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他雙手不安分起來。他一觸碰上她愈加豐滿的身體，全身就彷彿被竄上電流。
這個小女人就是有本事攫住他的欲/望。她木訥地轉過臉，在他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不夠。」他大手糾纏著她，要她重來。
她不得不湊過去吻上他的唇，熟悉的薄荷氣息溢滿她的唇。
葉尊享受地閉上眼睛，一隻手扶住她的頭保持姿勢，身體已經躺上了床。
他很喜歡她主動的樣子，尤其想到她上次那種激情的模樣，每次都會自然產生反應。
她輕輕地坐在他的身上，圓圓的肚子被睡衣遮住。
他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兩個人之間有說不出的親暱。
「你會喜歡我們的孩子嗎？」她小心地問。上次他說，他的孩子只有葉雨兒一個。
「會。」他簡短地回答，然後脫下她的睡衣，欣賞著那生命的奇跡。
可是偏偏身體強烈的反應，左右著他的耐心。
「你喜歡我嗎？」她好想問，他愛她還是依然愛著姐姐，可是她不敢問。卑微地低聲問了那麼一句。
他沒有回答，瘋一樣地啃咬著她的豐盈，大手有力地在她身上揉搓，是佔有，是心有餘悸。
「不要這樣，痛。」她痛吟出聲。
「一會兒就舒服了。」他本來很想肯定地回答她。可是心裡不知道有什麼怨怒在對著他，讓他內疚，讓他不敢面對。還是記憶把他困住，他還分不清究竟現在的感覺是不是真實的。
是一種深切的背叛，一種他無法左右的情緒，記憶的混亂，攪動著他。身體又將他的意識攪得紛亂，他不想再想下去。只想好好地珍惜與她在一起的時光。
至少此刻是真實的，她在他的懷裡，感受到疼痛與快樂。
他用自己的方式，讓這一切撕裂，又痛快。讓一切綻放到最美，延遲到最大限度再停下來。
她沒有等到那個疑惑的答案，心裡好不安。可是明明這種合二為一的感覺是那麼親密，真的可以不愛就這樣嗎？真的不可能把他的心分隔一部分給她嗎？那裡真的已經被姐姐佔據滿了嗎？
她無法嫉妒，在她的記憶裡，這一切確實應該屬於姐姐，都是姐姐的。可惜的是，姐姐那麼快就離開了。她忘了帶走屬於她的一切。
一陣陣快樂從她身體裡湧來，她再也搞不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身體不由自主迎合著他。
心甘情願為了滿足他，而卑微著。
在他釋放的一刻，她彷彿還在一個夢裡。在他懷裡一動不動，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突然很想哭。
眼睛順著眼角，一滴滴滑落下來，留下彎曲的軌跡。
她很想要一個答案，離孩子出生日期越近，她越想要知道將來的方向。患得患失的感覺，佔據著脆弱的心臟。
每次面對他，被他吸引，她就感覺自己好渺小，沒有根基，在這個社會上扮演一個失敗者的形象。她配不上他。
可是他偏偏一次次給她幻覺，她們最合適不過，就連身體，都是被天造地設般地合適。
被他放下來的一刻，她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眼淚。他卻從背後伸出手，緊緊挽住她的腰。
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好聞的氣息吹在她的耳邊。
「晚上我有應酬，外面太危險，不要出去，在家等我，好不好？」葉尊一邊起來穿衣服，一邊看著她粉白的肩膀。
上面他的吻痕清晰可見，他嘴角彎起一絲滿足的微笑。
「幫我系領帶好不好？」他溫柔地哄著她。想再看看她。
她悄悄地擦乾眼淚，轉過身幫他系領帶，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手好生，怎麼系都是歪的。
「笨丫頭，我教你。」他雙手握住她的手，一邊來迴繞。
她尷尬地紅著臉淺笑，原來是她將方法弄錯了。
他一穿上正裝，就像一個王者，卓爾不凡。冷漠的臉上，偶爾浮起一絲笑，都會震撼她。
「再親我一下，我就出去了。」他湊過去，像一個大男孩，索要獎勵一般。
她心跳在加快，火速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立刻閃開。
「偷懶。晚上回來我還要。」他拉過毯子給她蓋好，不讓她起來。孕婦確實比較容易累，她已經顯得有些憔悴了。
他再看她一眼，輕輕關上門離開。
沐幽月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心裡溢出一絲甜蜜。要是一直這樣生活該有多好。
***
葉尊去上班，家裡突然停電，沐幽月只得在家練練歌。
據說小區附近都是一片黑暗，水勢越來越大，周邊比較破的房子都被吹倒了。
目睹這一切，沐幽月心裡擔憂極了。
不知道葉尊什麼時候回來，他能夠安全回來嗎？
要不是因為懷孕，她真想立刻出去找他。
一直不安地等到晚上，保姆興奮地跑過來：「沐小姐，葉先生回來了。」
沐幽月立刻跑出去。
他這次好像和昨天類似，喝多了。
她和保姆一起講他扶進屋子裡。這一次，他是真醉了，嘴裡一直喃喃自語地說著什麼。
沐幽月打水來給他擦洗身上，卻被他一把壓在身下。他眼睛瞇起，腦袋微微晃動，嘴裡呼出濃郁的酒精味。
「晨曦，我終於把你找回來了。這次不准再離開我。」
沐幽月腦袋一下子被什麼東西卡住了。鼻子一酸，眼淚不停往下掉。
他又叫起姐姐的名字了，是不是在他潛意識裡，她始終還是姐姐的替身。
他一直叫喚著姐姐的名字，而她一直在擔心著他的安全。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失魂落魄，感覺那麼空虛。
是不是她已經對他用了真心，所以才那麼介意。心在一點點冷卻，什麼時候開始，她懂得了心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