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誰與共妖嬈 女人來自火星 男人來自木星
    卓芙蓉乾脆利落地挑起大拇指,不假思索地回應道,「好,說得好,有性格!不缺朋友是吧?絕交!」

    眼看著女人推門下了車,郎釋桓隱約有些後悔了,滿心沮喪地望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暗暗責備自己:該死!他不是那個意思。『要麼結婚,要麼分手』之所以說得那麼堅決,不過是想表明自己的態度。

    然而愛情就像攥在手裡的沙子,攥得越緊,流失的越快。急有什麼用呢?暴躁不過是因為無能。

    通往婚姻的路被諸多現實條件制約著,彩禮是她家要的,心急火燎地逼她有什麼用呢?對於感情的事兒總是缺乏耐心,明知道她是那種頂牛的脾氣……

    鬱悶之中,有人卡噠一聲開啟了車門。猛一回頭,詫異地打量著去而復返的小女人——

    「看我幹嘛?」卓芙蓉一躬身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從包包裡掏出兩瓶雪碧,將其中一瓶遞給了臉色深沉的小氣鬼,「喝水吧,喝點水墊吧墊吧。排骨賣完了,等下吃什麼?」

    郎釋桓接過雪碧,心不在焉地擰開蓋子,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望著前方迴避與她對視,「我早把排骨的事兒忘了,我還以為又把你給氣跑了。」這基本上已經算是道歉了,他都承認了,她走是被他氣的。

    「那你幹嘛不下車追我?」心理嚴重失衡,滿心委屈地埋怨道,「你不知道女人轉身要走,是想男人挽留她嗎?可你每次都讓我失望!剛才我要是不回來呢?你是不是又像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那樣不問我的死活,一個人開車走了?」

    抿了口雪碧,蓋上蓋子丟在了一邊,嘴裡小聲嘟囔,「都絕交了,還追你幹什麼?像個跟屁蟲似的,不著人煩嗎?」

    微微側目,挑眉打量著他,「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回來?一回來就像個跟屁蟲一樣招你煩了?」如果他渴望對方做出妥協,她何嘗不希望?將心比心,兩人的心情完全一樣。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南轅北轍,誤解了她講這話的側重點,「我就納悶了,你怎麼總是曲解我的意思呢?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能理解出歧義來。還從來不往好處想,彷彿我咳嗽一聲都是針對你似的。」

    「你是說咱們倆沒法溝通麼?或者,溝通方面存在語言障礙?」越發敏感。對方不哄她還埋怨她。

    「行行行,我不說了。結束吵架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

    「沉默是什麼意思?懶得辯解,還是不屑與我爭論?」

    「額滴神!咱把這頁翻過去不行嗎?我都承認錯了,再這麼追問下去還有完嗎?這個話題到此結束,換下一話題:排骨沒了,晚上吃什麼?」

    男人表現得全無耐性,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挺招人煩的,對新的話題絲毫提不起興趣,或許,她根本不該回來……

    「想好了嗎,吃什麼?」郎某人努力克服著負面情緒,彷彿已經把之前的爭吵忘到了九霄雲外。

    沉默了半秒,落寞地輕歎道,「算了,送我回家吧,忽然間沒了胃口。」

    打量她半晌,淡漠的語氣隱隱透出幾分煩躁,「嗯,不舒服就早點回吧。」掃興!他盡量撐著笑臉,她居然不領情。

    無非是想聽幾句關切的話,證明對方心裡在乎她,失望,再一次失望了……卓芙蓉鼻翼發酸,眼中蕩漾著一縷溫熱,靠在椅背上,仰望著匆匆掠過的街燈。在離家不遠的前一個路口喊了停車,別有深意地感歎道,「好了,就到這兒吧。自己保重,不煩你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行了,或許寂寞,好歹還有個家……」 目送著穿梭於霓虹的沃爾沃徐徐駛向馬路盡頭,心碎了一地,不停的問自己,她到底愛他什麼?

    匆匆離去,說不清今晚究竟是怎麼了。他以為她折回來是因為捨不得他,誰知道她卻在沒完沒了的找茬。他已經想盡辦法調整自己了,她卻還是由著性子無理取鬧。他真的不明白,她到底想幹什麼呀?

    一路左顧右盼,盼望著能在沿途遇到一個可以填飽肚子的地方。連續穿過兩個路口,遠遠望見「孫記包子鋪」點亮的招牌。停穩了車,再次惦記起那個「忽然失去了胃口」的傢伙,也不知道她愛吃什麼餡兒的,打包幾個送過去,心意送到了,吃不吃是她的事兒。

    後視鏡裡忽而閃過一抹熟悉的人影,抬眼向馬路對面張望,心裡暗暗嘀咕:是顏如玉,沒錯。大半夜一個人跑電力賓館幹什麼?即便成了單身貴族,也得注意點影響,沒有了老公還有孩子呢。

    滿懷著好奇下了車,很想知道是不是聶琛那「情敵」回來了。可這賓館看著實在讓人失望,兩個人那麼高檔的人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開房?

    別人的家務事,總歸沒有自家的包子重要,在外賣部打包了二十幾個包子,連帶兩碗八寶粥,一份涼菜一起提上了車。哼著小曲原路折回,藉著昏暗的光線隱約看見她家樓下停著一輛「海馬」。猶豫了幾分鐘,終於撥通了她新換的號碼,

    赫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客廳裡壓抑的沉默,彥虎頻頻翻動著掌心裡的信用卡,仔細端詳著女人淡定的臉色,「幹嘛不接電話?我在跟前,是不是不方便?」手機卡是剛換的,知道電話的必定是關係不一般的朋友。至少比他知道得早,到現在為止,他這個面臨下課的男朋友還不知道呢。

    瞄了他一眼,抓起電話按下了接聽,「喂?有要緊的事兒嗎?」

    電話那頭沒一句廢話,直入正題,「我在你樓下。想問一句,那『海馬』是你叫過來的嗎?」

    「不,不是。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門口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如釋重負,推門下了車,「開門,我上來了。」

    「改天吧,今晚家裡已經有了客人,沒空接待你。」話音剛落,就聽見通通地砸門,一邊砸還一邊喊,「卓芙蓉,開門!路過樓下給你送幾個包子。屋裡誰在呢?方便我進來麼?不方便我就把包子擱在門口,你趕緊出來取。」

    「誰呀?」彥虎一臉不爽,擰著眉頭站起身,「還真TM挺猖狂!」

    卓芙蓉靠在沙發上,無可奈何地撇了撇嘴,「你見過,就以前那個。半夜想起朝南睡,前幾天忽然說要娶我……」

    「就因為這個才跟我分手?」終於搞清了事情的原由。

    「不,不是為他。他是他,你是你,你們倆都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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