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活色暗生香 墮落 只是個開始
    凌晨兩點半,聖誕節的小型聚會終於曲終人散了。平日裡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大多都喝得爛醉,勾肩搭背地走出了包房大門。

    卓芙蓉腳步蹣跚,攙扶著東倒西歪的郎釋桓。匆匆告別了諸位同僚,站在馬路邊攔下一輛TAXI。不知道對方新居所在,只好讓司機開往自己的住處,懷抱著心神散漫的男人,一言不發地靠著後座……

    究竟喝了多少郎釋桓自己也不記得了,反應有些遲鈍,但還不至於控制不了自己。捨不得放她走,也沒理由要求她留下,如此,還有比裝死更好的方法嗎?

    雙眼緊閉枕著微微起伏的小腹,雙手圈著婉轉的腰身,嗅著大衣下隱隱散發的幽香,腦袋裡滿是齷齪的想法……

    不久,一雙小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大聲呼喚道,「到站了,醒醒——下車了!」

    撐起眼皮看了看對方,埋下臉頰,繼續裝死。

    「別裝了!那點酒悶不倒你——」用力推開黏在胸口的腦袋,注視著微紅的雙眼,「表演得差不多行了,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下車!」

    撲哧笑出了聲,雙手圈住她的脖子,比劃著想要把她掐死。懶洋洋起身,先她一步下了車,從兜裡掏出一落百元大票,趴在窗口遞給了回身張望的「的哥」。

    卓芙蓉檢查了一下隨身物品,緊跟著下了車,望著匆匆遠去的出租車,小聲解釋道,「不知道你的新家在哪兒,只好把你拉到我家了。」

    沉沉一笑,「呵,別有企圖吧?」

    「你沒企圖裝什麼睡啊?」不屑地瞥了對方一眼,逕自走向小區大門。

    「開房去吧?」直白得讓人頭疼。

    淡淡回眸,「你把酒店的房費交給我得了。」

    「有『特殊服務』嗎?」

    「沒有。」

    假意轉身,「我還是回家睡吧。」

    莫名想起古岳峰,歐陽堇,換了一臉邪門的苦笑,「哎,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啊?背著大肚子老婆出來偷腥,心裡就沒有一點負罪感?」

    緊追了幾步,與她並肩而行,「明天早晨可能就有了;現在嘛,沒工夫。」

    「你這傢伙可太讓人沒有安全感了,誰嫁你誰倒霉!呵呵,我開始為自己慶幸了。」

    「還喜歡我麼?」

    「借來用用而已。」掏出鑰匙開啟大門,轉頭笑道,「放心,不會賴著不還的。」

    緊跟在對方身後鑽進了巴掌大的出租屋,揚起一臉壞笑,「偷用人家東西,就這麼心安理得?」

    房門一關,立刻就原形畢露了,「哪兒寫著人家呢?你那東西上面打標籤了?姑奶奶用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再哪兒呢。讓她拿了結婚證再來跟老娘說話。」

    一臉隱忍地壞笑,「哎,你啥時候變成這樣了?幾天不見,墮落了?」

    「何止墮落了,趕明兒我就跟隔壁的奼女一樣掛牌上崗了。」

    心口一沉,不知為什麼會當真,隱隱不爽,「缺錢還是缺心眼啊?缺錢說話,我借你。咱倆之間不存在錢色交易。」

    「我這人從不白拿白佔。」轉身從窗台上捧出個蔫吧蘋果,「喏,送你的。平安夜去那邊找你就是想送這個。暖氣太足,烤蔫了,所以又到王金寶那兒給你買了兩個好的。」走向沙發,拎起亂丟在靠背上的書包伸手往外掏。

    一雙久違的臂膀突然從背後裹住了身體,身子一僵,被他順勢壓倒在沙發上……

    「幹嘛?」心跳驟然加劇,欣然承受著壓在身後的重量。

    「『干』嘛?」這次是四聲。

    「我發現你越來越沒人味兒了,以前還有個過程,現在……」話沒說完,淡粉的胸衣已經被丟到了兩米開往。

    耳語低沉而沙啞,緊緊把握住一雙渾圓,「呵,我越來越不是人了。」熾熱的唇瓣滑下脊背,翻轉妖嬈的腰身,一隻手急不可耐地鬆開腰帶。

    「我來——」過程中,小女人第一次表現出非同尋常地主動。發燙的小手沿著結實的大腿攀援直上,在拉鏈的隆起處煞有力道的摩挲。輕歎眼簾,高抬的下頜誘惑著他的吻,微微嘟起豐唇,柔聲呢喃道,「墮落,只是個開始……」

    魅惑的字句,彷彿強大的魔咒一般衝擊著男人的靈魂,接下來的節奏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中。意志隨著舌尖所到之處傾斜,深重的渴望悄然吞沒了他的理智。

    該死!在她面前,他從來就沒有什麼理智,自打被窗下的花盆絆倒的一刻,他就已經喪失了理智……

    巔峰降至,血液如洶湧的海浪直衝頭頂,卓芙蓉生怕被隔壁的鄰居聽到,隱忍地咬著手指,輕聲求饒,「嗯……不……不要……」

    伏在背後縱情馳騁的男人好像根本沒聽到,更加賣力,恣意炫耀他的能力與技巧。

    呼吸驟然加劇,那種眩暈的感覺又出現了,身體急速攣縮,亟待釋放的柔情在心靈深處悄然炸開,帶著涓涓暖流,漾滿了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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