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風月不關情 去超市捏捏方便面
    見鬼的飯局終於結束了!

    目送著緩緩駛向魏都大道的「坦克」,郎釋桓如釋重負地接過聶琛丟過來的鑰匙,兩杯啤酒下肚,正是開車的最佳狀態。

    「行嗎?不行咱打車回去。」聶琛擔心酒駕的司機,更不願意陪著對方玩兒命。

    「我要是喝了二十瓶,你關心關心我;我的量你還不知道麼?」

    搖了搖頭,閉目靠在椅背上,「感覺如何?」

    「什麼感覺?」故意曲解對方的意思,「你說那倆女的?」

    「靠!」赫然張開了雙眼,推心置腹地勸誡道,「那兩盆有主的名花您就甭惦記了。瞄準沒主的,趁早搬回家。」

    「吃飯的時候我感了感,還挺有覺的。那個倪——啊,倪紅蓮,挺對我脾氣的。」

    「桓子,不是哥刺激你。除了那姓金的,別人真降不住她。」

    「又來了——」一臉深惡痛絕地表情,「咱不念大藏經行嗎?瞧瞧中午這頓飯,我一大俗人被你們這群『方丈師太』擠兌成什麼樣了?你們聊得熱火朝天,欺負我一句都聽不懂,我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高等學歷是怎麼混出來的。」

    「文化歸文化部管,學歷歸教育部管,兩件事沒有必然的關聯。學歷證明在求職,評職稱的時候還能派上點用場。老闆在乎的是員工的專業技能,有沒有文化不是我們最看中的。」翻下遮陽板上的鏡子,整了整衣領,「有時候沒文化的員工反倒更好用,你指哪兒他打哪兒,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希特勒曾經對戈培爾說:不需要讓青少年有判斷力和批判力。給他們摩托車、明星、刺激音樂和流行服飾就夠了。剝奪思考,根植對命令的服從心才是上策。」

    郎釋桓一時間汗毛倒豎,在後視鏡裡瞄了眼對方老謀深算的臉,「我聽著怎麼這麼滲得慌?合同一簽,隨時都有可能淪為『無名烈士』。」腦海中依稀回放著陣亡將士被「谷子地」一一抬進窯口的一幕……

    剛回到公司就接到了卓秘書慇勤送上的水杯,落寞的心靈終於找回了幾許安慰。隱約察覺到小丫頭不太高興,坐在對方身旁小聲試探道,「想我了?哥不過離開了一會兒,不至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吧?」

    「別理我,煩著呢!」歐陽堇瘦長的身影在褪色的記憶裡飄來蕩去,不論怎麼努力終究揮之不去。從前總聽人說「放下」,那是事情沒輪到他身上。真攤在自己身上,哪兒有那麼容易啊?

    「這年頭誰沒點煩心事啊?知道這兩天華琳超市的方便面為什麼都下架了嗎?」一巴掌拍在對方勻稱修長的大腿上,「百分之八十都被哥捏碎了。」

    「捏方便麵?」詫異地睜大了雙眼。

    「時下最前衛的減壓方法。一傳十十傳百,用不了多久地球人就都知道了。」

    小女人滿臉的愁雲當即煙消雲散,將信將疑地讚歎道,「呵,誰想出來的?人才啊!」

    討好地湊近對方耳邊,「不打算試試?下了班哥陪你。」

    「這麼好?」受傷的心靈瞬間找到了一絲安慰,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眼:奇裝異服,油頭粉面。沒什麼安全感,好在不缺鼻子不少眼。重點是,沒錢……

    呵,想那麼多幹嘛?交個普通朋友也不錯嘛。不然就再認個乾哥,反正她已經有一卡車了。

    呃?提起乾哥忽然想到了彥虎。那傢伙還欠她一雙鞋子呢。宰人要緊,捏方便面這事兒還是先放一放吧。

    恍然回了神,方才注意到覆在大腿上的「鹹豬手」,高抬起下巴叫囂道,「蹄兒——拿走!當心姑奶奶叫人把你打回豬胎。」

    郎釋桓瞇起雙眼,齜起一口白牙,「世界上最可怕的女人有兩種:貞女和貞子。相比之下,前者比後者更可怕,據我觀察,你不像是那一類。」

    一巴掌打掉輕薄她的「豬蹄」,咬牙切齒地低咒道,「拿開!姐算不上貞女,但還沒有失足。拜託你小子放尊重一點!」

    郎釋桓神情淡漠,瞄了眼不遠處專心審核設計圖紙的聶琛,曖昧地湊近對方眼前,「錢鬧的!哥現在要稱個三五百萬,你巴不得送貨上門。」

    對方分明不懷好意,卓芙蓉瞬間樹起滿身的倒刺,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蔑然嗤笑,「呵呵,如果真有,不排除這個可能。」輕輕抬起眼皮,直視對方含混不清的目光,「常常碰到一些男人,自己沒什麼姿色,也不想付出感情,還不願意付出錢財,卻總是聚在角落裡鄙視那些不肯投入自己懷抱的女人。不是姐貪心,總得讓人家圖你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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