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魂大陸 上古之子 最深的羈絆,血契
    「那麼,契約吧。」

    天罰口中輕輕的吐出這幾個字,伸出白脂玉般的手搭在紫虛靈火上,七彩的玄力漸漸蔓延開來,紫虛靈火起初抗拒了一會隨即貪婪地吞噬著這濃厚的玄力攀上了天罰的手臂。

    「嗤嗤!」

    貪婪的吞噬了約莫半個時辰後紫虛靈火終於滿足了一般每一縷火焰都越發刺眼灼目,原本飄渺的光芒此刻都充滿了玄力,宛若實物。

    霎那間,紫虛靈火在地上燃起了一個巨大的火圈將二人圈住,環圈分為五部分每部分的交點火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如同長龍般「嗡嗡」地向圓心衝去,畫成一個圖陣。

    圖陣之中皖兒的藕臂被一股無形的力牽引起來,無數個圓盤的符印盤旋在皖兒手臂周圍,天罰也和皖兒一樣,兩方符印光芒突現,紫色的火焰和七彩的玄力交錯相融如同火燒雲間夾雜著的彩雲瀰漫在周圍。

    「咳咳,記住你所說過的話要替本少報仇!」

    此刻天罰的身形卻是漸漸虛幻起來,就像是快要消失的零一樣飄渺不定,隨時都有可能會消散在空中。

    「等等,我要保留你的器魂!」

    皖兒驚呼而出,周圍翻滾的玄力頓時化為幾十道水柱般灌向天罰體內,原本接近透明的身體此刻也漸漸變得真實起來。

    天罰異瞳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實在不能猜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神器在簽訂契約時契主可以選擇是否將其器魂保留下來,如果保留下來那麼器魂將來便可以跟隨主人一起戰鬥,可謂是一大強力的幫手再加上契約後契主和器魂間的心意是互通的,大大提高了契主的戰鬥力,但是自古以來從未有人嘗試過的保留器魂。

    因為一旦保留器魂,對於契主而言也是一大隱患。

    可以說,此刻的契約如同虛設。

    器魂可以自行再次選擇別的契主,但必須要原任契主確認死亡才可以,所以器魂便會毫不猶豫的殺主叛契,這樣一來契主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身處陷阱。

    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做籌碼,因為這種賭注一但錯誤犧牲便是十分巨大的,實力強悍的契主本身的地位便沒有多少人能震撼他們只需要神器作為自己的武器在自己手中為自己殺敵就可以了。而那些實力低微的契主便會擔心器魂有一天會背叛自己所以要毫不猶豫的徹底消滅隱患,這就是人性。

    但此刻的翎皖兒卻是選擇保留下他的器魂,保留下他這個人人畏懼的魔器的器魂!

    「獨尊吾主!」

    天罰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變幻不定的光芒將空間照得透亮,應在天罰臉上格外迷離。

    既然這契主這麼「大方」,那他天罰也不能弱勢要回禮才行!

    周圍的符文中傳出含糊不清的吟唱,就像是遠古天地間誕生精靈時震耳欲聾的吟唱聲,千千萬萬的符文圍繞在皖兒身上滲入少女體內,腦袋中迴盪的全是符文的吟唱聲,如孤身立於天地之間的渺小,歷史中傳來遙遠的呼喚。

    依稀間聽見天罰的聲音:血印永烙!

    血印也稱血契,一種極其不公的契約方式,立下了這樣的契約,器魂在契主手中可謂是奴隸一般而且今後不得再與他人契約,契主一但死去器魂也會隨之死去,而平時器魂的生死幾乎掌握在契主的一念之間。可以說,有了這種契約,天罰便是皖兒最能相信的人,勝過親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種契約,天罰竟當成「回禮」相贈。

    明明兩人都素未謀面只是憑借各自的利益達成的契約,竟雙方都付出如此重大的代價。

    銀色的鎖鏈從陣法中驟然浮起遊走在兩人身邊,每道鎖鏈頂端都帶有寒光凜冽的三角尖刺,無數條鎖鏈交織簇擁著兩道手臂粗的銀鏈長蛇般隨著陣法纏繞在兩人的手臂上。

    「咻!」

    銀鏈爆刺進皖兒體內卻沒有感到疼痛,正奇怪時劇烈的疼痛卻全身漫開,肉體上沒有半點傷痕,這種劇痛是來自精神上的,就像靈魂正在被撕扯一般!

    代表信念的鎖鏈將會進入對方的身體,在他們的靈魂上,刻下對方的名字!永不磨滅的烙印,這就是血契!

    鎖鏈即代表兩人間的羈絆,牢不可斷的羈絆。

    「啊——!」

    皖兒口中發出慘烈的聲音震人心弦,就像夜間被巨石壓住尾巴的貓發出的哀嚎,聽著便是一陣寒顫,血契所帶來的痛苦,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面具之下,皖兒已是疲憊至極,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不清最後沉沉的閉上了眼。與此同時,原本閃耀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天罰的臉上也是佈滿了汗液,實力越強血契時受到的痛苦越強,這種切割靈魂的痛苦即便是他也是難以忍受的,但沒有時間給天罰休息,一躍而起接住在空中漸漸飄落的皖兒,腳下一動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巨門上留下一個人形。

    啪嗒!」

    一次呼吸後,厚厚的的巨門上出現了一道裂痕,介入如同蛛網般密集細小的裂痕開始蔓延開來頓時佈滿了巨門。

    「轟!」

    一聲悶響,轉眼間巨門便是化為了一堆粉末瀰漫在空中。

    「啪!」

    「嗤嗤!」

    隨著巨門化為粉末的一瞬間,牆頂也是一塊一塊的龜裂開來如同干了漆的塗牆一片一片的剝落,空間也一塊一塊的崩裂開來,地面露出一個黑色的空洞,所有的東西都開始往裡面陷了進去……

    「轟——! ! !」

    短短數吸間,整個空間便消失在了黑洞之中。而天罰此刻也是來到了入口處,看著懷中的少女囔囔的喊出了可在他靈魂上的名字。

    上古之子…

    「唔……」

    懷中少女發出一聲唔咽,痛苦緊繃的臉開始緩緩放鬆,抬起一隻手擋在額前卻不願意睜眼看上去甚是可愛,根本不像是個背負仇恨的人,在反覆揉了幾次眼皮後才微顫的睜開雙眼就像雛鳥睜開雙眼後眼中會閃過一意思惶恐不安,迷茫的環視四周後,少女的眼神卻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全副武裝的警惕。

    皖兒推開天罰站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劇痛般,嘴角向上揚起誘人的弧線,現在的要演最後一齣戲給御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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