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斗之馭獸妖後 第2卷 郎艷獨絕
    好半天,門才打開,拓拔天寧看到她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她將自己的臉用紗層層裹住,彷彿見不得人似的。

    「你笑什麼?」她嗔怒。哼,他看起來心情很愉悅嘛。

    他將她推進門,順勢將門關上。

    伸手扯開她裹得嚴嚴實實的紗巾,這才發現原來蹊蹺就在嘴上,那紅唇微微腫起,有些奇怪。

    看到他昨晚的傑作,禁不住有幾分得意又有幾分心猿意馬。

    那柔嫩如玫瑰花般的唇讓人回味無窮。

    她此時的模樣緊緊的吸住了他的目光。

    清晨起床,還未梳洗打扮,卻帶著一種別具風情的慵懶,比起平時淡漠無情雷厲風行的樣子,這副模樣更加能蠱惑男人的心房。

    長長的秀髮如雲一般披在肩頭,軟的好像天上的雲彩。

    讓他忍不住伸手捉住了一縷。

    他握著一縷秀髮,放在鼻前聞了聞,帶著淡淡的花朵芬芳,笑道:「真的很香。」

    流觴紫搶回自己的頭髮,轉身不去理他,掩飾住心底的微微羞澀,佯裝嗔怒的說:「昨晚已經攪擾了人家,一大早又跑來做什麼?」他看起來倒是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她昨晚可是半晚上都沒有睡著呢。

    「你還記得昨晚就好。」他笑答。

    一張銀色面具遞到她的跟前,他說:「你昨晚落下的,你總是怕人看到你的真容,怎麼,昨晚被人窺見沒有?」

    比起這張冰冷冷的面具,他更願意看到她的真容。但是如果是在別人面前,他當然更希望她戴面具了。

    流觴紫哼了一聲沒有做聲。他這個人好霸道,自作主張,她昨晚沒賞他一巴掌算好的。

    她坐在鏡前,明亮的黃鏡中映照出她美艷的容顏。

    他的親密靠近,讓她呼吸有些困難。他的手親暱的扶在她的肩膀上,彎身也去看鏡中。黃銅鏡裡,兩人似乎臉貼著臉一般親密。

    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彷彿天生一對。

    拓拔天寧對著鏡中打趣道:「郎艷獨絕,世無其二。」他說的是自己。

    流觴紫白了他一眼,正想開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幕,第一次見面,竹枝上,恍如神仙一般的冰冷少年,郎艷獨絕,世無其二?果真世無其二嗎?她想起了左丘玉明,那個仙姿玉色的男子。她的手腕上還戴著他當初送給她的玉麒麟,想到這裡,心臟彷彿被刺紮了一下似的。

    耳邊響起父親流觴仞的話語:

    你的榮辱就是東廷的榮辱!流觴世家的榮辱!

    你的得失成敗就是東廷的得失成敗!流觴世家的得失成敗!

    「卿卿是傾國傾城,天下無雙。」他在她耳邊柔聲低語。

    傾國傾城?天下無雙?

    她突然有些想笑,反問:「那一年前的我也是傾國傾城,天下無雙咯?」她這樣的反問讓他怔了一怔。

    她諷刺:「怎麼,平時的伶牙俐齒去了哪裡?」

    說罷,她起身收拾東西,頭也不回的說:「待會就要出發了,還有好多東西要收。」

    拓拔天寧看著她假忙,不由得搖頭苦笑:「一年前的那件事你就要記一輩子嗎?究竟怎麼做才能讓你忘記當初的那句話呢?卿不聞浪子回頭金不換?」

    流觴紫嘟起嘴,回頭看了他一眼:「哈,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雖然你救過我,但是你現在只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流觴紫發過的誓言是不會變的。所以,保持點距離,別老是動手動腳的好不好?」

    她有些害怕他的靠近,不知是為什麼。有時候會想起那個夢,夢中的新郎不知為何竟然是他。但是當他靠近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又會浮現出那把刺心而來的利刃。不知為何,那個夢的感覺竟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讓她懷疑是不是也許真的有那麼一天……

    不,她不敢再想了。

    如果現在有後悔藥的話,拓拔天寧一定第一個去買,這個記仇的小丫頭,果真想記一輩子?

    他搖搖頭,無奈道:「你慢慢收,我在外面等你。」

    才出門到了庭院中,就碰到了流觴佩,只見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迎面而來。

    正欲點頭而過,卻不料她停在了跟前。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綢包,打開來,裡面是精緻的點心,清香撲鼻。

    「這是我一大早起來做的,公子不如嘗一嘗啊?」她期待的望著他。

    拓拔天寧何等人,他早已看出流觴佩對他的好感,倘若吃了這塊糕點,後面豈不是更多無謂的糾纏,如果嚴辭拒絕,又是對主人不敬。

    他微微一笑,道:「我初來這裡水土不服,這兩日腸胃有些不適,不如你送給其他人吃?」

    客套而溫和的態度讓流觴佩生氣也不是、抱怨也不能,方纔的興致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天上落到了地下。

    「那……好吧。」望著拓拔天寧飄然而去的身影,她緊鎖眉頭,氣惱道:「真是軟硬不吃,跟頑石一樣!氣死我了!」

    回到屋中,她猶自憤憤。

    「怎麼了?」一個正在剪花枝的雙髻小丫頭回頭問她。

    「還不是他!」

    小丫頭微微一笑:「我早跟你說過,非常人用非常方法,你這樣,是得不到那個男人的。他心智堅定,豈能為你所惑?」

    「喂,你究竟是在幫我還是在損我啊?」她氣憤的說。

    小丫頭不是別人,正是戴著人-皮-面具的流觴諾,她易容成流觴佩身邊的丫鬟,回到了流觴府,一直呆在姐姐的身邊。穿上了下人的服飾、盤起了下人的髮髻,加上五官平平過目即忘的面具,誰也認不出她就是當初流觴家的三小姐。

    流觴諾眼眸一轉,精光閃現,她舉起剪刀對著一截粗壯的花枝,道:「只要絕了流觴紫對他的念頭,便什麼都好辦了!」

    「喀嚓!」一聲,狠狠一剪,花枝「唰唰」的落了下來。

    「絕了她的念頭?」流觴佩眼眸一轉,好奇的望著她,「怎麼絕?」

    小丫頭揚唇一笑:「那就看你的膽子夠不夠大了?拓拔天寧很聰明,你算計他,就要承擔可能被他逮住的後果。」

    流觴佩相信小妹,她總是有很好的點子出來。一想到可以給流觴紫痛快一擊,她慨然答應:「有什麼不敢的?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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