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老師 沒有過程的過程 兩個孩子【5000】
    天香茶樓。

    「岑小姐,坐。」一進門,岑傾就看到蘇牧辰那張妖孽的臉張狂地笑著。

    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可見蘇牧辰這隻狐狸這次真的坐不住了。

    她抿了抿唇淡淡地笑著坐到了蘇牧辰對面,語氣淡然地彷彿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蘇先生找我有事?」

    「哈哈。」蘇牧辰笑了笑,「找岑小姐喝茶還需要理由麼!」

    「蘇先生真有雅興。」岑傾挑了挑眉,門外那些黑衣黑褲的保鏢戰戰兢兢的樣子,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蘇牧辰只是想請她喝茶那麼簡單。

    「岑小姐更有雅興。」蘇牧辰笑得妖嬈,「岑小姐有興致送我五千萬,我理應還禮的,不過我還真不知道,該還什麼禮好,」蘇牧辰淡淡地抿了一口茶,「不如岑小姐告訴我?」

    岑傾別過臉無奈地笑了笑,「蘇先生這樣說不就見外了不是?怎麼說我也是少威的未婚妻,少威的事就是我的事。現在他病了,我自然要替我未婚夫做一些事啊!」

    「然後呢?」蘇牧辰敲著茶盞饒有興趣地看著岑傾,「顧少威想幹什麼?」

    這隻狐狸!

    岑傾心裡暗暗歎氣,和他周旋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得到一點關於蘇牧辰和顧少威的關係和陰謀。

    難道是她太稚嫩了?

    猛地,她眼前浮現出昨夜莫青城的話,忽然眼前一亮。

    「少威說,還有幾天的時間而已。」她故作鎮靜地抿了抿茶,「希望蘇先生不要讓大家不愉快。」

    對,就是這樣,所有合謀做壞事的人之間都存在一個分贓不均的問題,如果顧少威和蘇牧辰是同夥,那麼他們之間就應該會存在這種問題吧?

    岑傾心裡忐忑地望向蘇牧辰。

    只見蘇牧辰眸色一暗,「他那批槍不想還我了?」

    槍?!?

    岑傾震驚了。

    少威一直在算計自己這件事就已經讓她難以接受了,現在,竟然還有槍?

    少威到底是什麼人?

    心裡的陰霾越擴越大,她越來越不明白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又是處在一個什麼位置。

    「不是不想。」岑傾佯裝鎮定地笑了笑,「只是希望這些日子裡蘇先生不要焦躁,等事成之後定然少不了您的。」

    這些日子在所謂的商場混跡,她也懂得了官場上的一些所謂的客套話。

    她自認這些話說得沒有瑕疵,蘇牧辰卻是眉間一斂。

    「啪」岑傾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被什麼抵著,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心裡一驚,眸光瞥去,銀色的金屬光澤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槍。

    蘇牧辰一個屬下的槍口正抵著她的太陽穴處。

    對面的蘇牧辰輕蔑地笑了笑,拿起旁邊的布絹擦了擦手,「岑小姐,演員當得不錯!」

    「你想幹什麼?」她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在他面前哭著掙扎的女人了。

    現在的她,鎮定地讓蘇牧辰側目。

    蘇牧辰淡淡地笑著,眼裡掠過一絲欣賞的神色,「岑小姐,像我這麼老實的生意人,怎麼會和槍這麼暴力的東西有關係呢?」

    「呸!」岑傾冷哼一聲,「你要告訴我抵在我頭上的是打火機麼?」

    「哈哈……」蘇牧辰笑了起來,那笑容在包廂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得陰森可怖,「岑小姐,你可知道敢這樣和我說話的女人都是什麼下場麼?」

    岑傾顫了顫唇,不再說話,五年前的噩夢似乎還在眼前,這個男人,太過危險。

    「怎麼不說話?」蘇牧辰淡淡地笑著,從身邊的黑衣人手裡接過一把彈簧刀,輕輕地在她臉上比劃,「你說,五年前沒有把你毀容,我有沒有後悔?」

    岑傾瞪著他,卻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五年前留下的疤痕,是後來少威帶她去韓國才弄掉的。

    現在……

    「蘇牧辰。」岑傾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只是在陪你玩啊!」蘇牧辰眨眨眼睛,樣子無辜極了,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處境,岑傾相信自己真的會被他的樣子迷惑。

    不過,這個男人真的是魔鬼。

    帶著妖嬈笑容的魔鬼。

    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她就知道,每次一遇到蘇牧辰的事情,就會變得棘手無比。

    「蘇牧辰。」她歎了口氣,緊緊閉上眼睛,「要殺要剮來個痛快吧!」

    在一個魔鬼面前,她不應該抱有什麼希望。

    「我怎麼捨得殺你呢!」蘇牧辰「啪——」地把彈簧刀扔到一邊,「不如我們玩個刺激的?」

    刺激的?

    岑傾的大腦遲鈍了一秒。

    之後,蘇牧辰冰冷的唇猛地襲過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一道白光閃過,他輕笑著鬆開了她。

    岑傾只覺得一陣噁心。

    她狠命地拽著紙巾擦著唇瓣,想要擦掉那種讓她作嘔的味道。

    被一個惡魔吻了。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恐怖的?

    蘇牧辰倒也不惱,他輕笑著看著她不斷擦著嘴巴的樣子,「剛才我已經留下了照片了,你說,顧少航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岑傾忽然大腦一片空白。

    少航……

    她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岑小姐請吧!」蘇牧辰邪魅地笑了起來,「我可以答應你,不去插手顧少威的事情。看在,五千萬的份上?」

    ……

    遊走在街上,岑傾失魂落魄。

    也許,自己就是一個笑話吧?

    自以為是地以為能從蘇牧辰嘴裡套出什麼來,卻被別人耍的團團轉。

    是什麼讓自己變成了這樣?

    她錯了麼?

    走著走著,居然走到了「聽風說,你走了。」。

    她顰了顰眉,還是走了進去。

    書店裡靜謐的氛圍讓她煩亂的心情慢慢地緩和了起來。

    溫香軟玉的店主依舊泡了杯花茶端了過來。

    「謝謝。」她垂了垂眸,繼續趴在桌子上發呆。

    「有心事?」店主皺了皺眉居然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她身上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岑傾知道這是那種早晚焚香的人身上才有的特殊氣味,當年她的母親宋芷雲身上也有這種味道。

    「嗯。」她瞥了她一眼,她依舊穿著那件佛教的居士服,棕褐色的薄紗襯得她整個人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像你這樣沒有煩惱多好!」

    店主輕輕歎了口氣,「人生在世,誰能沒有煩惱呢!」

    岑傾撇了撇唇,還好,她說的不是什麼佛祖說之類的說教性的語言

    佛家都講究因果報應的,她是行了怎樣的惡才能受到這樣的報應?

    想不通,也沒心情去想。

    她做過的唯一一件虧心事就是殺了陳野吧?

    不過,說不定也不是她殺的。

    「我叫木曼。」見她還在發呆,店主輕輕歎了口氣,「我送你的楞嚴咒還在麼?」

    「在!」岑傾從桌子上爬起來,獻寶似地從胸口拖出來那個柳葉形的符咒,「我每天都帶著呢。」

    「嗯。」木曼歎了口氣,「好好保存著,關鍵的時候,也許真的能保佑到你。」

    岑傾忽地就想起了三年前,顧少威親手為她戴上那枚鑽石耳釘的時候笑得溫潤的臉,「阿傾,戴上這個,就好像我一直在陪著你一樣。」

    可不是嘛!

    竊聽器,真的就好像他一直在她身邊一樣,她做什麼,見什麼人,打什麼電話,他都一清二楚。

    想到這裡,她打了個寒戰,仔仔細細地審視著那個楞嚴咒,關鍵時候能保佑到自己。

    那麼,這個是凶器?

    她仔細尋找的樣子讓木曼輕輕笑了起來,「放心吧!裡面只是咒符而已。」

    岑傾有些尷尬地笑笑,「被人放過監聽器的後遺症。」

    木曼的眸色暗了暗,復爾笑了起來,「你我有緣,以後有心事都可以到我這裡來。」

    這是她第二次說她們有緣了。

    岑傾皺了皺眉,這不應該是第二個顧少威吧?

    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她和她非親非故,她也沒必要利用自己什麼。

    這樣想著,她真的覺得自己有點草木皆兵了,這算是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麼?

    「好的。」岑傾看著木曼真誠的笑容,不禁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有些臉紅。

    似乎是看出她眼裡的疏離,木曼訕訕地笑了笑,和她寒暄了幾句就回到了門口的位置坐了起來。

    她在繡一幅畫,畫裡有山有水,一棟小房子在那裡靜靜地坐在。

    岑傾收回視線,拿起筆和紙,在紙上畫著她現在的處境圖。

    還有六天。

    六天後就是少航的生日,蘇瑾的婚禮,少威所謂的手術。

    她皺了皺眉,少航的生日……究竟有什麼寓意?

    難道一切都要等到那一天才能揭開謎底?

    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手機裡卻竄進了一條短信,「到醫院來。」

    發信人是顧少威。

    她輕輕歎了口氣,還是來了,他坐不住了。

    其實他已經打了三個電話了,只是她的手機進了書店就調成了靜音沒有發現他才發了短信。

    岑傾歎了口氣,看來是躲不掉的吧?

    她出了書店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你來了?」顧少威的臉在午後被窗簾遮住的陽光下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是啊!」岑傾故作輕鬆地把包包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一如既往地給他削著蘋果,「卓明明沒來?」

    「剛走。」顧少威皺了皺眉,她似乎比他想像的城府深得多,「聽說你昨天用公司的名義給蘇牧辰轉了五千萬?」

    「我和他有些私人的交易,我答應了他給他五千萬。」岑傾聳了聳肩,「我想我這幾天給公司創造的利潤超過五千萬了吧?特別是,對你?」

    她戲謔的目光讓他脊背一涼。

    五千萬,什麼東西能讓她對恨之入骨的蘇牧辰奉獻五千萬?

    而蘇牧辰能拿來交易的,不就是……

    「你都知道了什麼?」他瞪著她,聲音低沉而沙啞。

    「什麼都知道了!」她無奈地笑笑,「關於你都是怎樣對待少航的,還有你殺人的事情。」

    「你胡說!」他的眼睛猛地睜大,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怎麼殺人?你以為我是你麼?連自己的學生都會殺!」

    岑傾臉色一白。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那個像天使一樣闖進她的生活給她帶來溫暖的顧少威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除了臉色泛白外,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發瘋似地嘶吼。

    「你最近沒有喝酒?」他死死地盯著她,似乎要從她身上盯下一塊肉來。

    「你說的是那些加了『佐料』的酒?」岑傾瞇了瞇眸,淡淡地睇著他,「能找到那種藥很不容易吧?」

    那些酒裡面,摻了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藥,產生那些幻覺的時候,如果有人在她耳邊不聽地說著一些恐怖的場景,那麼,以後每次藥效發作的時候,都會反覆出現這種場景。

    而顧少威,給她準備的所謂「米酒」裡面摻的就是這種藥物。

    所以她完全可以懷疑,那些所謂的殺人的血跡和愧疚,都是顧少威給她灌輸的。

    並且,他用摻了這種藥的米酒給她喝了三年,美其名曰可以抑制失眠。

    可是他沒想到,韓洛曾經賣那些激情類藥物的時候,接觸過很多能讓人產生不良反應的藥物,因此,當那一夜韓洛在和雨涵激情的時候喝了那種酒之後就意識到了有問題。

    經過多日的檢測,終於在幾天前證實,那是一種能讓人產生恐怖幻覺的藥物。

    想到這裡,岑傾的心又開始冰涼。

    她怎麼會想到,和自己在一起三年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男人,會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一直在設計她,利用她。

    「什麼藥?」顧少威裝起了糊塗,「阿傾你說什麼呢?」

    「你我心知肚明!」岑傾瞇了瞇眸,眼前的顧少威越發地陰森了。

    「你還知道什麼?」顧少威竟然淡淡地笑了起來,「你是不是也知道,你當年的女兒被我丟掉的事情?」!!!!

    當年她女兒被他丟掉了!?

    她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岑季帆麼!?

    哪裡來的女兒!

    「什麼女兒?」她咬緊了唇,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起來。

    「你和顧少航的女兒啊!」顧少威輕蔑地笑了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你和顧少航的女兒,你難道不記得你產前檢查的時候醫生說過是兩個孩子?」

    岑傾如同被五雷轟頂般動彈不得。

    當年醫生的確說有可能是兩個孩子,可是當她出了產房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孩子,那個時候她看小帆長得胖乎乎的,還以為是醫生錯了就沒有追究。

    可是……

    他居然說被他丟掉了?

    怎麼會!?

    她生孩子的時候明明只有任雨涵陪著她……

    如果說任雨涵和顧少威一起聯手害了她的孩子,她死也不會相信。

    「我買通了醫生。」顧少威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她糾結的樣子,「早就知道你這個傻瓜會有一天開竅,我在五年前就留了一手。」

    岑傾抿了抿唇,指甲嵌進手心裡,看著面前的顧少威,她忽然覺得好陌生。

    這個男人是那個陪了她三年任勞任怨溫潤善良的顧少威麼?

    她閉上了眼睛,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是涼的,「你一直在利用我?」

    「嗯哼~」顧少威歎了口氣,「被發現的感覺真不爽。」

    岑傾捏了捏指節,「我……我女兒在哪?」

    「想知道?」顧少威挑了挑眉,忽而笑了起來,「那就繼續聽話吧!七天後我告訴你!」

    岑傾抿了抿唇,又是七天後。

    那一天,究竟是什麼日子?

    「好。」她聽見自己這麼說,繼而自嘲地笑了笑,把桌子上已經削了一般的蘋果拿起來繼續削了起來,等到蘋果皮全部脫落的時候,她遞給他。

    他輕笑著接過,「這樣才乖!」

    不知道為什麼,岑傾竟然會覺得此時他的眼裡竟然有一絲溫情。

    那絲溫情讓她心裡一軟,情不自禁地靠過去,雙手繞著他的腰部,貼著他的胸膛,淡淡地歎氣。

    「怎麼了?」他一怔,聲音變得輕柔,沒想到這樣的變故之後她還會這樣對待自己。

    「少威。」她緊緊地靠著他的胸膛,聲音悲慼而沙啞,「如果顧少航死了,你會要我麼?」

    ——蚊子飛過——

    週五還有一科考試,╮(╯▽╰)╭,萬惡的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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