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乞女暴王爺 女孩當自強 第五十九章  藥濺羅紗裙
    目光落在一旁熱氣騰騰的幾碗藥,水叮兒上前端了一碗,對著滿臉淚水的農夫說道:「起來吧,跟我進去看看你的妻子。」

    農夫領著水叮兒進入一間重病患者的房屋,掀開垂布簾,一縷刺鼻的腐爛味道撲鼻而來,嗆得水叮兒猛戳鼻子。接著,目光探進,斂入眼底的是一張張凹凸不平的爛臉容,像似被強酸性水腐蝕過一樣,很糟糕!昏暗的屋內透著一縷陰氣水叮兒忍不住打起哆嗦,這樣恐怖的而又淒楚的場面,若是陰森的墳墓地旁或鬼夜,忽見這樣一群臉容全毀掉的人群,定是以為自己碰到了魔鬼。

    水叮兒小手閃了閃鼻間裡的空氣,然後對著農夫道:「請問大叔,你的妻子呢?」

    「這裡這裡…」農夫熱情地把水叮兒領到最裡邊的一個病人身邊,指著地上睡著的婦人道:「這就是吾家之妻。」

    「大叔,把你夫人扶起來,讓她先喝碗藥吧。」水叮兒蹲下身子,把藥遞到婦人的嘴邊,輕柔道:「來,喝下去就會好的,夫人。」

    「謝…小…姐。」婦人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顫抖著一隻肌瘦的手掌,握緊水叮兒遞到她嘴邊的藥水,一口一口勉為其難的喝下去。

    「娘子,你就忍著喝吧,別又吐出來了,這藥雖苦,可喝下去咱們就有希望了。」農夫在一邊鼓勵地說著。

    婦人點點頭回應著,沮喪的眸光確實頓顯了一縷希望之光。

    片刻之後,水叮兒喂完婦人的藥水,欲待起身,婦人卻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她秀眉微凝,看著空空的藥碗,附上鼻子聞一聞,眉頭一皺,低喃著,「這藥過寒了!」目光落在婦人因咳嗽而糾成一團的臉容,「像這麼脆弱的身體,每日都經受這種藥物的侵襲,必定承受不了,哎,得怪自己剛剛沒注意。」

    她伸過纖手,按在婦人後背上,輕輕從腰身拍到後背上,接連做了好幾次。

    隨著水叮兒的按拍,婦人咳嗽的動作緩緩停歇下來。只是,停頓了片刻之後,婦人忽哽一聲,褐色的藥水從口中湧噴了出來,一口噴在了水叮兒的羅裙上,一股酸臭味道在鵝黃色的羅裙上漫延開來,素白的裙擺慕然顯出一朵褐色的水花,好不耀眼,裙尾下端隨即滴著褐色的水跡,水叮兒倏地站起身,秀眉一皺,隨後盯著婦人與農夫磕頭向她道歉說對不起的時候,一張小臉平靜中顯得萬分無奈。

    「好了,別這樣,我沒有怪你們之意。」水叮兒彎下身子把婦人攙扶起來,再讓他們磕下去,頭會磕破的,哎,這就是百姓的苦,不僅對官僚富人的懼怕,又得承受著天災人禍的無助。

    放眼看去,這屋子起碼住進了三十來個病人,個個都在痛苦中呻吟著,身邊不是有老就是有小在照看,如果他們一直呆在這裡,怕不是要被傳染了,可就算她說出去誰會相信,誰會割捨那肉心的痛呢。

    目光又落回婦人身上,「好好歇息,你不會死有事的。」

    婦人擠出一抹憔悴的笑容,細聲道:「謝小姐。」

    眼見農夫幫其蓋好被子,水叮兒對他喊了一聲:「大叔,你跟我來。」

    「是,小姐。」農夫低頭回答著,一臉儘是愧疚之意。

    隨著水叮兒盈盈踏出屋外,農夫在後頭緊跟著。水叮兒出了門,又走到了蕭郎中身側,笑著道:「蕭郎中,請問有刀子麼?」

    蕭郎中點點頭,沒有多想,便從藥材底下抽出一把小刀子遞給水叮兒,「水小姐做什麼用的?」水叮兒笑盈盈不答,拿過一碗藥水,把藥水倒去一半,纖手橫在碗上面,握起拳頭,心一橫,刀子往手腕上一劃,血跡隨即滲出,鮮紅的血凝聚起來,慢慢地順著她的手腕垂成線流,然後,血一滴又是一滴地滴進藥水中。

    蕭郎中眼一瞟,不由深抽一口氣,心驚道:「水小姐這是幹什麼?」

    水叮兒強忍著手腕上傳來的疼痛,笑道:「當初我就是用這樣的血救活小煦母子倆的。」

    農夫不明水叮兒做什麼,好奇地看著她,聽著她說的話,粗眉不禁微蹙,心底吶問:這小姐到底在搞什麼?

    蕭郎中搶過她手中的刀子,吹鬍瞪眼道:「我要是知道小姐要這樣做,絕對不會贊同的。」

    「只有這個方法可以試了,如果行的話,我會再想辦法的。」

    「一個人的血有限的,你救不活那麼多人。」

    「我知道,只是再試試一下看有沒效。」

    「水小姐這樣,老夫不知道如何讓黃梅向主上交代。」蕭郎中臉色滿是自責,都是剛剛自己糊塗,居然怪小姐沒能捨身救病人,現在好了,看到水小姐自殘的樣子,他內心萬分愧疚吶。

    水叮兒拿起藥碗,遞給農夫,道:「把這個拿給你夫人喝下,我鄭重告訴你,別倒掉,一定要讓她全部喝下,慢慢喝也行的,只有喝下去,你夫人才有希望的。」

    農夫懷疑地盯著滲入了血的藥水,遲疑地接過碗,擔心一問,「小姐不會騙我們吧?」

    「大叔,我為什麼要騙你,騙一個掙扎在垂死邊緣的人有什麼好處,你就相信我一次,試試吧。」水叮兒水眸中神彩亦是堅定,農夫斜眸看著蕭郎中,見蕭郎中對他點點頭,他才拿著碗轉身離去。

    蕭郎中迅速拿來了一個藍色瓷瓶,捉過水叮兒的手腕,便為其上藥。

    白色的粉沫灑在傷口處,如是萬蟻啃噬,盡灼熱般疼痛,水叮兒咬了咬唇瓣,隱忍著疼痛。

    蕭郎中見她糾緊眉頭,不由說道:「忍著點,這藥抹傷是最好的,不會留下疤痕。」

    「叮兒明白,蕭郎中儘管上就是了。」

    藥粉上好了之後,蕭郎中拿著根白色布條把水叮兒的傷口包紮起來,這時,黃梅同秋Y也走過來,秋Y見水叮兒手腕纏著一塊白布,白色中略顯鮮紅,她心口不由忐忑起來,疾步上前,指著水叮兒的手腕,尖聲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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