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都市夜歸人 人哪怕侗性戀 都不要自戀
    「她哥?」聶琛敏銳地注意到這個奇怪的措辭。

    「是的,『她哥』。那時候,她已經認命了,因為我,她認定你們不會再有下文。呵,我現在明白,是因為睿睿,她那個時候大概已經有了睿睿。我不知道這個傻姑娘為了什麼?是愛我,還是要報答我。我明明虧欠她的,她卻不覺得。」

    顏如玉輕輕轉回身,抹去眼角的淚花,望著相對而坐的兩個男人,「其實,我那個時候已經抱定獨身了,我沒想過聶琛還能要我。如果當時他沒有接受,也許我們都比現在快樂。他可能遇上了另外一個女人,有了自己的家庭。而我安安心心地做他的妹子。」

    林晚生輕輕搖了搖頭,「不,不是這樣。如果那次回國,看到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兒子,你以為,我會放任你自生自滅麼?」

    聶琛仰望著天花板,竭力將一汪辛酸的往事擋在眼裡,苦笑一聲,「玉,你們倆說著說著,我好像又成了局外人。好吧,我可能會跟另外一個女人結婚,我承認配不上你,也承認我這人沒什麼原則。可問題是我能安安心心地把你當妹子麼?呵,我第一回娶媳婦都沒擋住往你那兒跑,再娶一個,我就能安分了?」

    女人破涕為笑,「呵,你還有臉說呢!洞房花燭夜打一宿麻將,還嫌人家跟你大吵大鬧。」

    林晚生幽幽一聲長歎,「唉,人生,一切都不能假設……現在不是挺好的麼,三個人坐在一起聊聊曾經,呵,我們都老了……」釋然輕笑,揚手看了看表,「洞房花燭夜打麻將,我好像也是這麼過來的。找點樂子,不然還能做什麼?」

    聶琛淡淡挑眉,「我是把『該辦的事兒』提前都辦完了,哥兒幾個一忽悠就失蹤了一晚上。」

    「隔日就帶著美女去了唐都開房?」

    「呵,唐都……」回憶起當年的情景——輕狂,誰人年少不輕狂?

    顏如玉落寞輕笑,抬眼望向林晚生,「那天接到他媳婦的電話,我們倆大老遠從北京趕回來。他在樓下餐廳招呼他岳母,我拿著鑰匙回房卻找不到門牌。結果就碰到你,還被當成了按摩小姐……」

    「聶琛,你信報應麼?」林晚生壞壞挑眉,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嗐,我管它什麼報應,過去了。這會兒最讓人擔心的倒是桓子。那倆人的事兒不能再這麼耽誤下去了。那小子有點隨我,自我感覺忒良好,命犯桃花,還拿誰都不當回事,半輩子就這麼吊兒郎當混過來的。趕明兒卓丫頭要是也碰上個『打牌劫和』的,那臭小子抱著枕頭哭去吧,包管他腸子都悔青了!」

    顏如玉攏了攏長髮,回到了聶琛旁邊,緊皺著眉頭說道,「我擔心桓子是真把芙蓉給傷著了……」

    林晚生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杞人憂天!只要有緣,一切隨緣……如果緣分盡了,我們費盡氣力撮合也未必是好事,生活在一起也不會快樂。」

    聶琛一手托著下巴,「可那是我兄弟,我這人沒你那麼冷漠。那也三十大幾奔四張的人了,抖擻了大半輩子,進屋連個熱乎飯都沒有。」

    「急有什麼用?得他自己用心才好。花轎沒到家門口,他是不會覺悟的。人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能體會到絕望。」好比他,像個傻子一樣出現在兩個人的婚禮上……

    「那就晚了!」聶琛扯著嗓門,對此感同身受,「成了人家的人,再覺悟還有個屁用!」

    「自己造的業自己受。」

    顏如玉忍著陣陣頭疼,拍了拍腦門,「不不,小哥,不是你說的這樣。芙蓉跟我的情況不同,她並不喜歡那個送快遞的。」轉頭看了看聶琛。

    「是啊。」接著老婆的話說道,「她一賭氣嫁了,三個人都痛苦。有一個得益,這事兒咱都該不攔著。仨人都鬱悶,這路子明顯是錯了。」

    「那怎麼辦?要不然,我去勾引她一下?」扶正眼鏡,平淡無奇的表情。

    趕忙搖了搖頭,狠狠撇了對方一眼,「靠!你老人家算了吧。你那妖裡妖氣的一出馬,小丫頭備不住真被你忽悠了。你丫就是再不濟,比那送快遞的可強多了。」

    顏如玉掩口輕笑,與老公對視一眼,「是是是,我也這麼覺得。」

    「呵呵,你們倆可真抬舉我啊——」無奈地摸了摸前額,「呵,送快遞的……」

    聶某人轉身端起啤酒,咕咚了兩大口,「人家『送快遞的』好歹是個正當職業,你一無業遊民,連個確切的國籍都沒有。」

    林晚生捏了捏鼻樑,雙手托著下巴,「既然已經出現了一個『送快遞』的,你們說,桓子為什麼不緊張?」

    「沒有可比性唄。」答話的是顏如玉,「自戀症——不是旗鼓相當的對手,根本就不把人家放在眼裡。」

    「哦,明白了。持才自傲的材料不堪重用。人,一輩子應謹記三句話,陰溝能翻船,雞毛能上天,骨肉能相殘。郎釋桓如果不能從此事上得到類似的覺悟,他的能量就僅限於此,再沒有上升的空間了……」

    夜風呼嘯。寒天凍地裡一雙怨偶一路上拉拉扯扯,放肆的罵罵咧咧惹得過路的出租司機頻頻側目。

    「你少跟著我!」卓芙蓉鼓著兩腮,氣急敗壞地甩開男人捏著手腕的豬蹄兒。橫眉怒目,只差沒甩兩巴掌在他臉上。

    「你要去哪兒啊?」郎釋桓高高挑著下巴,不耐煩地質問道。

    「用你管!」狠狠在他鞋面上踩了一腳。

    「大過年的你甭惹我心煩啊!想上哪兒玩兒說話,再不然就截個車回家。」

    「都不選!」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

    「卓芙蓉,我可真累了。你再這麼鬧下去就沒意思了。」雙手叉腰,鬱悶地站在原地,「該說的話也說了,該哄的也哄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白眼一翻,「我沒想怎麼樣?誰讓你跟著我了!」

    「行行行,我不跟著。你自己走,找個有燈的地方,甭讓哪伙兒磕了藥的酒鬼拉到賓館裡強J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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