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 南邵之行 第八十一章 皇后的挑釁
    她從身後拉住了止容的手,眼中滿是愧疚,身體還在微微發顫,根本沒了以前的那種國母的風範,更多的是一種小女人的柔情。

    鍾離止容突然轉身,單手抓住她的下頜,咬著唇角,冷笑著。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突然覺得又可笑,又可恨。

    「皇嫂,此時此刻,你在這裡和我在一起,合適嗎?你不怕皇兄看見嗎?」他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大,銜制著舒媱依下頜的手指也越來越用力,關節處摁的都快要發白了,只見他冷哼了一聲,鬆開了自己的手。

    然後掏出懷中的白絲絹,擦了擦自己的手指,一臉嫌棄的將絲絹丟到了地上,轉身從上面踏過,離開。

    看著那抹曾經那麼熟悉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媱依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要被抽乾,整個人轟的一聲坐在了地上,長長的金色裙擺,鋪在地上,就像一朵盛開的金蓮花,美麗卻淒涼。

    兩行清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滴到了手背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緊緊的握著那張被踐踏的絲絹,雙目無神。

    那是七年前,她送給他的,今日卻被他無情的踩在腳下。當年,止容消失的時候,她就開始心神不安,現在他再次出現,她根本就沒有幻想過,他會原諒她當年的背叛。

    只是,舒媱依沒想到的是,他卻以那樣絕情的方式來回應她。

    剛才她看見鍾離止容和瑾言在一起的樣子,他笑得是那麼的開心,就好像五年前一樣,難道,難道止容喜歡那個女人。

    舒媱依搖了搖頭,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不會的,不會的…他們才認識啊。」一臉自嘲的笑容,讓她看起來狼狽不堪。

    「止容的心裡只有我一個人,以前是,現在也是。」她小聲的嘀咕著,眼神帶著恍惚,就好像發瘋了一樣。

    逍遙樓,重華閣內,莫離正端坐在書案前,手邊還停著一隻白鴿。

    「莫離姐,你這是在給韓冥大哥寫情書吧!」羽墨輕輕的撫摸著白鴿的羽毛,那小傢伙竟然很嫌棄的抖了抖身體。

    莫離只是瞥了他一眼,把寫好的紙條塞進了綁在白鴿腿上的小竹筒內,然後走到窗邊。

    「連鴿子都討厭你,真是奇葩。」墨綠色的眼睛朝著羽墨犯了個大白眼,惹得站在一旁的如風輕笑起來。

    「我說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再過些日子,可是就是蓮池會了啊。」那張妖媚的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憂鬱之色,蒼白的手指從猩紅色的嘴唇上劃過。

    蓮池會,每三年都會舉行一次,各個國家的君臣都會參加,商討之事自然是每個國家之間的軍機要事,每一次去那裡,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翌日清晨,一大清早,天一殿外就傳來一陣吵鬧聲,瑾言穿好衣服,才出屋子,就看見一大批宮女在天一殿的門前倒垃圾。而葵香和毓秀都在盡力阻止,可是……

    「你們在做什麼!」瑾言奪過一個領頭宮女手中的掃帚,丟在一邊。

    他們雖然是蜀國的人質,可是也絕對不允許,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來這裡撒野。

    那宮女根本就不以為意,揮了揮手,讓身後的幾個小丫鬟接著干,一臉輕蔑的看著瑾言,她們上頭可都是有人,難不成還怕她。

    瑾言揮起手來就是一巴掌,由於力氣太大,那個宮女連站都站不起來,摀住紅腫的嘴角,不滿的看著她。

    就在這時,舒媱依突然出現了,身姿綽約,頭上的金步搖也隨著來回晃動,「玲兒,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嗎?」

    那個倒在地上的宮女,連忙一臉可憐模樣的跪在了她的面前,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瑾言的身上。舒媱依朝著瑾言走來,潔白的貝齒在嘴唇上咬出一排齒印,鍾離止容只能喜歡她一個人,這個女人必須除掉。

    「不知庸王妃對本宮的奴婢有什麼意見嗎?」修長的手指劃過掛在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好似在炫耀,眼中露出挑釁的眼神。

    瑾言抿唇一笑,俯身微拜,「草民只是覺得娘娘手下有這樣的狗奴才,著實是侮辱了娘娘的清明。」

    兩人相視一笑,卻帶著濃重的火藥味,瑾言本來對這個女人的印象不壞,甚至有點佩服她,因為她敢在那麼多人面前站出來與她比試,只是為了幫鍾離莫爭面子。

    可是現在看她刁鑽跋扈的樣子,卻又覺得昨夜的舒媱依和現在的判若兩人。

    「是嗎!」舒媱依翹著蘭花指,朝著身後的奴婢使了一個眼色,只見她們很迅速的將倒在地上的玲兒拖了出去。「既然不中用,就沒必要留著了。」

    那些才進宮的小宮女看著玲兒被拖出去,各個嚇得膽戰心驚,紛紛都是渾身顫抖的直冒冷汗。

    「還不接著做你們手上的活,辦錯了事,玲兒就是你們的下場。」站在舒媱依身後的首席宮女發話了,那囂張的勁,絕對不輸給剛才的玲兒。

    瑾言看著心灰意冷的玲兒,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這宮裡每一步都要小心,得罪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會死無全屍。她不是聖人,不會選擇寬恕剛才玲兒對她的無禮,所以也不會出手救她。

    那群奴才又開始倒垃圾了,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垃圾全都堆在天一殿的門外,毓秀和葵香都忍不住的摀住了鼻子。

    瑾言盯著舒媱依,雙拳緊握,她的隱忍幾乎已經到了極限,可是這裡畢竟不是蜀國,她再怎麼放肆,也要為冷無殤考慮,只見她咬住唇角,露出一抹淺笑,「皇后娘娘這是何意。」

    「何意?」舒媱依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卻帶著一絲嘲笑,早就聽聞著庸王妃如何的彪悍,現在還不是被她整的服服帖帖的。

    瑾言咬了咬牙,正欲拿出紅鞭,教訓那群奴才,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所有的奴才都停下了手上的活,紛紛膽怯的跪在了地上。

    ……參見辛安王……,是鍾離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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