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都市夜歸人 分手後的思念不叫思念 叫犯賤
    一桌子男人女人喝得爛醉,一頓飯下來,整瓶的路易十三,連帶啤酒白酒的瓶瓶罐罐已然見了底。

    酒精作祟,說不出人是明白了,還是糊塗了,反應慢了幾拍,委屈的開哭,鬱悶的開罵,壓抑已久的情緒卻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顏如玉仰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緊閉著雙眼依舊看到一片明亮的燈光。眼淚簌簌地滑下眼角,雙手撐著椅面輕聲的哽咽。

    聶琛緩緩轉回身,呆呆地望著莫名哭泣的女人,下意識地伸手搭上圓潤的肩,繼而將寬闊的前額壓向寬闊的肩膀,「哭什麼?傻樣……」心頭百感交集,千頭萬緒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林晚生一手撐著飯桌,透過晶亮的酒杯,將兩人的親暱收入眼底,彷彿醉了,心卻如此清醒,她是他憂傷時的春風,他卻是她一生的噩夢……

    郎釋桓摟著嘎嘎大笑的小女人,繃直了舌頭,繼續著俗不可耐的笑話。時而吻過潮紅的臉頰,時而將虛軟的身子裹進懷裡。

    石頭剪刀布,最簡單的划拳,這次,又是他干了……

    宴席間忽然迸發出乾啞的哭聲,雙雙抬眼,將晃動視線移向依偎在丈夫懷裡的女人。身邊忽然響起一縷低沉而落寞的嗓音,單薄的一聲安慰,「玉……」林晚生暗暗吞了口吐沫,又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

    郎釋桓轉向神色淒涼的林某人,莫名有些同情,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慰之情。隱約看到淚水就在那雙飄逸出塵的眼裡打轉,倔強得不肯落下來。

    「老大……」端起酒杯,逕自碰了對方的杯子,「啥也不說了,來,喝酒!」

    淡淡一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長歎一聲,望向醉倚桃紅的男人,「相遇只有一次……人,千萬不要高估自己……失去了才懂得什麼是失去……如果遇上了,務必攥在手裡……」

    長長一聲歎息,「我害怕,怕是一出悲劇。」

    「你知道什麼是悲劇?」望向抱頭痛哭的一雙伉儷,恨得咬牙切齒,「眼下就是悲劇! 從未擁有才是悲劇,明明可以擁有最終卻成了別人的,才是最大最大的悲劇!」

    「只要她幸福……」

    「扯淡!」逕自倒了杯酒,微紅的眼中透出殘忍與不遜,「喜歡就捏在手裡,把她捏碎。一個人最要命的就是他自以為是的慈悲。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偽裝強大,掩飾自心的卑微。你知道你沒能力擁有,沒勇氣,沒能力——你是個失敗者!」

    「明知道是個悲劇,明知道注定坎坷,還要……繼續下去?」

    「你以為你能繞過去麼?你以為你能繞過去麼!」

    「一切問題,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一切可以交給時間。」

    「呵,呵呵……有些人要用一輩子去忘記,很痛苦的……」

    「沒有唯一,只是你不給自己機會。」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當初,我也是這樣想的。是的,你說的對,沒有唯一的女人,但是,那時那地那份心情卻是唯一的……我很難對一個人敞開,很難……有時候我常常懷疑我是錯的。聶琛那樣的個性,再愛上一個很容易,小卓也一樣。鈍器的優勢,就是不易受傷;利器,傷不起……」

    「你是說——」

    「不要再猶豫了,看上就抓住她。等到她有了別人,在別人的懷裡,我怕你哭都來不及。」

    「嘻嘻,」卓芙蓉醉眼半瞇,前仰後合地搭了茬,「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愛著的時候,你覺得我配不上你。我要走的時候,你又不願意失去。呵呵,分手後的思念不叫思念,叫犯賤!嫁了吧,玩膩了就找個人嫁了吧。娶了我的那個才是值得我珍惜的那個,什麼戀呀,愛呀,不過是一場折磨人的遊戲……」

    「說什麼呢?」郎釋桓身子一轉,砰的一拍桌子,「喝多了滾屋裡睡覺去!誰TM跟你玩兒遊戲了?有我在,誰也甭想娶你!」

    「郎釋桓,我草你媽B!」在他脊背上狠狠給了一拳,由著性子破口大罵,「你憑什麼管我?你算什麼東西!」

    腦袋一歪,呼呼地喘著粗氣,「老子下午才從你身上爬起來,老子算什麼?老子干你了,你就得聽老子的!」

    嘩啦一聲推了眼前的餐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王八蛋,你早幹什麼去了?我訂了婚你又活過來了?」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拔腿就往外走,「姑奶奶對你死心了,你TM給我滾遠遠的!我喜歡那送快遞的,大街上隨便抓一個男人都好過你這種不著調的。我不嫌他他窮,我願意受窮,你管不著!」

    顏如玉赫然抬眼,抹了把眼淚,踉踉蹌蹌地追了幾步,「芙蓉——」一手撐著牆壁,另一隻手捂著額頭,「黑天下火的,一個人往哪兒去?」

    「顏姐,你別管,。」一邊哭,一邊提起靴子,「最好一出門就讓大卡車壓死,我不怕死,死了才清淨呢!」

    「死都不怕還怕活麼?」衝上去,扯著她的胳膊就往屋里拉,「進屋——我攢了一瓶子安定片,想死我分你一半!」

    「什麼安定片?在什麼地方?」林晚生警覺地站起身,轉頭看了看聶琛。

    「看我幹嘛?」聶琛砰地拍案而起,「你TM什麼意思啊?」

    顏如玉猛然轉回身,「你們倆有完沒完?真想死用不著安定片,廚房裡有菜刀,再不然跳樓!」她不過是將芙蓉一句,倆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敏感啊?

    郎釋桓瞄了眼相對而望的一對煞神,轟然起身走向兩個女人,沉聲說道,「嫂子你放開她,讓她走!」晃晃悠悠地登上鞋子,「放心,我跟著。我倒要看看她大半夜的能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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