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異界當駙馬 稱霸異界 第551章 治不了她
    事情本來按照沈鴻宇預料的發展的挺好的,可是他與煙水寒正要把那些婦女們擺平的時候,忽然聽到風響,尹君浩在叫喊,急忙回頭看時,已經不見了戰狼那貨。

    不用說,戰狼那貨絕對又被妖精給抓走了,沈鴻宇就納悶了,這貨身為一個喂妖精的料怎麼活到現在的。沈鴻宇問道:「是什麼人來把戰狼掠去了?」

    尹君浩道:「是一個女子,弄陣旋風,把老大刮了去。」

    沈鴻宇聞言,跳到雲端,用手搭涼篷,四下裡觀看,只見一陣灰塵,風滾滾,往西北上去了,回頭叫道:「兄弟們,快駕雲同我追趕妖精去!」

    水寒與尹君浩麻溜的把行囊扔在馬上,嗖的一聲,都跳在半空裡去。慌嚇得那西梁國君大臣這些女輩,跪在地上,都說道:「這些高人都是白日飛昇的羅漢,女皇不必驚疑。戰狼大師也是個有道的禪僧,我們都有眼無珠,錯認了中華男子,枉費了這場神思。請主公上輦回朝也。」女王自覺慚愧,多官都一齊回國。

    卻說沈鴻宇兄弟三人騰空踏霧,望著那陣旋風,一直趕來,前至一座高山,只見灰塵息靜,想必到了妖精的地頭了。

    沈鴻宇顯個神通,念個咒語,搖身一變,變作蜜蜂,翅薄隨風軟,腰輕映日纖。嘴甜曾覓蕊,尾利善降蟾。

    沈鴻宇自門縫裡鑽了進去,飛過二層門裡,只見正當中花亭子上端坐著一個女妖怪,左右站了幾個綵衣繡服的女童,都歡天喜地,正不知談論些什麼。這沈鴻宇輕輕的飛上去,落在那花亭格子上,側耳才聽,又見兩個丫環,捧兩盤熱騰騰的饅頭,上亭來道:「奶奶,一盤是人肉餡的葷饃饃,一盤是鄧沙餡的素饃饃。」

    那女怪笑道:「小的們,把戰狼弄出來。」

    幾個綵衣繡服的女童,走向後房,把戰狼扶出。那師父面黃唇白,眼紅淚滴,沈鴻宇在暗中嗟歎道:「師父中毒了!」

    那怪走下亭,露春蔥十指纖纖,扯住戰狼道:「戰狼寬心,我這裡雖不是西梁女國的宮殿,不比富貴奢華,其實卻也清閒自在,正好談談人生和理想。我與你做個道伴兒,真個是百歲和諧。」

    戰狼不語,那怪道:「不要煩惱。我知你在女國中赴宴之時,不曾進得飲食。這裡葷素面飯兩盤,憑你選擇,吃點東西壓壓驚。」

    戰狼沉思默想道:「我待不說話,不吃東西,此怪比那女王不同,女王還是人身,行動以禮;此怪乃是妖神,恐為加害,戰狼戰狼奈如何呀?鴻宇他們不知我困陷在於這裡,倘或加害,卻不枉丟性命?」

    以心問心,無計所奈,戰狼只得強打精神,開口道:「葷的何如?素的何如?」

    女怪道:「葷的是人肉餡饃饃,素的是豆沙餡饃饃。」

    戰狼道:「貧僧吃素。」

    那怪笑道:「女童,看熱茶來,與你家長爺爺吃素饃饃。」

    一女童,果捧著香茶一盞,放在戰狼面前。

    那怪將一個素饃饃劈破,遞與戰狼。戰狼將個葷饃饃囫圇遞與女怪。女怪笑道:「戰狼,你怎麼不劈破與我?」

    戰狼合掌道:「我出家人,不敢破葷。」

    那女怪道:「你出家人不敢破葷,怎麼前日在子母河邊吃水高,今日又好吃豆沙餡?」

    戰狼道:「水高船去急,沙陷馬行遲。」

    沈鴻宇在格子眼聽著兩個言語相攀,恐怕師父亂了真性,到時候讓阿音聖女知道,事情可就麻煩了,於是忍不住現身出來,一把大砍刀一揮,喝道:「孽畜無禮!」

    那女怪見了,口噴一道煙光,把花亭子罩住,教:「小的們,收了戰狼!」

    他卻拿一柄三股鋼叉,跳出亭門,罵道:「你奶奶個腿的!怎麼敢私入我家,偷窺我容貌!不要走!吃老娘一叉!」

    二人打出洞外,那水寒、尹君浩,正在石屏前等候,忽見他兩人爭持,慌得水寒將白馬牽過道:「尹君浩,你只管看守行李馬匹,等老煙去幫打幫打。」

    水寒趕上前叫道:「師兄靠後,讓我打這潑婦!」

    那怪見水寒來,他又使個手段,呼了一聲,鼻中出火,口內生煙,把身子抖了一抖,三股叉飛舞沖迎。那女怪也不知有幾隻手,沒頭沒臉的滾將來。這沈鴻宇與水寒,兩邊攻住。

    那怪道:「沈鴻宇,你好不識進退!我便認得你,你是不認得我。就算是光明教皇都還怕我哩,量你這兩個毛人,能能到哪裡!都上來,一個個仔細看打!」

    現在沈鴻宇和煙水寒他們的本事受限,真不比這女怪的本事強多少,三個人鬥了多時,不分勝負。那女怪將身一縱,使出個倒馬毒樁,不覺的把駙馬頭皮上紮了一下。

    沈鴻宇叫聲「苦啊!」忍耐不得,負痛敗陣而走。水寒見事不諧,拖著矛徹身而退。那怪得了勝,收了鋼叉。

    沈鴻宇抱頭,皺眉苦面,叫聲「利害!利害!」

    水寒到跟前問道:「哥哥,你怎麼正戰到好處,卻就叫苦連天的走了?」

    沈鴻宇抱著頭,只叫:「疼!疼!疼!」

    尹君浩道:「想是你頭風發了?」沈鴻宇跳道:「不是!不是!」

    水寒道:「哥哥,我不曾見你受傷,卻頭疼,何也?」沈鴻宇哼哼的道:「了不得!了不得!我與他正然打處,他見我破了他的叉勢,他就把身子一縱,不知是件什麼麼兵器,著我頭上紮了一下,就這般頭疼難禁,故此敗了陣來。」

    水寒笑道:「只這等靜處常誇口,說你的頭是修煉過的。卻怎麼就不禁這一下兒?」

    沈鴻宇道:「正是,我這頭自從修煉成真,就不曾受過傷了。今日不知這婦人用的是什麼兵器,把老沈頭弄傷!」

    尹君浩道:「你放了手,等我看看。莫破了!」

    沈鴻宇道:「不破!不破!」

    水寒道:「我去西梁國討個膏藥你貼貼。」

    沈鴻宇道:「又不腫不破,怎麼貼得膏藥?」

    水寒笑道:「哥啊,我的胎前產後病倒不曾有,你倒弄了個腦門疼了。」

    尹君浩道:「二哥且休取笑。如今天色晚矣,大哥傷了頭,師父又不知死活,怎的是好!」

    沈鴻宇哼道:「師父沒事。我進去時,變作蜜蜂,飛入裡面,見那婦人坐在花亭子上。少頃,兩個丫鬟,捧兩盤饃饃:一盤是人肉餡,葷的;一盤是鄧沙餡,素的。又著兩個女童扶師父出來吃一個壓驚,又要與師父做什麼道伴兒。」

    「師父始初不與那婦人答話,也不吃饃饃,後見他甜言美語,不知怎麼,就開口說話,卻說吃素的。那婦人就將一個素的劈開遞與師父,師父將個囫圇葷的遞與那婦人。」

    「婦人道:『怎不劈破?』師父道:『出家人不敢破葷。』那婦人道:『既不破葷,前日怎麼在子母河邊飲水高,今日又好吃鄧沙餡?』師父不解其意,答他兩句道:『水高船去急,沙陷馬行遲。』我在格子上聽見,恐怕師父亂性,便就現了原身。」

    「他也使神通,噴出煙霧,叫收了戰狼,就輪鋼叉,與老沈打出洞來也。」

    尹君浩聽說,咬指道:「這潑賤也不知從那裡就隨將我們來,把上項事都知道了!」

    水寒道:「這等說,便我們安歇不成?莫管什麼黃昏半夜,且去他門上索戰,嚷嚷鬧鬧,攪他個不睡,莫教他捉弄了我師父。」

    沈鴻宇道:「頭疼,去不了!」

    尹君浩道:「不須索戰。一師兄頭痛,二我師父是個妻管嚴,決不以色空亂性,且就在山坡下,閉風處,坐這一夜,養養精神,待天明再作理會。」

    於是三個弟兄,拴牢白馬,守護行囊,就在坡下安歇,而那女怪放下兇惡之心,重整歡愉之色,叫:「小的們,把前後門都關緊了。」

    又使兩個丫環看門,防守沈鴻宇,但聽門響,即時通報。卻又教:「女童,將臥房收拾齊整,掌燭焚香,請戰狼來,我與他樂呵樂呵。」

    遂把戰狼從後邊攙出。那女怪弄出十分嬌媚之態,攜定戰狼道:「常言黃金未為貴,安樂值錢多。且和你做會夫妻兒,耍子去也。」

    這戰狼咬定牙關,聲也不透。欲待不去,恐他生心害命,只得戰兢兢,跟著他步入香房,卻如癡如啞,那裡抬頭舉目,更不曾看他房裡是甚床鋪幔帳,也不知有甚箱籠梳妝,那女怪說出的雨意雲情,亦漠然無聽。

    這女怪已經解了衣服,半遮半掩,賣弄他肌香膚膩,看起來很是誘人,一般人看了早就忍不住撲上去先查查圈圈了再說。戰狼偷看了兩眼不敢再看,正襟穩坐,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當然這也不是說戰狼多麼乖,就沒半點想法,而是實在是因為他那位太厲害,不敢隨便沾花惹草呀!

    女怪納悶,她都這樣誘惑了,這戰狼還是無動於衷,不解的問道:「我都鋪好床,弄好被了,你為何還不睡?」

    戰狼道:「我這奇裝異服的怎麼能相陪呢!給你弄髒了床鋪多不好。」

    那女怪道:「不妨事的,我自然不會嫌棄這些。」

    這個道:「我這段時間不方便接近女色。」

    女怪道:「我美若西施,比楊貴妃還裊娜,難道你真的不動心。」戰狼道:「我家已有賢妻,不管失禮。」

    女怪道:「戰狼,你記得寧教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戰狼道:「我不風流好多年,不要再逼哥了,哥就是一個傳說。」

    他兩個散言碎語的,直鬥到更深,戰狼全不動念。那女怪扯扯拉拉的不放,這師父只是老老成成的不肯。直纏到有半夜時候,把那怪弄得惱了,叫:「小的們,拿繩來!」

    可憐將一個心愛的人兒,一條繩,捆的像個大粽子模樣,又教拖在房廊下去,卻吹滅銀燈,各歸寢處。

    一夜無詞,不覺的雞聲三唱。那山坡下沈鴻宇欠身道:「我這頭疼了一會,到如今也不疼不麻,只是有些作癢。」

    水寒笑道:「癢便再教他扎一下,何如?」

    沈鴻宇啐了一口道:「放放放!」

    水寒又笑道:「放放放!我師父這一夜倒浪浪浪!」

    尹君浩道:「且莫鬥嘴了,天亮了,快趕早兒捉妖怪去。」

    沈鴻宇道:「兄弟,你只管在此守馬,休得動身。煙水寒跟我去。」

    那呆子抖擻精神,相隨沈鴻宇,各帶了兵器,跳上山崖,逕至石屏之下。沈鴻宇道:「你且立住,只怕這怪物夜裡傷了師父,先等我進去打聽打聽。倘若被他哄了,喪了元陽,真個虧了德行,卻就大家散火;若不亂性情,禪心未動,卻好努力相持,打死精怪,救師北去。」

    水寒道:「你好癡啞!常言道,干魚可好與貓兒作枕頭?就不如此,就不如此,也要來個一夜風流是吧!」

    沈鴻宇道:「莫胡疑亂說,待我看去。」

    好駙馬,轉石屏,別了水寒,搖身還變個蜜蜂,飛入門裡,見那門裡有兩個丫鬟,頭枕著梆鈴,正在睡覺。卻到花亭子觀看,那妖精原來弄了半夜,都辛苦了,一個個都不知天曉,還睡著。

    沈鴻宇飛來後面,隱隱的只聽見戰狼聲喚,忽抬頭,見那步廊下四馬攢蹄捆著師父。沈鴻宇輕輕的釘在戰狼頭上,叫:「師父。」

    戰狼認得聲音,道:「鴻宇來了?快救我命!」

    沈鴻宇道:「夜來好事如何?」

    戰狼咬牙道:「我寧死也不肯如此!」

    沈鴻宇道:「昨日我見他有相憐相愛之意,卻怎麼今日把你這般挫折?」

    戰狼道:「他把我纏了半夜,我衣不解帶,身未沾床。他見我不肯相從,才捆我在此。你千萬救我出去呀!」

    他師徒們正然問答,早驚醒了那個妖精。妖精雖是下狠,卻還有流連不捨之意,一覺翻身,只聽見救我出去這一句,他就滾下床來,厲聲高叫道:「好夫妻不做,卻去什麼北極呀!」

    沈鴻宇慌了,撇卻師父,急展翅,飛將出去,現了本相,叫聲「水寒。」

    那呆子轉過石屏道:「那兩個人勾搭成奸的,成了否?」

    沈鴻宇笑道:「不曾!不曾!老師父被他摩弄不從,惱了,捆在那裡,正與我訴說前情,那怪驚醒了,我慌得出來了。」

    水寒道:「師父曾說什麼來?」

    沈鴻宇道:「他只說衣不解帶,身未沾床。」

    水寒笑道:「好!好!好!還是個柳下惠,估計是被阿音聖女給管怕了!我們救他去!」

    呆子粗魯,不容分說,舉蛇矛,望他那石頭門上盡力氣一矛,忽喇喇築做幾塊。唬得那幾個枕梆鈴睡的丫環,跑至二層門外,叫聲:「開門!前門被昨日那兩個醜男人打破了!」

    那女怪正出房門,只見四五個丫鬟跑進去報道:「奶奶,昨日那兩個醜男人又來把前門已打碎。」

    那怪聞言,即忙叫:「小的們!快燒湯洗面梳妝!」

    又吩咐道:「把戰狼連繩抬在後房收了,等我打他去!」

    這妖精走出來,舉著三股叉罵道:「禽獸!真是不知死活!你怎敢打破我門!」

    水寒罵道:「濫淫賤貨!你倒困陷我師父,返敢硬嘴!我師父是你哄將來做老公的,快快送出饒你!敢再說半個不字,老煙一頓矛,連山也築倒你的!」

    那妖精那容分說,抖擻身軀,依前弄法,鼻口內噴煙冒火,舉鋼叉就刺水寒。水寒側身躲過,著矛就築,沈鴻宇使鐵刀併力相幫。那怪又弄神通,也不知是幾隻手,左右遮攔,交鋒三五個回合,不知是什麼兵器,把水寒嘴唇上,也又紮了一下。那呆子拖著矛,捂著嘴,負痛逃生。

    沈鴻宇卻也有些怵他,虛丟一刀,敗陣而走。那妖精得勝而回,叫小的們搬石塊壘了前門。那尹君浩正在坡前放馬,只聽得那裡豬哼,忽抬頭,見水寒侮著嘴,哼將來。

    尹君浩道:「怎的說?」呆子哼道:「了不得!了不得!疼疼疼!」說不了,沈鴻宇也到跟前笑道:「好呆子啊!昨日咒我是腦門疼,今日卻也弄做個腫嘴瘟了!」

    水寒哼道:「受不鳥了!疼得緊!利害,利害!」

    三人正到了難處,只見一個老媽媽,左手提著一個青竹籃兒,自南山路上挑菜而來。尹君浩道:「大哥,那媽媽來得近了,等我問他個信兒,看這個是什麼妖精,是什麼兵器,這般傷人。」

    沈鴻宇道:「你在這呆著吧,等老沈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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