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若菲的手冷得像冰塊。
閻君焰吩咐丫鬟準備熱水進來，三兩下剝了她的衣服，把人放進浴桶裡。
沐若菲還在想上官界的事，沒有回神，任由閻君焰擺佈。
閻君焰棕眸一冷，褪了衣服進去，正對著沐若菲，刻意緩慢地坐下。
熱水微微晃動，拍打著兩人的皮膚。
平常，沐若菲早就尖叫，罵自己無恥了。
今天，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表情呆滯，眼神茫然飄忽，越過自己，落向遠方。
閻君焰鳳眸一緊，扣住她的手，往腿*間按去。
滾燙的熱度，從掌心透過來。
沐若菲全身一震，回過神來。
「閻君焰，你做什麼？」她紅著臉大叫，用力把手抽回。
竟然又讓自己碰那種地方，這男人真的很不要臉！
閻君焰把玫瑰胰子塞進她的手裡。
「侍候本少爺沐浴。」
「……」
「愣著做什麼？想惹怒本少爺嗎？」
「……」
「聾了嗎？沒聽到本少爺在跟你說話？」
「……」
「快點！要是讓本少爺受了風寒，有你好受的！」
「……」
沐若菲真的很想破口大罵，最終還是忍了。
現在情況這麼複雜，她沒心情跟閻君焰吵。
沐若菲握著玫瑰胰子，侍候閻君焰沐浴。
仔仔細細地，幫他把身體和頭髮清洗一遍，除了激動的那裡，沒有遺漏任何一個地方……
閻君焰禮尚往來。
不過根本不是在幫自己清洗，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亂摸——
這裡揉幾下，那裡捏幾下，將沐若菲全身都非禮透透了，才放人……
沐若菲心裡亂，對閻君焰的挑逗，沒有太大的反應。
只有他力道太重，弄得自己不舒服時，才發現一兩個抗議的聲音。
沐若菲異開尋常的溫馴，讓閻君焰很不高興。
拿布擦乾兩人的身體，回到床上，才讓丫鬟進來，收拾。
沐若菲還是維持著那副失神的表情。
直到丫鬟收衣服時，一張白紙露出來。
「等一下！」沐若菲突然彈坐起來。
閻君焰蹙眉，不懂她為什麼突然激動起來。
丫鬟們定住，「少夫人？」
沐若菲跳下床，搶了丫鬟手裡的衣服低頭翻找起來。
「……」
「……」
沐若菲翻了一會兒，總算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閻君焰之前寫軍令狀。
她小心翼翼地把紙折疊起來。
正準備把衣服遞給丫鬟，眼角餘光卻瞥見袖口好像粘了什麼東西。
沐若菲翻過來一看，是張小紙條。
腦海中，瞬間閃過季亞芙握自己手的場景。
沐若菲心重重一跳，飛快地將紙條攥進手中。
下一秒，一件帶著強烈男性氣息蓋下來，將她團團包圍。
閻君焰只穿了一件單衣，站在面前，表情相當不悅。
沐若菲心一跳，手下意識握緊。
「手上拿了什麼？」
「沒什麼。」
閻君焰鳳眸一瞇，臉色陰鷙，「交出來。」
「真的沒什麼。」沐若菲後退一小步。
她怎麼可能把東西交出去？
季亞芙會跟上官界一起出現，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那個女人，一定有什麼陰謀！
如果紙上寫的，是自己跟上官界過去的事……
「女人！不要惹火本少爺！」
「真的沒什麼。」沐若菲迅速地將軍令狀和紙條調包。
閻君焰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施力。
抓好的白紙掉出來。
「死女人，還說沒什麼？」皺巴巴的紙丟到沐若菲的臉上，閻君焰眸光陰沉得似要把人吞掉，「這是什麼東西？你瞞著本少爺做了什麼事？還想逃跑？是不是想你的丫鬟被家法處置，五馬分屍？」
「……」
「說話！不要裝啞巴。」
沐若菲用力地掰開他的手，「你捏著我的下巴，我要怎麼說話。」
閻君焰恨恨甩開。
「現在可以說了？」
「那是你自己寫的軍令狀。」沐若菲說，心裡暗暗慶幸，自己的動作夠快。
「你最好不要騙本少爺。」閻君焰撿起來攤開。
確定是自己寫的軍令狀，臉色才緩和下來。
沐若菲伸手，「看完了，可以把東西還給我了嗎？」
閻君焰沒動，一語不發地盯著她看，心情忽然很不爽。
不過是一張破紙，有那麼重要，重要到讓她三番兩次忽略自己？
「把東西還——閻君焰，你什麼意思？要反悔嗎？」沐若菲突然驚叫。
他竟然把軍令狀塞到衣服裡去了！
「本少爺從來不反悔。」
「那就把東西還我！」
「想要？」閻君焰慵懶挑眉，目光盯盯地鎖在她臉上。
沐若菲瞪他。
廢話！
那可是關係著她和小冬的命，怎麼可能不想要？
「想要就自己來拿。」閻君焰身床上一躺，成大字型攤開。
「……」沐若菲捏拳。
這男人擺明想佔她便宜！
「怎麼？不想要了？」閻君焰晃了晃軍令狀，作勢要撕。
「閻君焰，你敢撕，我跟你沒完！」沐若菲撲過去搶。
閻君焰手一轉，又把東西塞進了胸口。
「……」
「你不是想要嗎？那就來拿啊，愣著做什麼？」
「……」
「動作要快，否則本少爺可是隨時都會有新招式對付你的。」
「……」
「少夫人，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
「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沐若菲用力地瞪他。
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麼厚臉皮的好嗎？
「再不過來……」閻君焰故意拉長了聲音，軍令狀變出來，飛快一塞。
「你——無恥！」沐若菲漲紅了臉。
活到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比閻君焰更下流的男人了——
他居然把軍令狀塞到那裡去！
「還不動？你不想要那丫鬟的命了？既然這樣，本少爺就成全你吧。」說著，就要喊人，「來人，把那個賤丫頭——
沐若菲飛快地打斷他的話，「拿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