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掠妻遊戲   無不散的宴席 V19
    李佳宜在穆凌風巴黎演奏會結束後,趕往沐幽月家的時候,沐幽月已經離開澳門。

    李佳宜打不通她的電話,聽到她的母親說她狀態很好,才放心過來。

    也許,她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才不與她聯繫。她猜測到,沐幽月難過的時候,總是喜歡一個人躲起來寫歌,寫完以後心情就好了。

    等陰鬱的日子一過,她便會主動聯繫她。

    回到港市的東方文華酒店,穆凌風也是埋著頭寫曲。

    李佳宜實在看不過穆凌風頹廢不起的樣子,劈頭蓋臉呵斥過去:「真的還想找她,就去做點事,而不是在這自我摧殘。」

    「好在前幾天巴黎演奏會沒有受影響。接下來可是上海演奏會,你再不振作,勢必會受影響。」

    「我想停止演奏會。」

    「……」李佳宜深吸一口氣。真為他心痛,那麼多年的努力,就這樣荒廢掉,他不可惜她都可惜。不得不安慰他。

    「其實,你要想和沐幽月在一起不是沒有機會。你看到那天的新聞了?她現在一定已經離開那個男人。」

    「你怎麼知道她離開了?」

    「你想啊,一點事都沒有,那她當然會和我們保持聯絡,她消失就說明心裡有氣。她在難過。」

    「幫我聯絡歐文,我要找到她。」

    歐文在港市很有勢力,讓他找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事。

    終於調起他的鬥志,李佳宜終於鬆了口氣。

    最痛苦的事,不是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讓我看到你在我面前一點點消沉下去,而我無能為力。

    所以,我願意把我對你的愛,藏在心裡。去幫助你追尋,你的愛情。

    ***

    沐幽月早上起來,素顏裝扮,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裙搭配運動鞋。化妝品和高跟鞋都會影響胎兒,她全部排斥在外了。

    離開楓丹麗捨的時候,她也只帶了幾件衣服而已。現在箱子裡,幾乎都是大學時候的衣服。

    樸實,但是舒適。

    她搭公車提前到了綵排地點,也就是放映大廳的禮堂。

    沒有一個人認識她,她也不認識任何人,尤碧還沒有來。現場已經有很多人走來走去,全部當她是空氣。

    她站在舞台邊緣,看著各種華麗精美的海報在舞台背景上緩緩打開,無比欣羨,憧憬著有一天,她能夠站在舞台中央,唱歌。

    一個激昂的高聲,打斷了她的美好幻想,吼得她差點跳起來。

    「你你你,幹什麼的?給我站一邊去。」

    沐幽月疑惑地回過頭,「我?我怎麼了」她沒怎麼啊。

    「舞台你也能站?去一邊去。」

    沐幽月委屈地走下台,不知道該往哪站,旁邊的人看過來,她臉頰刷地紅了。

    「誒喲,張大導演,你怎麼呵斥起我的助手來了?不要心情不好就拿我家助手發洩啊。」

    尤碧一襲肉色晚禮服,穿著10cm高跟鞋,傲然挺立地走來。驚艷出場。她的聲音,更是讓張導愣住。

    似乎和歌聲不太一樣。不過這女人如今炙手可熱的地位,他可不敢得罪。臉一下子360度大轉彎。

    「我當是誰呢?既然是內部工作人員,愛站多久站多久。」說著還衝著沐幽月笑了笑。

    沐幽月不理會他,面無表情。她最看不起這樣的人了,勢利眼。

    尤碧悄悄地帶她到後台,站在調音師的旁邊。調音師負責燈光效果,還有話筒音樂的調試,她已經得到尤碧的恩惠,不會洩密。再說,這種現象,他已經見怪不怪。這比假唱高級一些。

    剪綵以後,沐幽月只需要站在調音室,聽著伴奏,看著現場視頻唱歌。唱歌間隙,需要打招呼,她就要停止出聲。

    因為錄音版和現場版的音效會差很多,很輕易就能聽出假唱,所以沐幽月不得不到場。

    綵排開始的時候,沐幽月專心地盯著視頻,生怕哪個地方出錯。想必尤碧也是練習了挺久,她的口型完全吻合。

    沐幽月一開口,她能看到視頻裡,大家掌聲雷動。

    雖然是幕後的歌手,她也能感受到被認可的那份欣喜。

    唱完歌以後,沐幽月就能夠到座位上去觀看前台的綵排。她出去的時候,主持人開始對每個演員進行單獨提問。

    主持人一看就是新手,不怕死地問:「尤小姐,我有個疑問啊。你唱歌的聲音和你說話的聲音,好像差別是有點大。」

    沐幽月一驚,手心都在冒汗,她早就知道今天會面對這樣的問題了。

    台上尤碧卻毫無懼色,彷彿身經百戰,從容自如地說:「唱歌是用氣來唱,不是嗓子。學聲樂的人都知道。所以在說話聲音上有差別是正常的。」她說完還開始舉例。

    現場又是一陣掌聲。綵排的時候,觀眾都是內部演員,工作人員。

    沐幽月開始有點佩服這個女人,那麼多年娛樂圈果然不是白混的,撒謊也是一項技能。

    ***

    與此同時,美國紐約。

    葉尊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看著華爾街下繁華的夜景,心裡異常落寞。

    他這幾天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她找回來?

    找回來又能怎麼樣?知道他前妻的事情,她便不可能再順從他,那一點點幻想已經破滅了。

    母親的話,還徘徊腦海:「尊兒,從女人的角度來看,你還沒有確定自己的感情時,你把她留在身邊,她只會恨你,而你會破壞自己為過去打造的完美想像。」

    「她是一個好女孩,她應該有屬於她的愛情。不是成為某個人的替代。」

    他看不懂自己的心,任由它在夜色裡一點點被淹沒,冷卻。

    最適合他的還是,收起一切真實的感情,用冰冷的外殼,把自己武裝起來。那麼,就不會再失望了。

    他把自己埋在做不完的工作中,以為可以讓自己疲倦到,忘記孤獨。可是,那個影子,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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