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太撩人 謀心亂 那一份癡戀終究是癡惘
    話音剛落,強忍著體內氣血翻湧的冷月,忽然臉色扭曲地連帶著整個身體抽動著,卻瞬間僵硬。

    一縷銀芒一閃而過,在那光潔的脖子上留下了一絲血痕。

    君白玉纖細的指尖夾著一根細到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的銀線,而那銀線正纏在冷月那光潔的白皙的脖子之上,彷彿只要他輕輕一動,整個頭顱便會與身體分開。

    「公……子……」

    冷月如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卻是瞬間被怒火與嫉恨點燃。

    「公子居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要殺死月兒?」

    「咳咳……若是公子因為七王爺而責罰月兒,月兒死而無憾。」

    冷月吸了一口冷氣,抑制住翻湧的氣血,繼續道:「可是,公子竟然因為一個根本不關緊要的女人要殺月兒,月兒死不瞑目!」

    冷月一口氣說完,只見得君白玉的手指輕輕一彈,力道順著銀線而出,直射冷月那纖細白嫩的脖頸。

    「噗」地一聲,血花如妖艷的曼珠沙華噴射而出,在空中盤旋,落下絕美的弧度。

    「啊!~~」冷月終是忍不住那噬骨的疼痛慘叫出聲,只是那聲音卻是嘶啞萬分,像是石子磨過的一般,很是難聽。

    冷月氣血直衝腦門,一下子懵了,她的聲音毀了……

    「月兒,你知道為什麼當初我會選擇你嗎?」

    君白玉從床上支起,輕輕將銀絲一拉,一隻雪白如玉的手撫上冷月那蒼白如紙的面龐,如羽毛般劃過,留下一陣的顫慄。

    冷月如玉的眸子閃過一絲的癡迷,縱使公子要她的命,可是只要公子像現在這樣溫柔的撫摸她的臉,輕輕的話語彷彿情人間的呢喃,她還是會如飛蛾撲火般趨之如騖,甘之若醴,死而無憾。

    「月兒……不知……」

    想到公子問的問題,內心不由得一陣黯然,若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因為她最美,可是……如今她回答不出來了……

    她記得她說出她殺了沐朵朵的時候,公子的臉色竟是那麼的悲傷,公子自那件事之後一直封閉情緒,他居然為了那個女人露出了悲傷的表情,真是該死。

    所以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要殺了沐朵朵,這是作為女人的第六感,而且第六感從來都是很準的。

    「既然月兒不知,那公子就來告訴你好了。」

    君白玉一邊說著,一邊用那如玉的手指沾上鮮艷的血液,紅與白的對比,竟是那麼觸目驚心。

    冷月見此,冷眸閃過一絲恐懼,身子顫抖著要退後,脖子處的銀絲卻是拉的更緊了,一動便會有細密的血珠滲透而出,如妖艷的血花綻放,妖怡而動人。

    「當時那麼多孩子,就只有月兒你那麼靜靜地看著我,臉上是止不住的癡迷。」

    冷月的眸子微微濕潤,似有一層迷霧。

    那是一個大雪天,四處漏風的破廟內,十幾個衣衫襤褸衣不蔽體的小孩子縮在一起取暖,嘴唇凍得發紫,小身子顫顫巍巍的,似乎下一刻就會倒下去。

    一聲急促的馬蹄長嘯聲打破了這一室的死寂,從馬上走下來一個白衣少年。

    一身白衣襯著那漫天的白雪,竟是那麼如仙似畫,飄渺似幻。

    少年踏雪而來,雪白的靴子和衣服上並為沾染一絲白雪。

    淡掃的眉目如畫,一雙鳳目似含情卻又不夾雜一絲感情。

    他就這麼靜靜地立在破廟門前,淡淡地看著一室的狼狽,卻沒有做任何動作。

    只是那麼輕輕地站著,卻更似一幅山水墨畫,說不盡的美,道不盡的醉。

    一室的小乞丐都被那如仙的身姿所吸引,但也只是一瞬間的癡迷。

    因為再美的事物在死亡面前也顯得那麼脆弱,既然那少年並無意救他們,那他們無需自作多情。

    但也有人例外,只見一個衣服破爛不堪,一身髒亂,但是依稀可見那如水般閃爍的眸子的小女孩,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一陣寒風吹過,狠狠地撕破那瘦黃的皮膚留下淡淡的血痕,好像隨時都會倒下的小身影。

    小女孩身上唯一的亮點就是那雙清亮如月的眸子,此時那眸子裡滿載的都是癡迷。

    「好美……」

    她從不曾見過那麼美的少年,美的如仙似畫,彷彿下一刻便會消逝而去。

    她是太餓了,出現幻覺了嗎?

    就算是幻覺也如何,能見到如此的美少年,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她就要死了吧,才會見到這樣的美少年吧。

    「你願意跟我走嗎?」

    清越悅耳的聲音迴盪在耳邊,天哪,她居然看到那美少年對她笑了。

    那一笑傾國傾城,另萬物都失了色。

    「好……」

    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是聽到他那麼問就脫口而出了,自此她便成了公子的冷月。

    因為公子說:眸光清冷如月,他很喜歡。

    可是如今,公子不要他的冷月了嗎?

    竟然對她兵戎相見,只是為了一個對計劃不利應該除之後快的女人……

    傷口在不斷地流血,白色的外衣似是完全被染紅了一般。

    只是這切膚之痛,哪裡比得上心底那不盡蔓延的痛……

    「那時候的你,是可以為了我放棄生命的。」

    君白玉淡淡地說著,沾著血的手指卻是在冷月那慘白如紙的臉上輕輕的描摹著。

    現在的我,依然也是可以為公子你付出生命的,從未變過。

    君白玉沾著血的手指劃在冷月的臉龐竟是一陣的瘙癢,像是螞蟻啃咬的一般。

    「可是,月兒現在好不乖,經常沒有我的命令就擅自行動。這叫公子如何是好呢?」

    又是輕輕的一劃,那種被啃噬的感覺漸漸從皮膚蔓延到心底,好癢……

    「公……子……不要……」

    冷月的一張臉幾乎被鮮血所浸染,而那種被啃噬的感覺確實越來越明晰。

    因為那是以血為引的血噬,鮮血所到之處會被完全吞噬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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