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禮站在牆外面，緊緊的依附在牆面上，唯恐一個不慎就站立不住。
空有數千年的壽命，見到這個人總是這麼難以自持，傷害誰都不重要吧，只要他好。
「……」剛從王玨處回來的聶琛看見這種景像那火氣將頭髮都燃燒了起來。
「阿琛……別……」看著怒氣沖沖的阿琛，他知道，他信了。
無需過多的言語。
「阿琛，我們放棄吧，我們鬥不過他們的。」卓洛諾拉住聶琛的衣袖，唯恐他跑出去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放棄？放棄就等於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辱。」聶琛一拳砸在牆上，牆外面，剛好是夜禮站立的位置，這憤怒，連夜禮也感受的到。
「你也看見了，這房子四周我們放了多少保鏢護著，可他還是來無影去無蹤，阿琛，我寧可受辱，也不讓你有半分危險，阿琛，你不知道麼，你的命比任何都重要。」額前的發遮住了卓洛諾的眉眼，也遮住了他的情緒。
「重要，重要，重要就犧牲你？重要我就用你保我周全？重要我就這樣委曲求全？你拿我聶琛當什麼？」一甩手將卓洛諾的手丟開。
他就像無力依附的水草一般癱軟回床上。
聶少想要伸出手，見那淒慘的模樣卻又愣住。
不可以，諾的人生不需要自己負責，但絕不允許因為自己變得糟糕。
「那我們能怎麼做？我們可以怎麼做？那天在山上你看見了，只一揮手幾百人就灰飛煙滅了，連痕跡也沒有，而且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殺死他們，那小狐狸你也看到了，兩槍，雖然偏離胸口，但卻一點事情也 沒有，現在還活蹦亂跳。阿琛……」卓洛諾的話也稍顯激動。
哈……這才是你的目的吧，乖巧的諾，天才的諾，這就是你的目的吧，阻礙你獨佔聶琛的不管是人是妖要統統剷除。
不留一絲餘地。
好狠呢……
「夜汐……」聶少一下子愣住，突然想起答應過諾的，那一槍，要自己來，但是，已經兩槍了，雖然不是自己親手，雖然偏離心臟。
自己，還可以麼？還可以打進去這一槍麼？
諾，諾，有趣的玩具，騙術的道具，夜汐到底是什麼呢？
諾還是夜汐？
「阿琛，人妖疏途，我們不要鬥了，我可以的，阿琛……」
人，妖……
幾年的光陰怎會比不過幾個月的相處，心裡終於有了比較。
「放心吧，諾，我自有辦法，你只管等著取了他的蛇膽下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