前的冷汗,木槿臉迅速轉紅,心臟彷彿比平時跳快了一個節拍。

    他是如此的溫暖,讓人不自由自主的想靠近,在現代,她若是沒有遇到季東陽之前先遇到他,若是,此時她不被蠱毒控制,不欠子巫師兄的恩情,她想她一定會愛上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可惜,時空錯亂,一切都是錯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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