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子村官   沙波村一些民情 184節:沙坡村萬象-19:辛氏喜憂
    尚雪去呂老爹家提親,下午二老下田。尚雪知道呂清清的命運是她爹掌握在手中,吃過晚飯本不想再來,可是臨別前,清清那副渴求眼神、弱弱的一句:「尚雪姐,我爹我媽也快回來了,要不您再這裡再少等一會兒呢?」

    尚雪覺得清清對提的辛展華,有些急不可耐的樣子,尚雪一想到可憐的清清,在尋求配偶心切。尚雪克服一下心煩身倦,穿戴整齊又重返呂清清家。

    呂老爹聽過女兒說:「爹,剛才尚雪姐姐來過了,說找您有事」呂老爹沒有想到雪兒會是做媒,但又猜不到別的啥事兒?

    他不欠貸款、存款是在十一月末才開始動員。呂老爹直截了當的問道:「雪兒啊,有話請講。都是一個屯裡住著,哪來那些對錯的,說吧,叔聽著呢。」

    尚雪聽出來了,一定是清清告訴了她爹。所以也開門見山的說:「叔、嬸,辛展華托我說媒,我是給清清和辛展華當紅娘來的。

    叔、嬸,展華的好壞,我不說,您比我更清楚。小侄知道叔嬸是講究人,所以女兒出嫁也要父母把關。叔、嬸,不瞞您說,我問過清清了,清清打心眼裡願意。可是,叔、嬸辦什麼事都是那麼體面,女兒大事更不能含糊。

    叔、嬸,您二老給清清拿個主意,展華再好,也只是雪兒一面之詞。清清又年少,從來都是聽爹媽話的乖孩子,叔、嬸您看這樁親事怎樣?」

    呂老爹和老伴早有此意,尚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呂老爹是個開通豁達的人,他也送個順水人情說道:「哈、哈、哈、哈,我說今早晨喜鵲在門門樹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卻原來我家今天有貴客、有喜事。

    哈、哈、哈、哈,咱沙坡村這茬小青年,我老呂早說過尚雪這孩子心地善良,愛助人為樂。沒事不閒串門,從來沒聽雪兒傳閒話。有文化的人,比文盲懂事多了。清清沒攤著好爹呀,是我一時糊塗沒讓孩子進學堂啊……

    嗯,雪啊,別笑話叔,叔喝上兩盅酒順嘴胡淌……

    叔是相信雪兒的,你清清妹子的大事,叔就交給你了。清清的事就雪兒說了算。你幫展華定個日子,讓他倆見一面,登個記。再選個良辰吉日把事情圓滿了……

    呂老爹的彎子轉的是快,他把自己不讓女兒唸書的錯誤,竟然會向外人抖落出來。也許是有申花爹的前車之鑒,他從中吸取了教訓嗎?要是那樣,申花爹也沒白死。總算讓他人從中找到一點對兒女婚姻如何處理經驗……

    呂老爹是怎想的如此開通,暫時不去深究。尚雪得到授權後,把辛展華與呂清清的婚姻大事辦的四面見線。呂老爹打發閨女顯得大方得體,男女方都由他出錢辦制酒席。把辛展華的五間大瓦房裝飾一新,並沒有倒插門。

    尚雪給辛展華辦完喜事後,在沙坡村消聲滅跡。人如在沙坡村蒸發一樣,連她媽媽杜曉紅、姐姐尚眉也不曉得雪兒去了哪?

    後來有人在市農村信用總社看到了她,工作調轉原因,還是心裡承載著申花與辛展中夭折的婚姻。她的心一直在愧疚、在懺悔,但是也在盡力挽回損失與影響。

    上一段沙坡村裡發生那起流血械鬥,有人去坐監獄、有人失去愛情、有人失去生命。尚雪自己一直認為申花和辛展中的秘密洩露,她是源頭。

    雖然沒有觸犯法律,但是違背了道德,尚雪一直承受心裡自我譴責的煎熬……

    兩年以後,辛展中刑滿釋放出獄。弟弟辛展華開著四輪拖拉,將大哥接回了家。展中到家首先想著去看三歲的大嬌,他到申花媽的家時,申花媽突然發病倒地!

    辛展中抱起大嬌往家飛奔,放下大嬌,和二弟展華將申花媽送至鄉醫院。醫生看了一下說:「二位,這人都死有半小時之久,怎還送醫院呢?快料理後事吧……」

    辛展中有些迷惘了,怎麼辦?老申家在沙坡村又沒有親屬,應該去找支書才對。哥倆又把申花媽屍體運回屯外,找到常支書,說明情況後,給殯儀館去了電話。

    申花媽後事辦完之日,沙坡村又傳出邪魔外道消息:「辛老大命硬,小時克父母、婚後克岳父岳母及媳婦兒!」

    一傳十、十傳百,假的也傳成真的。辛老大從此再也沒人敢給提親,他可能命中注定終身光棍。也不是,好在申花還給他留下一個後人____辛大嬌。

    呂清清和辛展華結婚三年沒懷孕,急壞了呂老爹老兩口,老伴帶著女兒清清去市裡婦嬰保健院一檢查沒毛病。呂老爹心裡格登一下,想到一定辛展華的毛病,想到了離婚。

    又讓辛展華去了市醫院一檢查,診斷為嚴重先天性生育障礙,無醫治條件。哥倆一聽,犯了嘀咕。怎麼辦?

    老二辛展華想到個好辦法,他悄悄地求大哥說:「哥,我老丈人盼孫子都盼紅了眼,再不生一個,他說要把閨女領回家另找婆家……

    哥,我離不開清清,清清懷孕的事,就靠你了。以後天天和清清睡一會兒再回你屋……」

    辛展華給大哥出了個難題,辛展中起初說啥也不答應。沒過多久,呂老爹果然將清清接回家中。並三番五次,通知辛展華去鄉里辦離婚手續。

    辛展中給二弟出主意說:「展華,你去和清清說,你的病治好了。哥答應你給清清懷孕,一定要爭取清清同意,還要保密……」

    辛老二說了實話:「大哥,原來的主意就是清清出的。她說大哥的種子準能成,求大哥給種上,怎說也比別人的強,後代是辛家骨血……」

    沒有不透風的牆,呂清清懷孕後,又生了個辛二嬌。沙坡村的老辛家哥倆又是一大新聞,「哥倆團結如一人,只為生兒真姓辛,弟弟不行哥哥替,存心欺騙老丈人……,……」

    辛二嬌來到人事,呂老爹夫婦倆不太理想,和女兒偷偷商量再生一個男孩。艱巨任務又落到大哥辛展中身上,真不依人願,轉年生的又是個丫頭。小嬌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悄悄地來,又被偷偷送走,放在一處人常去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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