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王妃:花轎錯嫁 花轎錯嫁 204
    「奔月?」冰月站了起來,神情怪異,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卻什麼也想不起來,轉而搖搖頭,「沒什麼事,起來急了,不知道身上扯到哪根筋了,沒事了。太晚了,休息吧!」

    「哦!」奔月也不是很在意,整理好床鋪便休息。

    深夜,朦朧。夜深人靜。

    床上的冰月驀然睜開眼眸,紅光詭異地閃爍著,直直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面無表情,輕手輕腳了出了房門。

    琴音,依舊在夜中響著悠揚的旋律。

    蘇綠芙最近雖然不舒服,卻要主持瑤光商行的總結回憶,眾人看得出她不是很舒服,只是簡單報告,最困難的時候已過去,瑤光的營運一切正常。

    會議後,蘇綠芙看賬本,這是她必須要做的工作。花了兩個時辰,才把一個季度的賬本看完,蘇綠芙疲倦地合上,喝了一杯溫水。蘇綠芙撫撫太陽穴,眉梢有點疲憊,「冬天漸漸快到了,今年的煤炭價格就按往年的下降一成。」

    「每年冬天,煤炭的價格都是拚命地往上抬,這次為什麼要降低利潤,降了一成,對於我們來說,少了一筆很可觀的收入。」奔月不解極了。

    蘇綠芙一笑,修長的手指在桌面細細地敲著,規律的響起一聲聲敲擊聲,「今年不同於往年,煤炭一直是瑤光和林氏在競爭,可是今年林氏在江南的陶瓷生意失敗,缺少資金。所以不可能會跟著我們降價,所以,趁著他們兩方不能兼顧,把林氏擠出煤炭市場。日後,瑤光也可壟斷京城的煤炭供給。」

    「好,我明白了。」奔月說道。

    蘇綠芙淡淡地點點頭,往後一靠,微微舒了一口氣。離月見她臉色不好,勸解說道,「夫人,你有四個月的身孕,諸事小心的好,別太勞累。一會兒我開個藥方給奔月冰月,抓服藥煎給你喝,晚上好睡一點。」她的臉色差極了。

    「最近睡眠不好,胸悶浮躁,總覺得不安。」

    「孕婦情緒不穩,這是常見的,夫人別擔心。」

    蘇綠芙點點頭,她身體不好,離月並沒有久留,開了個藥方給冰月奔月便起身回藥鋪。

    七夫人也瑤光商行總部,幫忙她處理一些問題,蘇綠芙想等七夫人得了空,好好聊一聊,她便在商行休息。正午時分,奔月拿一封書信過來交給她。

    「王妃,這是有人送到蘇家商行的,我送來給你。」

    蘇綠芙接過一邊打開一邊笑說道,「一會兒我就要回蘇家商行,晚些再看也可以。」

    奔月在一旁,繃著小臉。

    蘇綠芙打開信件,裡面只有一句話——蘇綠芙,別太相信你最親近的人,你去問問楚景沐,問問他,究竟是誰害死鳳君政。落款是榮王。

    蘇綠芙臉色劇變,倏然把信件揉成一團紙,臉色陰沉至極,「送信的人呢?」

    「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早就沒蹤影。」奔月說道。

    蘇綠芙咬牙,「你先退下。」

    「是!」奔月欲言又止,最終出了房間,蘇綠芙閉上眼睛,撫著小腹,告誡自己,不要上當,不要上當,或許,這只榮王的離間手段。

    「不可能,王爺不會這麼做。」蘇綠芙不斷地安慰自己,若是他敢這麼做,她一定不會原諒他。可蘇綠芙越往回想,越是不安。

    當初若不是榮王帶人出城,楚景沐也不會救出四皇子。

    一想到他當初利用了她,蘇綠芙便覺得手腳冰冷。

    傍晚,楚景沐來蘇家商行接她,蘇綠芙趴在桌上睡得正香,他不忍叫醒她,抱起她就回府,他也知道,最近她精神不好,不想打擾她消息。

    暮色蕭蕭,殘陽如血。

    蘇綠芙醒過來時,已在西廂,微微側頭,透過紗帳,果真看見楚景沐倚在軟席上看書。

    淡淡的餘暉映了一室暖和。

    「王爺!」

    「怎麼不多睡會兒?」放下書,楚景沐笑著拉過她,心疼地撫撫她的眼瞼,「最近怎麼回事,夜裡總是很難受嗎?」

    「離月說孕婦情緒不穩,常見的病症,不打緊。」蘇綠芙並不在意,她該問他嗎?

    楚景沐目光落在她小腹上,她衣服穿得寬,看不出來懷孕,走路也輕盈,怎麼看都不像是懷孕的女子,可手撫上去,能感覺到腹部微微隆起。

    「孩子是不是太小了?」楚景沐擔憂地說,像是憂愁自己孩子的父親,「前天我去接你,梅花樓裡也有一名孕婦,她夫君說,夫人懷孕四個月,我看她身子比你顯多了。」

    蘇綠芙一怔,沒想到楚景沐會注意到這些旁支細節的事情,心中一暖,他是真心疼惜她,乃至於愛屋及烏,也開始疼愛腹中胎兒。

    這樣的擔憂和疼惜,並非假裝,除非他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

    「因人而異,王爺真的不必太擔心。」

    兩人就孩子問題,糾結了一陣,楚景沐怕蘇綠芙餓著,也沒和她繼續討論孩子的問題,心中暗暗打算,等過兩日,讓宮中御醫來幫她診一診平安脈。

    楚景幾個丫頭傳膳,冰月奔月和情兒皆利落地佈置起來,還沒一會兒,飯菜的香味就傳遍了整個房間。蘇綠芙心情不好,胃口也不好,幾乎不怎麼吃,不管楚景沐怎麼哄著她,她總是吃不下,一直心事重重,楚景沐問她出了什麼事,蘇綠芙卻又笑著搖頭。他想,孕婦情緒果真多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冰月捧著一碗藥,是下午離月開的安神藥,苦澀的味道蕩了滿室,「這味道好怪,而且好苦。」

    蘇綠芙是喝慣藥的人,從不覺得藥難喝,若是她都覺得味道怪,恐怕平常人都不敢近,蘇綠芙湊近鼻尖,嗅了嗅,擰眉,「冰月,這是什麼藥,我記得安神藥不是這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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