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藕斷卻絲連 我就是一面照妖鏡 男人被我一照就現原形
    整整一周了,手機一次都沒響過,人活到她這個份兒上,杯具了!

    卓芙蓉很清楚自己在等什麼,隱約覺得,那個男人的夢,已經醒了……

    午飯後,顏如玉像只慵懶的貓一樣側倚在佛堂內的大片陽光下,半瞇著雙眼注視著空氣蒸騰的清影,驀然抬眼,關切地說道,「這兩天氣色很差,生意不忙,給你幾天大假出去放放風吧。」

    兩潭秋水迎上刺目的陽光,小聲絮叨,「這天寒地凍的,去哪兒啊?」

    「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那畢業證不是拿回來了嗎?魚不過塘不肥,哪怕打問個工作跳槽也好。」

    涉及飯碗,卓芙蓉不免有些緊張,急切地問道,「顏姐,我是不是哪兒做得不好,您不是想解雇我吧?」

    「呵呵,沒那意思。我是怕我這座小廟委屈你了。」

    「那邊的大店不是快裝修好了嗎?關姐在電話裡說,服務員還沒招聘夠呢。」

    「小關已經榮升店長了。往後,我大部分時間也得在那邊盯著,這邊的生意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我會把店裡料理得妥妥當當的。只是剩下我一個人,日子就更無聊了。」

    「桓子還沒有信兒嗎?」那只花孔雀實在太讓人頭疼了!

    落寞地撇了撇嘴角,攪動著匣子裡的珠子,輕歎道,「我已經不抱希望了。那個護士跟他是『頭一次』,嫉妒也沒用……」

    「各有各的優勢,你比她漂亮。」

    「快別提漂亮了,除了漂亮,我一無是處!」

    「呵呵,挺有自知之明的。既然知道自己的不足,幹嘛不讓自己變得光彩照人。」

    「照人?呵,照鬼還差不多!我就是一面照妖鏡,一般的男人被我一照就現原形了。」非禽即獸,非妖即魔。

    「你呀,滿腦袋男人,純屬魔障了!」顏如玉起身盤坐在窗下,信手端起水杯,「世界上就算沒有男人,女人也一樣需要自我完善。在我看,被男人喜歡,只是修煉過程中順便得到的一個善果。一副動人的色相可能讓男人為你神魂顛倒,同時也可能讓你成為女人眼裡的眾矢之的。你那點違章的優勢完全是為了男人長的,而人要學會跟人相處,而不只是跟男人相處。你不覺得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比剛來的時候有了很大的長進?」

    受到了表揚,得意地點了點頭,「這個我感覺到了,至少比以前隨和多了。照我以前的性格,跟那些女人連話都懶得說。」

    「呵呵,人家還懶得跟你說呢!」掩口輕笑,豪不遮掩地坦白道,「反正我看見比我漂亮的女人就恨不能繞著走。我這人嫉妒心可強了,把你擱身邊,純屬考驗自己。」

    珠簾外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之後是男人商業化的寒暄交談。有客人進了店,卓芙蓉趕忙起身迎出簾外,詫異地發現了一張似曾相識的『馬臉』,猶豫了片刻,揚起明媚的笑臉,「歡迎光臨『了緣堂』,各位請隨便看看。有什麼不清楚的我可以幫您介紹,很高興為您服務。」

    「哎,阿芙?這間店子是你開的嗎?好巧哦。」蔣茗梵第二次踏上D城的時候,再次遭遇了曾擦肩而過的緣分。孤身異鄉,使他情願相信這是老天爺的暗示。

    「呵呵,我只是在這裡工作而已。很有緣,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蔣先生。」忽然發現了自己的改變。譬如在電梯裡遭遇田暮的那天。她只知道傻乎乎地跟人家打招呼,跟本不考慮人家方便不方便。眼下學會了以退為進,對方也長著眼睛,方便的話會主動跟她打招呼的。

    「都說了不要叫我蔣先生,叫茗梵就好了。」朝身邊的男人淺淺一笑,低頭看了看櫃檯裡的佛珠,「朋友知道我修禪,說這邊有間別具特色的小店,介紹我來這裡看一看。」

    「櫃檯裡的貨品基本屬於大眾價位的東西,您這樣的身份,未必瞧得上眼。」目光再次掠過對方腕上的波斯級老蜜蠟,以前她是報不出這麼專業的名稱的,「時間充裕的話,到佛堂裡喝杯茶?我們老闆娘很喜歡交朋友的。」

    蔣茗梵良久愣在那裡,目光散在女人胸口精美的中式盤扣上。不免詫異於前後兩次碰面感受到的巨大差異。相距的時間並不很久,但是那種驢跟馬說的感覺已經徹底消失了。

    欣然上前接受了美女落落大方的邀請,跟在佳人身後,癡癡凝望著飄然蕩動的豆青長袍下時隱時現的婀娜腰身。

    心湖波光隱隱,眼中一片氾濫的柔情:D城,不會再寂寞了……

    鏖戰七天,郎釋桓從未想過要解開一根栓好了的上吊繩子居然這麼困難。因為女方是『第一次』,那根繩子彷彿打上了死結。『分手』倆字還沒說出口,胡苡萌就可憐巴巴地掉起了金豆子。

    幾番糾結之後,終於還是咬緊牙關攤了牌。誰承想當天夜裡就接到了「准岳父」的恐怖電話:萌萌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滅了你全家!

    溫暖的陽光照耀著白慘慘的病房,焦慮的目光順著晶亮的輸液管滑向病床上蠟黃的小臉,「萌萌,萌萌?胡苡萌?」郎釋桓雙手撐著下巴,心裡暗自調侃道:護士小姐惹不起呀,隨手就能找到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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