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子村官   沙波村一些民情 172節:沙坡村萬象-7:流血械鬥
    兩夜過後的次日清晨,申老爹準備搭車進城買菜籽,買化肥。心煩歸心煩,日子還要過下去。但是他對昨夜的事,還在瞎琢磨,到底能是誰家娶媳婦兒呢?屯子裡怎麼沒一點動靜?

    申花爹吃過老伴下的掛面雞蛋鹵早餐。擦一擦嘴巴說一聲:「花兒,好好在家聽你媽的話,閨女家家的別到處亂走。對了,用啥知一聲,爹給你帶回來。」

    申花嘴嚼著飯說:「謝謝爹惦記著花兒,我前天才從市裡回來,啥也不缺」

    申花一聽老爹也去平江市?心裡犯起嘀咕,怎麼辦?沙坡村屯頭上也沒第二趟客車,擠在一車上行嗎?不行!得趕緊通知辛展中,去鄉政府那屯想辦法坐車走。今天必須走,以防夜長夢多。千萬別讓老爹撞上展中……

    申老爹吃完飯,和老伴、女兒說幾句心不在焉的話。拿起背包離開了家,走到屯中間,偶然聽到老尚家院裡有人說申花的事。他本能的住足偷聽了幾句,果然是說自己閨女小花。

    大門裡幾位正在和杜曉紅議論著:「你們聽誰說的,竟跟著瞎起訌!辛老大和申花那是正常結婚。剛才尚嫂說的要是實情,咱誰也拿人家沒辦法。吃不著喜酒咱也不隨份子,更好,吃一頓高價餐、少說也要拿出百八十塊錢。

    看,這就是傳話的不對了吧?前天辛老大支出一萬元度密月費用,昨天辛老大又和老申家丫頭去鄉里找姑父,求她姑父辦登記證。

    管證的是申花大姑父,拿個結婚證還算問題嗎?領了證的婚姻就可以住到一起,說成私奔大概就不太正確了吧?

    聽說兩人已商定好的,要去平江趕早車去上海的,這麼說老申是雞飛蛋打一場空了、辛老大也真算有能耐,能把申花弄到手,還和白撿一樣……,……」

    巧事都趕到一塊了,申花爹聽到這裡轉身往家走,正趕上閨女小花去找辛展中。在申花的理念中;趕緊把辛展中堵在家裡,兩人改變路線,千萬別去汽車站!

    申花老爹將獨生女兒叫到身邊問道:「花兒,跟爹說實話,是不是想和辛老大私奔?必須說實話!兔崽子!把結婚證都領了,瞞個住!」

    「爹,你這是說些什麼呢?又聽誰編排您女兒呢?爹是聽誰說的?沒那八出戲!」

    三十年前的沙坡村的男人都愛動手,個個大老爺兒們脾氣暴躁,匪氣十足。

    改革之初更加囂張,打架斗歐時有發生。村級組織再一逼統籌款,到是應了鄉親們那句口頭禪:「統籌、統籌,通通犯愁,犯下眾怒,干群結仇。」

    是啊,不從農民手中拿錢,鄉、村幹部去哪弄錢?領導沒錢怎去招商引資?誰去關心你鄉親死活呢?所以大多數老爺兒們經常心煩氣躁……

    但是像今天申花爹這樣的,還很少而不常見。平常老實像個綿羊,女兒做出一點出格事來,恨不得一下子至女兒於死地而後快。這一連串流血事件,險些出了人命案……

    申花老爹看到女兒八成是要上汽車站?他將獨生女兒叫到身邊問道:「花兒,今天你必須跟爹說實話,是不是想和辛老大私奔?我說過了必須說實話!」

    「爹,你是聽誰說的?沒那八出戲!」

    「花兒,你這是想去哪裡?好吧,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了,我替你說。是不是和辛老大去平江車站,坐火車去上海?爹說的對吧?快說實話!」

    「爹,既然知道了還問,讓開,汽車快到了,我們馬上要上車……」申花在老爹面前經常撒嬌,老爹總是呲牙一笑。今天小申花估計錯了,你老爹運了兩天氣。今早晨剛剛得到核實,他都有打死你的心。怎還敢火上醮油呢?

    申老爹臉色鐵青,勉強露出一絲苦笑說道:「花兒,不是爹貶低老辛家人,從他們老辛家祖宗八代算起,各股各份都不是講究人家。

    花兒,你為什麼看上辛老大?他辛老大最不是東西!看見長頭髮人就跟著聞女人味兒。全村人都知道他辛老大,天天偷著看尚雪上下班。

    都說他跟尚雪有一腿,你也看到了,尚雪家的活他辛老大全包下了。李平要是不在家,辛老大在尚雪家喝醉酒就在她家住。聽爹話,千萬別做傻事……」

    申花根本沒聽他爹那份邪,繼續朝前走。爹爹的嘮叨只當沒聽見,連頭也不回。這下子可惹火了申老爹,從來沒罵過一句的親閨女,今天又和他擺起架子來。

    才十七歲,自己找對象也就罷了。還要背著家人私奔,和別人處對像他爹也許真不管。和在屯子裡名聲不太好的辛老大處對象,申老爹覺得他這份臉丟不起。喊你不言語!「小花兒,你給我回來!聽見沒有!」

    申老爹怒氣中想到:「花兒你的主意也是太正了?真他媽的還沒人了呢!我老申認可打斷你的腿、養你後半輩子。也不讓你進老辛家門!」

    申老爹越想越來氣,從尚家院子柵欄拔出一根木棒。三步五步追上申花,朝申花腿上就是一棒。可憐的申花一點防備沒有,撲通一聲倒地,抱著腿痛哭起來!

    瘋了,申花爹像瘋了一樣,把女兒打翻在地,他連看都不去看一眼。拿起木棒直奔辛展中家飛奔而去……

    申老爹下手太重了,申花小腿被打成骨折。申花爹像一頭憤怒雄獅,一股勁跑到辛展中家。見辛老大穿著整齊,手拎提包將要出門。

    申老爹見狀不由分說,掄起木棒照著辛老大頭上就是一棒。辛展中躲閃不及,頭一歪,肩膀上被重重來了一棒。大概是肩胛骨被打斷,辛展中狼哇的大嚎!

    只聽:「哎呀我的媽呀」一聲,只見辛展中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勉強支撐著坐了起來。未來岳父下手也太狠了,辛展中前年買的禮服西裝,被申老爹木棒削出一條口子。

    此刻的辛展中還哪有心思顧禮服?連去旅遊度密月的喜悅心情,也被這一棒趕的無影無蹤。

    辛展中的兩個弟弟、妹妹辛展華、辛英俠小哥倆,看到大哥被打,不容分說,立馬操傢伙加入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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