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草木本無心 挨嘴巴是小 保不準被人潑硫酸澆汽油
    不接電話……

    郎釋桓一腳踩死了剎車,寶馬408穩穩停在了小區門外的臨時車位上。

    印象裡對方好像跟一個頂門單干的老雞拼租,打聽這種女人的住處貌似不難。

    鎖了車,直奔老同學開的麻將館,十分鐘之內便得到了滿意的線索。賭客和嫖客往往就是一波人,何況那個「馬素花」在樓鳳界也是一等一的強人呢。

    沿著整潔的小街一路南下,很快就找到了傳說中的「雞窩」。揚手摸了摸後腦勺,恍然發覺這個地方他曾經來過:咳,不就是那個那個34D麼?害他差點破了相的。

    邪門一笑:冤家路窄——敢情那34D原來就是胸大無腦的卓芙蓉!

    強忍著心底的興奮,一路小跑衝上了樓梯。揚手撫平漾在臉上的壞笑,故作深沉地敲響了房門。

    砰砰砰——

    卓芙蓉興奮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以為是如約而來的歐陽堇,面露春色,媚眼含情,像只活蹦亂跳的兔子一樣興高采烈地跑去開門。因為門縫裡的那張臉赫然一愣,當下變了臉色:「你?」

    「過夜多少錢?朋友介紹來的。」郎釋桓揚起邪氣十足的小白臉,環顧四下,逕自繞過擋在眼前的小女人,大咧咧地推開半掩的房門。

    長得輕浮違章啊?她有那麼像「一樓一鳳」嗎?心裡不爽,死命往外推,「滾滾滾,滾出去——」 即便她真的掛牌上崗,也不做他的生意。白拿白佔,毛病還多,要多吝嗇有多吝嗇,「你有病啊!」

    「你有藥啊?」邪火中燒,解著扣子直奔大床。進門之前本沒想這事兒,誰讓她穿得這麼暴露?女人就是悶騷,自己拚命的練身材,穿暴露的衣裳,不就是讓男人看的嗎?還TM遮遮掩掩,矢口否認。

    「藥有的是,你要多少我有多少!」伶牙俐齒,當仁不讓。

    掌心一攤,「拿來,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心裡氣不過,又擔心歐陽堇趕巧來得不是時候,緊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地咒罵道,「你——神經病!」

    「我是精神病,神經很正常。脫吧,哪兒那麼多廢話?」全當進了自己家,毫不客氣地往芭比公主的粉紅軟床上一橫。

    她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繼續糾纏下去了,被逼無奈只好委屈服軟,「阿色——拜託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我在等人約會吔。你趕緊走,我可不想鬧出什麼誤會。」

    藉著話由直奔主題,「該誤會的已經誤會了,那天晚上的事兒顏如玉知道了。」成心恐嚇,「妖兒啊,小心點吧,這年頭什麼二奶啊、小三啊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最是陰毒婦人心,挨嘴巴是小事兒,保不準被人潑硫酸,澆汽油。」

    「什麼?你是說,顏如玉可能會來找我麻煩?聶琛跟你說的?」心頭一震,霎時覺得六神無主。忍不住幻想著顏如玉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天啊,太可怕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最重要的是別做虧心事。這年頭的老娘們兒個個心狠手辣,菩薩發起火來,牛鬼蛇神怕是沒活路了。」話音未落,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砸門上。疑心是小女人再等得情郎,略顯緊張地將橫著的身子豎了起來。

    卓芙蓉覺得這敲門聲不像歐陽堇的風格,倒像是那些到隔壁找樂兒的老不死的。

    做賊心虛,只恐萬一,拽起坐在床上發呆的「備胎」直奔門後的老式木衣櫃,「見鬼,躲不了了,都怪你!先躲櫃子裡,我把他打發走了你再出來。」砰地一聲關上了櫃門,心裡還是不放心絮絮叨叨地叮囑道,「聽著了嗎?我不叫你,不許出來!」照著櫃門氣急敗壞地踢了一腳。

    人還沒邁出房間,就被馬素花搶先了一步。看見門外一張張氣勢洶洶的面孔,下意識地往後撤了幾步,「那點帳——」只當是彥虎派來逼債的。

    「卓芙蓉住這兒麼?」為首的大塊頭黑著臉,四下瞄了一眼,一把推開濃妝艷抹的老妖精,帶著幾個哥們兒橫衝直撞地進了中廳,嘴裡嚷嚷道,「那個姓卓的小B在哪兒呢?給爺出來,說噠說噠!」

    卓芙蓉扶著房門怔了片刻,尚未來得及開口,就被撲向眼前的一群半大後生扯著頭髮揪出了門外——

    啪啪幾個嘴巴,打的她眼冒金星。面對一幫兇神殘暴的拳打腳踢,緊抱著腦袋哭哭啼啼,蜷縮在地上豪無招架之力……

    「狠狠打她個臭俵子!姐說了,讓她明白明白,不要B臉勾搭人家男人就該挨頓B捶……還TM夢著當『二奶』,也不撒泡尿照照,縣城上來的村B——爛貨!」

    躲在櫃子裡的郎釋桓隱約覺得房門外嘈雜的噪音有點不對勁,鬼頭鬼腦地挑開一條門縫,霎時意識到房門外發生了要命的事情。轟隆一聲躥出櫃子,一個箭步衝出了房門,揚聲大喝,「住手!」推開蜂擁的人群,蜷身護住撲在地上哇哇大號的女人,瞋目暴吼,「老子打了110,不想鬧事兒就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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