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都市夜歸人 敗家總裁的下堂妻
    草草補了一頓午飯,相對無言,再次發動轎車勻速駛離了市中心。在小市場的路口處減速轉彎,一路顛簸著駛向兩人曾經的愛巢。

    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往事盤旋在記憶裡,揮之不去……

    「一直沒搬?」卓芙蓉仰靠在椅背上,一手支著超負荷的腦袋,懶懶抬眼,望向停車熄火的男人。

    「搬哪兒去?」收拾起駕駛台上的鑰匙手機,不曾抬眼,「裝修這房子花了我老媽五年的積蓄,傢俱也是新換的……」誰曾想還沒等把她娶進門,紅本又換成了藍本。

    幽幽一聲歎息,看了看隨意丟在後座上的黑色小皮衣,「還用我上去嗎?」故地重遊,難免觸景傷情。

    「廢話,時間還早著呢?在車上坐著幹嘛?」推開車門,順便開了電話。

    漏接提示一個接一個地頂了進來,密集的提示音弄得她一陣緊張,緊追幾步進了樓門,一邊上樓一邊問,「這麼重要的日子,一直關機?」

    「嗯,不然哪能這麼消停。」掏出鑰匙捅開了大門,將調成了會議模式的「蘋果」隨手丟在鞋櫃上,「甭開機,一開機就有事兒。你看看我這腦袋——」指了指腦袋頂上的一撮炸毛,「你看看,白了多少?」

    女人不屑一顧,微微一撇嘴角,「沒那電話也得長白毛,心眼太多,用腦過度!」

    「老了……不服老不行!」脫了大衣掛在衣架上,轉身望向一片狼藉的客廳,「除了你我都沒想過帶別人上來。呵,忙得沒空收拾,自己騰地方坐吧。」

    「我還是站著吧!免得又被一堆臭襪子刺激。」淡定,見怪不怪,自打認識他那天家裡就跟豬窩似的。

    「要不然就進屋,直接躺床上去。跟進了自己家一樣,別跟我客氣。」

    脫了精幹的小皮衣,挽著腦後的長髮進了屋,邊走邊說,「切,屋裡也好不到哪兒去!床墊底下一打沒洗的褲衩,被子不疊,衛生紙滿地,一桶三年沒倒的垃圾……」

    「知我者芙蓉也!」倚著門框,眼神彷彿喝醉了一樣。

    「把你被子抱走——摱(方言,扔)到外面去!」嚴厲,儼然一家之主的口氣。

    郎釋桓舉步進了門,接過對方塞給他的被子乖乖地抱出客廳,隨意丟在沙發上。

    女人從衣櫃裡取出一張新床單鋪在撤了髒鋪蓋的大床上,躬身撫平褶皺,冷不防陷入一副熾熱的懷抱裡,「你又幹什麼?放開!再不放手我可真生氣了?」不耐煩地低嚷,扭頭望向男人迷離的深瞳……

    「Henny,做我的情人吧?要不然就復婚,二選一?」

    敵不過耳邊溫熱的氣息,嗓音微微有些打顫,「什麼破選項,不選行不行?」

    「不行!必須的。」雙臂固執地纏著柔軟的腰身。

    「你甭給臉不要臉,說這話,你咋好意思?」用力摳扯著腰腹間緊扣在一起的手指。

    「臉皮多少錢一斤,能比Henny重要嗎?我要是再不趕緊表個態,保不準你那榆木腦袋一跳槽,便宜了那『快遞』。」

    「那又怎麼樣?人家好歹是一處男,跟你有什麼好的?」

    胸口緊貼著脊背,下唇摩挲著耳朵邊緣,「我很有錢喏,趕明兒做到了CEO,年薪百萬。」

    「跟我有蛋關係?」說不動心是假的,有人捧著明晃晃的鈔票,赤裸裸地誘惑著你。

    「我的就是你的。還是那話:看上什麼買什麼!」

    「你少糊弄我,提上褲子就忘了!」媚眼如絲,輕蔑中隱隱透著幾分誘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點毛病,一生氣就想買東西,一買東西就得花錢,一花錢錢就少,錢一少我就生氣……」

    一臉高深莫測的淺笑,指了指大床對面的床頭櫃,「看見下面那抽屜了麼?我保證,那裡面永遠有錢,用多少自己拿,永遠不會見底。」

    「都是兩毛五毛的吧?」隱忍著貪慾,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參觀抽屜裡成本成捆的人民幣。人性是貪婪的,情願刀口舔蜜。她剛剛好像聽到,「永遠」……

    「嘿嘿,」笑聲邪門,半瞇著眼睛,「賭一把——猜猜裡面有多少錢?猜對了都歸你。」

    「八千?」隨口亂蓋。

    「少了。」

    「兩萬!」咬緊牙根,使了好大勁。

    「還少。」

    「猜不著,不猜了,懶得費心。」

    「打開看看吧。你要是答應做我的Henny,那些就是你的零花錢。要是答應跟我復婚嘛——」

    「怎麼樣?」

    「翻一倍。」

    「真的假的?」暗暗在胳膊上掐了一把,懷疑自己在做夢。

    「給你十五天時間考慮,元宵夜——告訴我你最後的決定。」

    「不用那麼久,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沒戲!」輕聲歎息:貪心之外,她還有一顆傲慢的心。

    「結論不要下得太早。聯誼會結束之後,咱還得出去旅遊呢。車票都訂好了,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小嘴一撇,不屑地嗤之以鼻,「切,換機票我就去!」壓抑著躍躍欲試的心,以此為借口推辭。

    「飛機不是坐過了嘛,高鐵——不打算體驗一次?」雙手叉在胸口,媚惑地挑了挑眉。

    趁他分神,用力掙脫緊卡在腰間的鐵臂,「你少勾引我!我明兒下午要是再不回家,我媽非廢了我不可!」

    「哎,咱之前可都說好了,我可是提前跟你打過招呼的,說變卦就變卦,做人怎麼這麼不負責任呢?」一屁股坐在大床上,抻著脖子為自己喊冤。

    卓芙蓉滿心糾結,鬱悶地嘟著小嘴,「你說了嗎?話趕話,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

    說道理沒用,按道理大年三十就應該回家。明知不佔理,乾脆耍起了賴皮,「我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放你回去!怎麼說你自己編,反正這個年你得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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