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風月不關情 棄而不厭 毀人不倦
    卓芙蓉二人一進大門,就碰上馬素花房間裡鑽出來的禿頭老大爺。看上去六十出頭的年紀,老頭衫大褲衩,色米米地瞄了卓芙蓉一眼,二話沒說鑽進了廁所。

    歐陽堇覺得渾身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貼在小女人耳邊輕聲問道,「這老頭是你鄰居?」

    鬱悶地撇了撇小嘴,推門進了屋,「進來再說吧,為這事兒我腦袋都快憋炸了。」放下包包,按亮了電視邊上的熱水壺,「隔壁住著個從事特殊服務的『奼女』,那孤老頭是她的常客,隔三差五來照顧生意。」

    「天,怎麼跟這種人住在一起?」

    「當初急著搬,沒仔細打聽。搬過來才知道遇上這麼個鄰居。」翻箱倒櫃掏出只超大號的馬克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你的。沒人用過……」往事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很忌諱別人亂用他的杯子,即便是她也不行,為此兩人不知大吵過多少回。

    食指輕輕撫過杯壁上的情侶大頭貼,「幾年了,還留著?」展開雙臂,佔據了久違的沙發靠背,依稀回憶起兩人在舊貨市場裡買它時的情形。

    「幾次想扔……」終究還是捨不得。

    愛情破滅了,只剩下這些零星的碎片,總是幻想著能留住點什麼,哪怕只是一個尋常的杯子。

    水壺上的燈跳滅了,嘩嘩的滾水聲漸漸平息了下來。房間裡出奇的寂靜,隱約聽到彼此的喘息聲。小女人提起水壺,有意別開對方的眼,怔了片刻舉步迎上前去,「喝水吧。」

    「別燙著了,我自己來。」意欲接過水壺,卻緊緊攥住了對方的小手,說不清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堇……」熟悉的掌溫,刺激著緊繃的神經。話音顫抖,手足無措地僵在那裡。    

    奪下水壺,卻不捨放開纖細的小手,猛然起身將她拉進懷裡,「蓉兒……」喉中微微哽咽,四目相對,淚已決堤……

    隱忍的啜泣,將小臉埋在久違的懷抱裡隱忍地抽泣,濕了大片衣襟。

    熾熱的唇瓣落在髮際,輕柔的耳語滿是憐惜,「如果有來生,請別用情至深……傻丫頭……不值得……我不值得你這麼用心……」

    「堇,我忘不了你……忘不了怎麼辦?」抬起迷離的淚眼,仰望著此生遙不可及的夢想。

    怎麼辦?

    他不知道……

    幾番夢迴,他也忘不了。

    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逼迫著,在生存與愛情之間做出抉擇,不論選擇了哪個,都注定要以悲劇收場……

    無辜的淚眼觸動了混亂的心,在她輕顰的眉心落下深深一吻,試圖給她些安慰。籐蔓般得玉臂圈上他的脖頸,隱忍已久的慾望一發不可收拾。

    舌尖撬開貝齒貪婪地汲取著久違的芬芳,纏在腰間的指掌安撫著女人微不足道的推拒,另外一隻手已急不可耐地滑進了衣領……

    「嗯……不要……」不太堅定地拒絕,整個身子霎時燃燒了起來。或許是「所屬感」作祟,腦袋裡空空如也,放任自己迷醉在久別的懷抱裡……

    「想你,蓉兒……給你,好嗎?」霸道地將她壓向大床,迫不及待地闖入本就屬於他的殿堂。每一次撞擊都重疊著往日的記憶,和著熟悉的嬌喘聲恣意放縱著自己……

    半宿纏綿,曙光不知何時穿透了單薄的窗簾。歐陽堇淡淡瞄了眼扣在腰間玉腕上的白色手錶,心裡一時間亂作一團。

    這就是傳說中的出軌吧?

    太輕易了……

    經歷了徹骨之痛,她再也經不起任何傷害了,昨夜給了她承諾,不能就這麼隨便說說,他得對她負責。可目前他還是個有夫之婦,再婚的條件還不成熟……

    最讓人頭疼是佳佳,對方剛剛懷孕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到底該怎麼辦呢?

    「遲到了!」詫然一聲驚呼,半睡半醒的卓芙蓉瞄了一眼電腦旁的小鬧鐘轟然坐起身,順手推了推身邊假寐的男人。

    歐陽堇無奈地張開眼,癡迷地打量著長髮包裹的妙曼腰身,揚手撫過纖長的玉臂,「呵,反正已經遲了,不去了!待會兒請個假,拉你回家看看你爸。」

    「我剛上了幾天班,請假——不太好吧?」好容易才找到個飯碗,生怕老闆為此而反感。

    男人如從前一樣自背後圈住她,溫柔地貼上耳邊,「打工嘛,用不著那麼認真。何況只是個過渡階段,你不是答應要去我們單位應聘嗎?」

    長長呼出一口氣,轉頭貼上微微上提的唇,「那,好吧。」嬌軟地貼上胸口,圈住挺拔的脖頸,「你呢,不怕被領導臭罵?」

    「等下打個電話,讓人幫忙請個事假。」不必明說,替他請假的人當然是他老婆陸雲佳。單位的大小領導都要給他岳父七分面子,即便不請假,也沒人會拿遲到早退這樣的小事為難他。讓人費心的到是等下該怎麼跟老婆大人編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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