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誰與共妖嬈 嗜色又貪財並不可怕 只愛其中的一樣才可怕呢
    關機了?

    彥虎懷疑那小丫頭這次是真的生他的氣了,一下牌桌就急急忙忙趕到了她家,或可借這個機會上樓溫存一下。

    然而,敲了大半天門始終無人回應。窗口沒有燈光,屋子裡也沒一點動靜,心中自然有些不爽:三更半夜的還不回家,手機也關了,什麼意思?公開跟他叫板,被他慣壞了,他只要有一點不順她的心,她立馬就夜不歸宿了。

    毫不掩飾心底的惱火,碰的一聲摔閉了車門。心裡難免有些喪氣:娶這種女人回家做老婆嗎?他是哪根神經出毛病了吧?

    別的事兒都可以由著她,單單這事兒不行,今晚的事兒她得有個交代,他想知道她究竟跟誰在一起?

    天一黑一明,顏如玉一大早就把一批新到的泰國K金佛牌送到了『了緣堂』。兩個人聊聊天,卓芙蓉很快就把心裡的煩惱與低落忘到了九霄雲外。伸手按滅了電熱壺,忍不住八卦,「聽關姐說,有個男的去那邊的店裡找你。」眉飛色舞,一臉興奮的表情。

    「呵呵……」沒承認,也沒否認,笑得神神秘秘。

    「咳咳!」假裝被水嗆到了,扇了扇茶杯上騰起的熱氣,「姐,我發現你自打跟聶琛分開,變得含蓄了。連笑起來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像女人了吧?」放下有點漏墨的標籤機,擦了擦被油墨染黑了的指尖,「其實,我挺喜歡做女人的,之前,可能是家裡的氣氛不對,完全找不著感覺。」

    「你是說,對著琛哥?」

    「目前還是對著他,只是不必再事事都把他擺在前頭了。」

    「切!我覺得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是,是我太輕慢了。一個女人要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她的男人很快就變成大嬰兒了。你什麼都干了,他就越來越懶;你什麼都想了,他就變成了白癡。不怨你琛哥不好,是我把他變成了這樣。現在,我把他還給他,我變回女人的時候,希望他也能找回做男人的自信吧。」

    鬱悶地撇了撇小嘴,「姐,我覺得你事事都替聶琛想,完全不關心自己和孩子的將來。在一般人眼裡這些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我的將來在我腳下,孩子的將來在他們的腳下。將來是無法預見的,你根本不知道怎樣才是對將來有益的。以我自身為例,我是單親,最初的時候我曾發誓這輩子寧可委屈自己也不讓自己的孩子再過單親的生活。現在,不那麼想了。如果我不是單親,活得未必比現在好,沒有激情澎湃的青春,沒有『了緣堂』,沒有佛,沒有思想,沒有感情,沒有那些讓我深愛的,讓我思念的人……」

    「我理解為:善根。」一臉沮喪,深深一弓腰,將下巴架在地桌上,「姐姐啊,別轉移話題,說說去店裡找你的那個男的。」

    「瞧瞧,瞧瞧,瞧你那點根性吧。一聽見『男的』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一臉挫敗,討好地一齜牙,「嘻嘻,我輕浮,我淫。」

    「呦,明心見性了?」

    「我不願意承認,其實我早就知道。」

    「食色性也,淫就淫吧,諸法性空,談不上好與不好。守住心,淫而不亂就行。」

    「我我我不但好色還貪財,我這種女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貪財或許是你的福報哦。一個好色的女人如果再不貪財,你敢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樣子?」

    人盡可夫?噗——抿在嘴裡的水險些噴出來。

    「呵呵,好色又貪財並不可怕,只愛其中的一樣才可怕呢!」

    「嘿嘿,我好像明白了。」

    風鈴一聲脆響,卓芙蓉趕忙起身迎了出去。彥虎,臉色看起來很不好。難免有些心虛,隨意擺弄著工藝閣上的佛像,迴避與他對視。

    「你手機一直沒開,抽空過來看看。」環顧四下,感覺屋裡好像有人。

    「手機卡掉廁所裡了。」百分之五十的事實。

    「哦,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了。夜裡本打算接你出來吃夜宵,上去了,家裡好像沒人。」

    「跟朋友出去玩兒了。」

    「女的?」

    「嗯。」停了半秒,補充道,「也有幾個男的。」

    「就不能沒有夜生活嗎?」他自認為在這方面並沒有虧待她,隔三差五就帶著她出去跳跳舞,唱唱歌。可惜對方還是不安分,三更半夜還是跑出去跟別人鬼混。

    「偶爾一次……」不喜歡被盤問,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其實,根本不需要解釋,夜不歸宿還不就是那點事兒。

    「有些事,一次都不能容忍。」她該明白他的意思。

    沒耐性了,赫然沉下小臉,「那要怎麼樣?你說吧。你是不是懷疑我跟別人怎麼樣了?」

    「我心裡在乎你,把你當自己人才會擔心。要是隨便聯繫一下,我管你那些閒事!」

    輕揚下頜,神情淡漠地詢問道,「那好,你告訴我,你每個星期至少有一半的時間夜不歸宿,都跟什麼人在一起?」

    眉心驟然一緊,火氣騰地一下躥了上頭頂,「晚上一幫兄弟約在一起打打牌,怎麼了?走江湖就是這樣的,啥事兒都得靠兄弟們互相關照著。不組織大家在一起耍耍,慢慢就生分了,不說義氣不義氣,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沒兄弟撐持著,往後還怎麼混?」

    感覺對方是在故意迴避重點,他明知道她問的不是這個,還故意嚼出這些為了生存的大道理把自己裝扮很無辜似的。

    強忍著厭倦,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沉思片刻,認可地點了點頭,「是的,你說的對。但是別對我吼,咱們有話好好說。這根本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只是因為我無法融入你的生活,不能認可你的圈子。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我想嫁一個在陽光下行走的男人,而不是一個晝伏夜出、前呼後擁的『大哥』。

    之前追著你開飯店,就是希望你能為我換一種生活方式。後來終於想明白了,其實你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未必想改變什麼。即使開了飯店你也不會花心思,你還是現在的你,那開與不開還有什麼意義呢?

    虎哥,我們不是一類人,既然誰都不能為對方改變自己,不如,分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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