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井兩隻銀色簪子插在頭上,總有變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儘管凹晶的底子一點都不腐朽!一般,但凡有點姿色的人,特別不願意花枝招展的穿戴,越簡約而越不顯得簡單。不知道這種如今的時尚穿戴法則在這時光不知為何年月的人們心裡是如何得知的?
邁出大門井井吸了一口氣,好像想吸收天地之靈氣一樣,從中獲取點什麼!陽光普照,週身被太陽曬的暖烘烘的,渾身也充滿了力氣,總之今天特別的好!突然一隻不知屬於哪裡的神裡神經的離群鳥兒的一泡從天而降的屎落在了井井的鞋上,還有一粒鳥屎的位置恰巧落在了抬頭望日的臉上,目標直奔眉心出,離遠處望去,以為是一刻黑痣長在眉心。一聲尖叫引來了無數宮男圍前圍後的擁護侍奉著。
作為一個中國人,她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一日之際在於晨」的話,一心只想著「道是無晴還有晴」的情郎了。因為,她今天的任務就是表白。她想好了,如果耶魯洪真的對自己沒意思,那麼她就輾轉捨葉滕。不是自己壞,而是有任務在身!但是,除了幫助凹晶之外,她不敢保證對耶魯洪沒有私心,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他們是一輩子不會有結果的。因為,她不屬於這裡!所以,總是會出現矛盾的事情,有時候竟然分不清哪個是自己,哪個是公主?原因就是忘記自己到底是誰?在做什麼?
站在耶魯洪的屋外的草地坪上,來回的行走,不斷的自言自語著,總想找到一個好的方法證明自己是多麼不經意的和他相見,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開頭讓他能對自己一瞬間的怦然心動!
手放在門邊舉了好幾次,都不曾敲到門的半點。
「你吃飯了嗎?」望見耶魯洪突然開門時驚愕的表情,她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中國人常說的話。這句話的力量真是強大,把之前曾想好的一切都忘了,忘的一乾二淨。
「我剛吃過!」望見耶魯洪並不曾有半點動靜,她又說了句不鹹不淡的話。這回她真的完全亂了章法。
「但是,我又餓了!」井井好像看見天邊飄起了烏雲……望見耶魯洪呆若木雞的的探索眼神,她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又說了句孔子在世都難以自圓其說的話,「我又不餓了。」耶魯洪將手放在井井的頭上感受著她的體溫,因為不知道她是不是腦袋剛剛被門擠過。
井井使勁兒將他的手撥開道:「我是想說你喜歡我嗎?我喜歡你!」她常常的出了一口氣!
耶魯洪突然又走進門去,井井隨後跟了來。
「我也很喜歡公主啊!」他用手摸摸井井的頭。
「不是那種喜歡,不是!」她故意甩開他的手,這招她很厭煩!
「我把你看成妹妹!你會一直是……」
「難道你忘了我們的飛鴿傳書嗎?難道之前的話都是假的嗎?」井井發誓這種內心的痛苦也多少有自己的影子。
耶魯洪突然一愣:「你真的是凹晶嗎?」
「我……我當然是!難道你還和別,別人傳過書信嗎?」
「不!」他轉過身去寬大的背影背對著他,「那是你的誤會,我真的只是把你當成妹妹!書信你可以仔細看看,我不曾說過什麼!」他突然轉過頭來望著他。眼神中竟是那種肯定!
井井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真的?」
「難道不是因為蘭兒身世之謎你才來到這裡的嗎?」
「難道不是因為怕八然錦對蘭兒無休止的折磨才會讓你不敢接受我嗎?」
他突然冷笑了一聲道:「他對蘭兒好過嗎?」
「難道你是因為怕他傷害男兒國?」
「男兒國的危機不是已經解除了嗎?」
「難道你不想做男兒國的駙馬嗎?」
「如果害怕我又為何要來呢?」
「那你為何來?」
「聽說你的生命危在旦夕,做哥哥的怎麼不來看看。南嶼耶魯國向來不缺少草藥,如果華佗在世,想必也要把家按到我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