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都市夜歸人 俗世 只有祖先崇拜這一個信仰 只有男孩這一尊神明
    小女人週身虛軟,臉頰發燙,鬱悶地掛斷了電話,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大床上。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到有人進了客房。吃力的張開眼皮,彷彿是夢,又彷彿聽到洗手間裡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桓子——」彷如囈語,死活睜不開眼睛,「阿色……」緊皺著酸痛的眉心,一手捂著腦門,有氣無力地低喊。

    「呦,睡上了?」模糊不清的人影晃到了眼前,將她斜陳在大床上的身子擺正。聲音彷彿離得很遠,忽高忽低,含混不清,「我還以為你找不著女廁,又走錯地方了……」

    「我樂意!」任憑對方托起身體,將她裹進懷裡,「嘻嘻……男廁所人少,我不願意跟女的擠……」醉眼如絲,枕在他肩頭,一手攥著翻出衣襟外的領帶,控制不住僵硬的舌頭,「多管閒事!二百九!」

    時空瞬間逆轉,似乎又回到了記憶的起點。郎釋桓望著兩頰潮紅的小女人,上揚的唇角地挑起一抹玩味十足的壞笑,「過夜多少錢啊?呵,違章了,咋看都像幹那行兒的……」

    「你滾!」用力扥緊攥在掌心的領帶,咬牙切齒地叫囂道,「神——經——病!」低啞的唾罵帶著別樣的X感。

    「你給我治治吧?」摸到女人背後的拉鏈,輕柔地滑至腰間,「你有藥,我就等著你救我了。」指尖順著脊柱溫柔地打著圈。

    「嗯……」閉目沉吟,像只乖巧的貓咪一樣蜷縮在溫暖的懷裡。

    「親親?」有些迫切,帶著滾燙的小手直奔下腹……

    「呃。」厭煩地抽回小手。

    男人微微有些失望,壓抑著奔騰流竄的情慾,撫著女人略顯單薄的肩膀。誰料到女人逕自褪下了連衣裙,雙臂圈上他的脖子憤憤抱怨,「不公平!我才不『為人民服務』呢……你幹活……你得親我……」

    來不及回神,一對讓人爆噴鼻血的胸器已經挺到了嘴邊。不曉得哪兒來的理智,捧著一雙誘人的豐滿奉勸道,「呵呵,癮一上來,把你『大姨媽』忘了吧?」

    「呃……」隱約記起,她最近的確不方便。沮喪地推開他的身體,柳腰一扭,放任身體轟的一聲跌落在大床中間,歪著腦袋小聲嘟囔,「我難受……」

    「我也難受。」俯身貼在她耳邊,掀開被子蓋在赤裸的脊背上,「睡吧——等送走了『大姨媽』咱倆再相互安慰哈。你隨時『難受』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放下手頭的事兒立馬趕過去。」傾身吻上幽香的髮際,隔著被子在高高隆起的屁股上輕輕拍了兩巴掌,「我還得出去看看,還有幾個人要見,爭取早點忙完。」起身整了整西裝,扯下被她捏皺了的領帶重新掛在了脖子上,剛繞了兩扣就聽到熟悉的《綠度母心咒》,坐回床邊,推了推呼呼大睡的小女人,「電話——東東的,接不接?」

    女人彷彿睡得很沉,半晌不見回答。

    電話掛斷了,很快又打了進來,反覆幾次,眼看著電池電量只剩下了一點點。懷疑她家裡出了什麼急事,猶豫再三,硬著頭皮接了起來。

    「六女——」電話那頭正是卓老太太倉皇變調的抽噎,「蓉,你在哪兒呢?桂枝叫她娘家人下來把東東給打了!」

    郎釋桓心中一驚,趕忙追問道,「您兒甭急,慢慢說。蓉蓉剛剛睡著,有啥事兒您兒跟我說。」

    老太太心裡咯登一下,懷疑閨女在外邊又有人了。「你是?」一時沒聽出跟她講話的是誰。

    「我是她朋友。」隨便搪塞了一句,情況基本屬實。

    「你把蓉蓉叫起來,我安頓她幾句話。」

    「您兒跟我說吧,她——」咳!撒謊吧,總不能說她喝多了,「嗐,說實話吧——她跟上朋友耍去了,我坐這兒給大伙看包兒呢。」

    「咿呀,這可咋辦呀?她弟弟這會兒剛送到縣醫院……」

    「啥情況?」索性也換了方言,「打得厲害不?」

    「呀——七八個打一個,臉上都打成血葫蘆了。問也不答應,我擔心聽不精明人話了。我跟她大伯大娘借了個電三輪把人拉到縣上,大晚上誰身上也沒那多錢,湊了兩個押金,先搶救上了。」

    「您兒甭急,看把自個兒急壞的。錢沒事兒,我一陣兒見著蓉蓉安頓她給您兒送過去。」

    「好好,謝謝你啊!讓蓉蓉打個車連夜就往回返,我在醫院門口等她。」

    「行,您兒先忙哇,我安頓她夜裡到了給您兒打電話。」看了看表,大概估計了一下時間,「趕個兩三點吧,最晚三點,肯定趕回去了……」

    放下電話,大步流星地出了客房,再次投入了高朋滿座的聯誼會場。推杯換盞,直忙到凌晨一點才送走了賓客,簡單安排了收尾工作,急匆匆趕回了客房。

    「蓉蓉,蓉蓉?」伏在耳邊,用力推了推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女人,「家裡出事兒了。起哇,我這會兒送你回?」

    卓芙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緩緩坐起身,以為自己聽錯了,「幾點了?誰家?出啥事兒?」

    「東東讓你弟媳婦叫她娘家人給打了!聽你媽說,好像挺嚴重的。」

    一骨碌爬起身,酒醒了大半,裹著被子站在床上,四下尋找著脫在什麼地方的連衣裙,「我裙子呢?啥時候的事兒?我回房間的時候才打過電話,好好的,咋突然打起來了?」

    「誰知道咋回事兒?你媽借了個三輪把人送進了縣醫院。身上沒錢,所以急著給你打電話!」

    「啥?我哪兒有錢啊?三千兩千的夠幹啥?」暗暗埋怨老媽,也怨東東這孩子太不省心了!

    「我也納悶呢?你姐姐姐夫就在縣上,大半夜讓你送錢,我真不明白你媽咋想的。」

    鬱悶地喘著粗氣,心裡陣陣委屈,「呵,我媽是不好意思跟我姐姐們開口了。東東兩口子開店的時候,跟一家拿了五千,到現在還沒還呢。老七更指望不上,見東東就像見了仇人。」

    「所以就想起你了?」

    「嗯。你不明白,我媽這是逼命——逼我把小店盤出去。我媽手上是真沒錢了,為了救東東,她這是打算把我往死裡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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