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風月不關情 你的話 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郎釋桓,你小子不仗義!」聶琛努力克制著心底的無明火,直白控訴道。

     「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心裡沒鬼,你虛什麼呀?」郎釋桓憤憤地瞄了一眼屍沉杯底的手機,「再說了,我郎釋桓是那種人嗎?多少年的兄弟,我能成心陰你嗎?」縱使真有張艷照,他也會想盡辦法把「冠希」同志裁切下去,他很忌諱那姓聶的跟卓芙蓉出現在同一張照片裡。

     退一步海闊天空,聶琛終於找回了常態,上桿子安慰道,「得得得,不就一部破手機嗎?我個人出錢給你配發一部。」

     「傑士人生!」得理不饒人。

     「山寨版有的是,保證看起來一模一樣。」伸手在衣兜裡摸了摸,隨口嘟囔了一句,「我的手機呢?誰看見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指向投影一側的演歌吧檯——

     轟然而起,直衝向吧檯,端起酒杯裡泡澡的諾基亞,「靠,誰幹的?這玩意兒拿出來還能修好嗎?」

     郎釋桓幸災樂禍地揶揄道,「山寨版有的是,那麼緊張幹什麼?說不定還能碰上個超強防水的呢,二百米水壓安然無恙。」

     「去勞力士原廠定制是吧?」揚手在臉上揉了一把,「沒工夫跟你貧,幾點了?」

     扒在翻看手機的女同事旁邊瞄了一眼「報告領導,北京時間七點整。」

     「毀了毀了,我得去前台打個電話。」話音未落,人已衝出了包房大門。

     宅電忙音不斷,手機無人接聽,這下怕是把家裡的菩薩給惹毛了。自從結婚之後,還是頭一次夜不歸宿。連個招呼都沒打,顏如玉不把他休了才怪!

     拿著聽筒的手微微顫抖,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或許沒他想得那麼糟糕,送孩子上學的時間,說不定把電話落在家裡了……

     九點,公司員工都已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個就其位。郎釋桓找會計支取了配備手機的公費,第一時間鑽進了專屬的辦公室裡悶頭大睡。一想起聶琛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做夢都會笑醒。

     結婚就是給自由穿件棉襖,雖然很溫暖,但活動起來不方便。一輩子就看著一個女人不科學,容易看出病來!

     因為一場艷照風波,公司裡已是滿城風雨,卓芙蓉敏銳的感受到同事們異樣的目光——排斥,嘲諷,甚至帶著幾分鄙視。

     怎麼會這樣?不過是多喝了幾杯,她又不是故意靠在老闆肩膀上的。雖然她對那個男人有幾分嚮往,遠沒到投懷送抱的地步。

     第一天上班就弄成這個樣子,不禁問自己,還有沒有繼續在這裡工作下去的必要?

     同學聚會也常常喝得爛醉,靠下男生的肩膀原本是件很尋常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一但出身社會人的想法就會變得複雜起來。或者應了某人的話——模樣長得違章了。

     老總坐立不安,副總悶頭大睡,她這個秘書實在找不到什麼事情可做。遠遠望見一男一女在辦公室的角落裡咬耳朵,隱約覺得對方是在交頭接耳地議論自己。

     忽然有些擔心,但願昨晚的事情不會傳到「老闆夫人」的耳朵裡,聶大老闆被嚇成這副德行,那尊「菩薩」貌似不太好惹。

     十點,顏如玉終於開了機,五秒鐘之內接到了聶琛的電話匯報,「玉,昨天晚上被桓子灌趴下了,在KTV的沙發上窩了一宿。」

     全無火氣,笑嘻嘻地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搭載航天飛機去火星了。既沒關機,也不是無法接通,我還納悶呢。」

     「嗨,別提了。喝高了跟桓子打賭,糊里糊塗把手機當成手錶扔進啤酒杯裡了。」長長鬆了口氣,按自慶幸逃過一劫,「沒及時匯報工作,害得領導擔心了。中午給你賠罪,你選地方?」

     她想聽的不是這些。一股無明火直衝頭頂,但依舊是玩笑的口氣,「先找地方洗個澡,消滅一下罪證。什麼頭髮啦,香水啦,口紅印子啦統統處理掉!」

     做賊心虛,隨口爭辯道,「真能扯,沒有的事!你是我的菩薩,我敢對不起你嗎?」

     極反感那個「敢」字,彷彿出於畏懼,而不是因為愛。知道自己不該咬文嚼字,還是一副懷疑的口氣,「你的事兒我管不了,我既沒開天眼,又沒長三頭六臂。」

     心裡冤枉,微微有些不耐煩,「玉,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蔑然輕笑,「你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話鋒一轉,極力避免把棋將死,「呵,逗你玩兒呢!信你,所以昨晚才沒去找你,也沒往前台打電話。在乎你,心裡有點小小的情緒,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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