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藕斷卻絲連 男人不流盳 生理不正常
    「了緣堂……不是拆遷了嗎……」胡苡萌望著憤然遠去的背影怔了半晌,嘴裡反覆默念著熟悉的店名。眼前晃動的人流有些模糊,耳朵發懵,漸漸陷入了真空。

    因為沫沫的強力推薦,如今,她已經成了「了緣堂」的常客。第一時間想到那個微微有些齙牙的關素潔:憑她,桓子能看上嗎?

    百思不得其解,可店裡除了「小齙牙」就只有那個神神道道的老闆娘了。顏如玉——吃齋念佛,慈眉善目,彷彿還是個已婚婦女……

    可能嗎?

    「他跟我在一起不過是弄兩個錢花,而我也只是在最難過時候借他過渡一下……」陸雲佳的妄語如鬼魅般襲上心頭:如果是為了錢呢,他目前的經濟狀況吃緊……

    身子一僵,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汽車喇叭嚇了一跳——

    「讓讓,讓讓——您兒這是做啥呢,佔著一條馬路?」忙著調頭的出租司機橫眉怒目,不耐煩地嚷嚷道。

    胡苡萌懶得答茬,狠狠白了對方一眼,一路小跑回到了科室。

    「怎麼了,丟了魂兒似的?」查房歸來的沫沫連打了幾個哈欠,放下手裡的記錄本,異常關切地打聽了一句。

    「呃……沒什麼……」若是從前,不用對方問,她自己就大呼小叫地往外抖摟。而自從那次醉酒之後,兩人之間從此有了秘密……

    「切!你家桓子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吧?」自以為瞭解對方,豈知此時的萌萌已非彼日的萌萌了,「男人不流*氓,生理不正常。想開點兒,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蔑然一笑,一副看淡世事的鎮定,貌似很開明。

    胡苡萌一臉窘迫,怯怯地試探道,「你家老馬要是跟了別人,你還能這麼淡定嗎?」

    「呵,用外面的省家裡的,我巴不得清閒呢!」言不由衷地讚美,抓起醫藥架上的鹽水瓶,接續說道,「我好吃好喝好過日子,懶得操那份閒心!」按照單子上的摩爾比例稀釋了藥液,扭頭說道,「我家老馬天生不是那種花花草草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攥在我的手心裡。」

    胡苡萌接過藥瓶出了醫務室,心裡暗暗苦笑:女人啊,真是傻得可憐!之前,她一直以為沫沫了不得呢,眼下看來,也不過如此。

    那個顏如玉呢?

    被沫沫吹得跟什麼似的。對方看起來很精明,講話頭頭是道。備不住也是唬人的,都是些紙上談兵的本事……

    郎釋桓召集部門經理開了一整天會。傍晚散會的時候,終於想起了手機上的漏接電話。

    額滴神哪!來電、信息一共四十多條——聶琛的,萌萌的,還有王金寶的……

    莫名有些失望,說不出因為什麼,趕在還沒冒出非分之想前撥通了聶琛的電話,「喂,嘛事?這一整天過的,把哥們兒累得快撅過去了。也不張羅吃頓飯,慰勞慰勞兄弟。」

    「你TM願意給人當驢使!在我這兒舒舒服服的,你又嫌渾身長蛆,閒得要死。」

    「靠!這話說的,你每個月給我十萬八萬的,孫子才不願意閒著呢!」話鋒一轉,直入正題,「找我啥事兒?」

    「『牛夫人』的活兒完工了。人家拒絕結賬,說你還該人家兩萬塊錢呢。怎麼著,手機號一換,溜之大吉了?」

    「喲,忘得死死的。你啥時候方便,我給你送過去。」

    「別——您還是自己還吧。那女的不缺錢,缺男*寵。我說先替你墊上,人家死活不要。非你親自送上門去不可。」

    「行啊,為了你能順利結賬,我就犧牲一下吧。我抽空聯繫她,你等信兒吧!」寒暄了幾句,匆匆掛了電話。

    點燃一根煙,悶頭查看著王金寶的信息:說前兩天聽他媽說起,郎老太太到底還是把房子給賣了。

    沒房,沒車,沒編製——這下他可真成「三無人員」了。還TM盤算著明年年底結婚呢,呵呵,歇菜了!

    之所以最後一個回復萌萌的電話,主要是做賊心虛。信息一大落,電話打了二十多個,這麼興師動眾,莫非是那晚的行跡敗露,東窗事發了?

    他就去了趟串店,吃完就打道回府了。這要是被人逮著,他比竇娥還冤枉!

    悠然吐出一線煙霧,回撥了胡苡萌的號碼。占線中……

    十分鐘之後再撥,還在占線中!

    又過了十分鐘,電話終於接通了,「喂,萌萌。開了一天會,電話設置了無聲,什麼急事兒找我啊?」

    「你知道『了緣堂』嗎?」頓了頓,成心讓對方提心吊膽,「好像拆遷了,我想過去轉轉衣服。」

    「我覺得那兒的衣服不合適你。」話題無關那晚的串店之約,高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幻想著顏如玉那身羊毛繡花的尼泊爾長袍,不是所有人都能穿出味道。卓芙蓉裝扮上都未必好看,胡苡萌若是穿上,怎一個「雷」字了得?

    「哎,你知道那地方?」故作驚詫。

    「老闆是我朋友。你看上什麼直接報我的名,先拿走,回頭我替你買單。」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胡苡萌恨得咬牙切齒,濃濃的醋意霎時自心底湧了出來:原來真有這麼一回事兒,兩人的關係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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