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子也嘗嘗顧少威的女人！」胖子直接把岑傾壓在了酒桌上，肥胖的身子壓得岑傾五臟六腑都快錯位了。
「不要……我求你……」她哭泣的嗓音都開始沙啞。
「這可由不得你！」禿頂的胖子嘿嘿地邪笑著，「顧少威對付我們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岑傾只覺天昏地暗，她嶄新的青綠色風衣已經被扯開，男人肥厚的手正不斷地向她的襯衫裡鑽，即使她不停閃躲，卻仍舊逃不出胖子的桎梏。
「啊——」她失聲尖叫，彷彿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夜，陳野撕扯著她的衣服，罵著她的名字，她死死地閉上了眼睛，之後是鮮血蔓延……
耳邊忽然一陣轟鳴，沒了胖子淫邪的笑聲，沒了陳銘翰的歎息……
她盯著天花板，瞳孔裡沒有了焦距，任憑胖子撕扯開她的襯衫，春光外洩……
她的眼裡全是血色，血色裡的陳野沙啞著聲音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然後，是那一年，顧少航逆光而立的身影，「明天來上班吧！」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那種掉入深淵的感覺越來越深，她彎起嘴角輕輕笑了起來，其實死掉也好，她就能無所顧忌地看著顧少航，迷戀地看，毫無保留地看著他，看著他那張她每天都會夢到的臉。
「砰——」包廂的門被猛地打開，站在門口的男人還穿著睡衣，一臉的憔悴，剛毅的臉上片刻的驚訝後，是滔天的怒火。
顧少航上前一把揪起胖子的衣領，聲音猙獰地想吃人，「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胖子的手還停留在岑傾裸露的肌膚上，忽然被人抓住衣領，剛想發作，卻在看清來人是顧少航後諂媚起來，「顧，顧總裁……」
「我再問一遍，誰允許你這麼做的？」顧少航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咬著，揪著胖子衣領的手反轉過來直接掐住胖子的脖子。
胖子被嚇得不輕，面前的男人不僅僅是他的最大老闆，還一臉恨不得把他殺之而後快的表情。
「說！」顧少航冷了臉，手上用力，胖子的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的音節不成句子，「我我，我一時興起……」
一時興起！
顧少航本想狠狠地教訓胖子一頓，卻在看到衣衫不整地躺在桌子上看著天花板的岑傾的時候變了想法。
他向她走去，每走一步，心裡都揪緊了地疼。
她原本可以安安分分地當她的老師，為什麼要捲進顧氏這趟渾水裡面！
他本想脫下外套給她披上，卻發現原來自己還穿著睡衣。
皺了皺眉，他眼角的餘光瞥過正在被兩個人壓在身下目瞪口呆的陳銘翰。
「你，把衣服脫了。」他揉了揉眉心，一把抱起衣衫不整的岑傾。
「哦。」陳銘翰怔了怔，脫下外套遞給他。
顧少航心疼地為岑傾披上外套，小心翼翼地將她擁入懷中。
「你在哪？」顧少航單手擁著岑傾，另一隻手拿起電話也不避嫌地就打給了周尋宇。
「我……我在忙。」電話那頭的周尋宇的聲音有些喘，隱約還能聽到女人的嬌呼。
顧少航瞇了瞇眸，聲音冷冷地沒有溫度，「十分鐘，到WAIT這裡把你帶來的這些垃圾解決掉！」
「啥？」正抱著溫香軟玉做著運動的周尋宇一頭霧水，電話那頭就已經剩下了盲音。
顧少航冷冷地瞥過瑟瑟發抖的胖子和另外兩個人，將岑傾打橫抱進懷裡，「今天這裡的人，一個都跑不掉，碰了我顧少航的女人，我會要了你的命！」
看著顧少航散發著死亡氣息的背影，胖子手心捏了把冷汗，顧少航的女人？
他記得他動的明明就是顧少威的女人！
「少航，我在做夢麼？」岑傾有些嘶啞的聲音在他耳邊低低地響起，「又夢到你了，真好。」
顧少航心裡一陣酸楚，她又神志不清了。
也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時候，她才會坦白地說出對他的想法，而清醒的岑傾，一直是一隻刺蝟。
「你沒做夢，我就在這裡。」他把她放進副駕駛座，貼心地為她繫上安全帶。
「我沒做夢麼？」她抓著他的手，輕撫他手上的紋理，聲音嘶啞地丟了音調，「那你怎麼會出現……」
顧少航歎了口氣，心彷彿被揪緊了般地難受。
「乖，我帶你回家。」他輕輕吻了她的額頭，「聽話。」
岑傾果然就乖了起來。
乖得有些恐怖。
他的車開得很快，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經回到了天之灣。
他抱著她下車，抱著她開門，抱著她，輕輕地放到沙發上。
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他的臉，那樣癡迷的神色，縱使他顧少航是身經百戰的萬人迷，卻仍是在她面前忍不住尷尬起來。
「看夠了沒？」他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粉嫩的臉頰。
「沒有！」她眨了眨眼睛，衝他調皮地一笑，「我要好好看你，等夢醒了就沒得看了！」
顧少航扶額，這小豆腐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你常常夢到我？」
「嗯，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夢到你。」她雙手托腮，認認真真的樣子襯著她凌亂的髮絲竟然有一種難以言表的誘惑……
顧少航完全被她這句話暖了心，有了這句話，她對他再冰冷，他都值了！
「不過每次都是噩夢。」岑傾補充道，「所以少威建議我每天睡前喝點酒，就不會做噩夢了！」
顧少航清咳一聲，噩夢？
這和她那一夜在天之灣外面的的話如出一轍，他歎口氣，「什麼噩夢？」
「夢到你走了，然後會夢到蘇牧辰，夢到陳野，然後是血，好多好多的血……」
提到血的時候，她的臉上開始泛白，她一把鑽進他懷裡，在他懷裡瑟瑟發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砸了我的家…他要殺小帆…要殺我…我閉上眼睛，搶過刀，然後再睜開眼的時候就全是血…我臉上全是血…他說他做鬼也不會放過我……」
顧少航擁著她，聽著她絮絮地說，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心疼地閉上了眼。
這大概就是她抑鬱的原因吧？
他一直以為，她在國內會過得很好很好……
卻沒想到，她竟然經歷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