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笑栩吞吐著，她百口莫辯。她供出葉億麟來又有何用？況且當時誰都沒在場，不能為她作證！
「不用說了，和我一起去見梁部長吧！」王處長不留一點情面，轉身進了部長辦公室。
半刻鐘之後，王處長急不可耐的聲音傳了出來。
「梁部長，太豈有此理了。你身邊一個小小的秘書竟然敢越俎代庖插手我們稅務處的事，即使把她賣了也湊不齊這5萬大洋。」
委屈的站在一旁，林笑栩的臉色蒼白。
心裡如同刀子在割一樣的疼，她早已是欲哭無淚，冰瑩的指甲已快折斷了，全都掐進肉裡。
被葉億麟算計了……竟然是如此感覺。這是……他精心策劃的吧。
林笑栩的身體晃了晃，世界都恍若是黑色的，深不見底。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最近她好像很乖順吧。
「林秘書，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語氣中有一絲不耐，王處長依舊咄咄逼人。
「我只能說……這5萬大洋我會想辦法還上的。」深吸了一口氣，林笑栩的聲音不大，卻帶著幾分堅持。
「還？」
「你怎麼還？」
「難不成你還想去賣啊？我看你賣也賺不來5萬大洋！」言語間是無限的刻薄，王處長摔門而去。
嘴唇已經沒有了血色，林笑栩像是懲罰自己似得，任由指甲變了形，滲出了絲絲血跡。
梁之晟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又歎了一口氣，「王處長的話確實有些重了，但是我真的很疑惑，你一向都小心周全，為什麼會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我……」低頭說不出半個字，林笑栩只能緊咬著嘴唇。
雪上加霜一般的困境已讓林笑栩應接不暇，加上上次和葉億麟的那個賭，她已然孤立無援……
「咚咚咚。」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梁之晟，一個小廝走了進來。
「梁部長，剛才那個洋人又開始鬧事了！」
「怎麼回事？」梁之晟不耐的皺緊眉頭。
「洋人說想在黃浦江畔蓋一間教堂，但是費用……讓我們財政部的人撥款。」
「休想！」梁之晟的態度很堅決。
小廝的神情有一絲為難，他猶猶豫豫地說道，「……這些洋人和葉府關係密切，如果得罪了葉都督的話……」
「這……」眉頭一擰，梁之晟陷入了沉思。現在多個軍閥呈割據之勢，軍壓政，政壓財，如果處理不好，這的確很棘手。
「林秘書，你的意見是什麼？」梁之晟看向林笑栩，溫和一笑。
「我的意見？」林笑栩一怔。
她現在都是有「污點」的人了，梁之晟竟然還要聽她的意見……
「讓我說不太好吧……」林笑栩極有分寸地沉默著，她不想讓梁之晟為難。
「但是…………我想聽！」目光裡有一份灼灼的光，梁之晟近前一步。
「額……」望著眼前目光殷切的男子，林笑栩不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