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官員，更是一臉駭色，用力地磕頭，額上血跡更加濃郁。
顧凌爽微微皺眉，想說什麼，就見他同樣一臉厲色，將她抱在懷裡，始作俑者被抓下，人群自然也散了開，他沒有理會那求饒的官員，僅是抱著她，回到那輛馬車裡，安靜得有些窒息。
顧凌爽感覺到車輛繼續行走，而他不發一語的樣子，讓她眉心微蹙，主動伸出手握住他的掌心，她語帶歉意，「抱歉，好像給你添麻煩了。」
她還記得先前，他對玄璜的吩咐，別生事，可她終究是多事了，害他和那個官員起了衝突，即使那官員明面上討饒，那背地後呢？誰能擋得住那些人亂嚼舌根？
「王妃做的是好事，又何須道歉？」他淡淡道，看她的目光有些複雜。
顧凌爽抿緊唇，看清自己一身髒亂，有些愧疚，「我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又給王爺丟臉了。」
後悔的，是弄髒了衣服，而不是救了人。
宇文城的怒意，毫無緣由地，消散了些，顧凌爽察覺到這一點，又看向自己破損的衣裳，眸色裡有些擔憂，「那王爺，我的衣服破了，要不要回去換一件？」
「來不及了。」
那，也不能這麼去見皇上吧？
正想著，耳邊是他淡淡的命令，「玄璜，去錦繡公主那裡拿一套藍色衣裙來。」
敢情他還愛上了這個顏色？
「是。」玄璜領命離開，這也讓顧凌爽鬆了一口氣，靠在他懷裡，不知碰到了哪裡，惹得她渾身一顫。
「嘶……」她皺眉，此時才感覺到那種極致的痛楚。
「知道疼了？」他冷冷一聲，嘴上的態度冷漠得可以，而大掌早已撕開她的外衫，大片雪背上，一枚清晰的紅色印痕，還摻著血跡，那時，他雖然盡快阻止，卻沒能及時救下她，那馬蹄，狠狠踩在了她的背上，她卻只是緊緊護著懷裡的孩子，卻忘了自己。
那一幕，他看得清晰，眉心的褶皺卻也更深，換做是以前的顧凌爽，也會同情心氾濫到不顧自己死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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