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藕斷卻絲連 女人 終究還是敗給了寂寞
    隔著敞亮的落地窗望見一塵不染的「卡宴」緩緩停在了路邊,林寶兒將盤玩了許久的紫檀念珠纏在腕上,起身出了店門。

    卓芙蓉還在為林寶兒和顏如玉的對話而大傷腦筋,對方離開之後,終於忍不住問道,「顏姐,你們倆說話我怎麼聽不懂啊?林姐一會兒念詩,一會兒又扯到汽油錢,到底在說什麼啊?」

    閒著也沒事,頗有耐心的解釋道,「樓高不見章台路——是說,有人可能招妓。章台路,是唐朝時候的花街柳巷,這你應該知道。香車繫在誰家樹——說的是,有輛車夜不歸宿。單單對我說,當然是問我家那輛408。所以我告訴她,聶琛是五好丈夫,從未夜不歸宿。」

    「我靠,林姐平常就是這樣說話的嘛?誰能聽得懂啊!」

    「聽不聽得懂是你的事,她也不在乎,反正人家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了。林寶兒一大早是專門跑來洩密的,408昨晚被她碰上了。」顏如玉詭異一笑,紅暈霎時漾滿了香腮,「那倆『老不正經的』隔三差五就跑到外邊野合。人能想到的,或是想不到的地方,那兩條YIN蟲都嘗試過。」

    「車上?」不由回憶起當初與郎某人在車上的那次放縱。

    「小兒科!小到電梯間,儲物室,大到大廈露台,摩天輪……生命不息,挑戰不止。本人也在努力加快步伐,向林寶兒同志學習!」

    卓芙蓉面紅耳赤,忍不住摸了摸發燙的小臉,小聲嘟囔,「我的天,他們也太瘋狂了,我想都不敢想。」眼前隱約浮現出林寶兒手盤佛珠,口出蘭香的閒淡清雅,不免有些頭大,「我覺得林姐一點都不像那種女人……」

    「哪種女人?」若有所思地望著對方。

    「輕浮、放簜的那種……」吭吭唧唧,不太習慣在背後數落別人的不是。

    「不輕浮不放蕩,能把田暮那樣的老花匠克得死死的?」

    輕慢作祟,潛意識裡極不願意聽到某個女人在某方面比自己強,「還不是半夜三更的跑出去鬼混,我有一次在洗浴中心碰上過那個姓田的。他朋友跟我要電話,他還污蔑我跟他有一腿。」

    顏如玉擺手招呼小丫頭跟她一起來到佛堂,兩人對坐在矮桌前說起了悄悄話「呵,那傢伙是在保護你,怕你被那些老不正經的勾搭走了。說句你不願意聽的話,當初,田暮要是真看得上你,我估摸著你早被他放倒了。田暮有潔癖,玩兒的是超凡品位,那傢伙早些年花花得一塌糊塗,壓根沒把你這副迷人的小臉蛋放在眼裡。」

    「我這副違章的長相也就能吸引吸引沾花惹草的老S狼,正兒八經的男人一個都碰不上。」以前要是有人這樣說她,她可能上馬就跟對方翻臉了。經歷了一場虛驚,她終於看清了自己是什麼貨色。聶琛、田暮、金勝,甚至林晚生,只要是有點款的,她都有過一絲幻想。而事實很諷刺,人家都是名草有主,她連根毛都挨不上。

    「自己悟出來的?這話有那麼點意思!俗話說,交人交心。這副違章的色相,你暫且當它沒長。長得漂亮說起來是優勢,你要是良莠不分,它很可能就變成了劣勢。『漂亮寶貝』一般就兩個下場。長腦袋的嫁個情投意合的男人,從此加入天人的行列;沒長腦袋的跌入地獄,餵了餓鬼。有道是『紅顏女子多薄命』,喂SE鬼的佔絕大多數,一小部分嫁入豪門的要是各懷鬼胎,也不能算是位列天人。」

    「哎呀——」一驚一乍,突然想起見更重要的事情,「我男朋友剛在外面問好了房子,午飯的時候希望我抽點時間跟他一起去看看。顏姐,跟您請兩個小時事假,您看行嗎?」

    「請假是沒問題。但是,你真打算在沒結婚之前就跟他搬一起嗎?」不太贊同,覺得對方有些欠考慮。

    「我們倆大一的時候就在一起了。」破鏡重圓,盼望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隨便你,路是你自己的。不過,我持保留意見。」一個未婚女子答應與男人同居,多半是自己耐不住寂寞,想要跟一個男人成天膩在一起。然而一旦暮暮朝朝,偷雞摸狗的樂趣、翹首以待的熱情就沒了。男人J情不在,很快就變得麻木不仁,之後,這段關係在他們心裡就會變得有如「雞肋」,婚不婚的也沒什麼意思,結不結都可以。

    其實戀和婚在男人心裡有著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戀」就好比捕獵,他會千方百計地設下圈套,威逼利誘,像個狡猾而勇敢的獵人。而「婚」更像是馴養,捕捉回來的獵物一但被丟進了圈裡,他就需要每天起早貪黑地打草、餵食、馴化,盼望著族群的發展壯大,角色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從獵人變成了農夫。

    相比之下,當然是獵人的感覺比較讓人興奮,所以已經成為「農夫」的男人,如果不肯安於現狀,還是會夢想著出去「打獵」。反正圈裡的「豬」也跑不了,於是,將目光投向婚外的獵物……

    本該是一隻活蹦亂跳的「狐狸」,卻一心憧憬著「豬」的生活——

    女人,終究還是敗給了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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