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愛妃 第4卷 一百六十六
    張豐年神色也變得凝重,跟在皇上身邊,他口中所說的卿然他自然是認識的。

    早在皇上初登基時,皇上的叔父把持朝綱,當時一些大臣們明裡暗裡的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把這個少年皇帝放在眼裡,更別提什麼忠心。

    直到後來他實際掌權,就已經開始對部分官員暗中監視。

    果不其然,知曉秦王有異心的某些人,就開始按耐不住,蠢蠢欲動。只是這麼多年了,秦王但凡沒有觸及到皇上的底線,他均是睜一隻眼閉只眼。

    此時皇上二話不說便下這道命令,難免讓他有些意外和驚詫。不過驚詫歸驚詫,他一個奴才,什麼也不好問。但卻隱約猜到了原由,不由得在心中低歎一聲:秦王爺,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啊……

    這皇城的看似平靜的天,從此刻開始恐怕是已經變了……

    收回心思,他恭敬而嚴肅的應道:「是,皇上,奴才這就去!」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又折了回來,輕聲道:「皇上,李尚書那裡……」

    百里長風的表情毫無波瀾,他緩步走向門口,門外射進來的光線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對著明媚的陽光,他似乎沉思了良久,然後緩緩地,一字一字的道:「朕說的是,無論是誰!一律殺無赦!」

    ————

    清晨,有風徐徐。

    若雪鳶被一抹不小心從窗縫中鑽進來的光線驚醒。大夢初醒的眼眸茫然的眨了眨,過一會兒,她移開目光,似乎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已經被囚禁的人。

    於是就這樣,一大早的好心情,瞬間仿若被人潑了寒冰一樣,冷冷地沉了下去。

    似又是想起什麼,她突然驚喜的瞪大眼望著微微敝開的窗戶,剛才才耷下的嘴角又緩緩地咧開笑了起來。

    想昨天,這門窗都還緊閉著,怎麼也打不開,門外還有人影晃動。可現在,窗戶居然是開著的!

    那是不是意味著百里天行不打算對她禁足了?

    想到這裡,她雀躍地衝向窗邊,一條腿剛搭上窗沿,吱呀一支,房門開了。

    她迅速的收回腿,一臉警惕的望過去,就見是四個長相甜美的小丫環依次而入,每個人手上捧著一樣東西。

    帶頭的那個一臉笑容,放下手中裝著清水的銅盆,她笑得毫無心機,禮貌而疏遠:「若小姐,奴婢香雪,奉王爺之命侍候您梳洗。」

    若雪鳶把滿心的狐疑裝在肚子裡,面上不動聲色:「香雪?你們家王爺在哪兒呢?」

    香雪輕笑,恭敬非常:「王爺在膳廳等著小姐一同去用早膳。」

    「哦。」若雪鳶大眼四下一轉,也不避諱,冷聲道:「這外面的人哪裡去了?不用監視我嗎?你們家王爺對我,可真是放心哪!」

    聽到她的話,香雪不慌也不忙,面容淡然鎮定的倒並不像只是一個丫環,她只恍然一笑:「奴婢忘了告訴您,王爺有令,日後這王府裡您哪兒都能去,沒有人會干涉您,但就是……」

    「就是不能出府,對吧?」

    香雪點頭,讓若雪鳶僅存的一點失望破滅,雖然她也知道要想百里天行放她走簡直是癡人作夢!

    慢騰騰的洗漱完畢之後來到膳廳,此時已經艷陽高照,本以為百里天行早等得不耐煩走了,卻沒想到一踏進門,就看到端坐在一張鋪著圖案精美的餐布長得不像樣的桌子主位上的他,一身乳白色繡暗紋的袍子,手指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

    那張魅惑人心的俊美容顏上正噙著愛憐的笑容,任誰被這雙眼睛望著,大概都會情不自禁的溶化在這目光裡吧。

    卻偏偏在眾奴才或嫉妒或羨慕或驚訝的目光下,只見若雪鳶結結實實的打了幾個冷顫。那唯恐百里天行是禍害,避他如蛇蠍的模樣,生生的刺激到了眾人的心。

    百里天行一挑眉梢,臉色不知喜不知怒,眼看她往離自己最遠的位置蹭去,不由得道:「那方的菜全是冷的,準備撤下去的。」

    冷的?

    若雪鳶心裡不以為意,冷的怎麼了,冷的又不是不能吃。

    偏偏就不理他,逕直往另一頭走去。

    本來以為她磨磨蹭蹭了一個大早上,百里天行應該早就離開膳廳了才對,沒想到她還真是錯估了他,居然這麼悠閒的等了她一早,難道他不用花心思去對付百里長風了嗎?

    正想著,她突然感覺到身後一股風襲過來,出於本能,她迅速側過身,想也不想轉身就一腳踢了過去,卻被人不廢吹灰之力的揮開。

    四周響起抽氣聲,不過這些或驚或怒的氣聲,瞬間就被百里天行的聲音壓了下來:「鳶兒什麼時候練了這些?本王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眉梢輕佻,似有輕蔑。話音甫落,若雪鳶手掌一撐桌面,頓時又是一腿掃了過去。

    「吃飯,不要胡鬧!」

    百里天行一閃身就躲開了她這一擊,他似乎也不生氣,隱約地,臉上還揚起一絲淺笑,接著順勢手臂一帶,緊緊的摟住她腰,二話不說,把她帶到了自己位置的旁邊。

    若雪鳶還想反抗,他不緊不慢語氣輕柔的道:「如果你不想本王當著這麼多奴才的面把食物嚼碎了餵你,你最好乖乖地聽話。」

    此話一出,若雪鳶頓時怒了,不過她卻也不是傻瓜,百里天行對她來說還不是特別瞭解,萬一他這話說的是真的,那……

    雖然這百里天行看起來美若出塵的謫訕,但一想到一個男人把他嚼爛了的東西餵進自己的嘴裡,她就忍不住惡寒,嘴角不停的抽搐。

    百里天行見此,唇角柔柔地掀起。

    無論如何,她始終是他的鳶兒,雖然許多地方有了些不同,總讓他感覺到陌生,但這易暴躁也好哄的性子卻是絲毫不變的。

    見她有妥協的意思,他微微一笑:「鳶兒,不要賭氣了,你從昨天起未進食,這會兒也該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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