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意寒堂 第4卷 190.幫會在即(中)
    從溫州城到千佛山,日夜兼程需要三天。來到千佛山時,玉堂在馬背上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

    走到佛門,護院的僧人好像早就知道玉堂要來,他們不僅沒有阻攔玉堂進入,還將玉堂帶到悟塵打坐的地方。

    玉堂疲倦看著坐在巨佛下的,超然入聖的悟塵,「悟塵大師……」

    「你來了……」悟塵應聲道,卻沒有睜開雙眼,他似乎預料到玉堂要來。

    大殿裡,充斥著冉冉檀香的氣息,玉堂在這種寧靜自然的環境裡,只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大師,晚輩有事相求……」

    「先別說那麼多,我至少知道你有一件事是要弄清楚的。」悟塵打斷玉堂的話,「東瀛隱忍術的奧秘,是吧?」悟塵說著,突然站了起來。

    玉堂有些恍惚,看來悟塵大師真的是什麼都知道。但是他在一眨眼的瞬間,悟塵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

    「這樣的速度,是在做夢麼?」玉堂感到不可思議。

    「其實說到東瀛隱忍術,就是一種障眼法而已。」悟塵依然沒有睜開雙眼,他站在玉堂旁邊朝著其身後的方向,衝出一掌。

    他這是……玉堂不理解。

    就在這一剎那,一名東瀛忍者在玉堂身後十幾步的地方現身,向外面逃竄。玉堂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東瀛忍者監視了,而且居然會被跟蹤自己三天三夜地來到這千佛山。

    「這種障眼法,原本只是出自中原的一種掩人耳目的彫蟲小技,可笑的是,這些東瀛人將他們當做一種獨門絕技。」悟塵說著,已經到達了那個欲向外逃竄的人的面前。

    玉堂看著這種身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以為自己又介入幻境了。

    「不要太依賴你的眼睛。」悟塵說著,一掌打在那人身上。東瀛忍者再次隱遁,但是悟塵在正確的方向連擊數掌,那個東瀛忍者終於原形畢露地倒下了。

    「精彩……」玉堂睡意盎然地說出兩個字,「其實我還有事情想請教大師。」

    悟塵從玉堂的前面,一下子移形幻影般來到他的後邊,也就是他剛剛打坐的位置。這樣的速度,玉堂越來越懷疑自己在夢裡,他轉過身面向悟塵。

    此時,悟塵伸出一隻手,發出內力,在玉堂眼前微微擺動。他輕聲地說道「現在你要做的,是好好睡上一覺,催眠術也不是毫無益處的。」

    玉堂的視線變得模糊,眼前的景物變得柔和而且晃動,眼皮越來越沉重。不知為何,檀香的氣息那麼濃郁,刺激著人的嗅覺。悟塵說的話,一遍一遍重複在耳邊,但是究竟說的是什麼……

    玉堂酣然地睡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一個清晨。和上一次同樣的地方,玉堂走出禪房,微微刺眼的日光讓玉堂手掩著光線,半睜著眼向外望去。佛門果然是個愜意的清修之地,睡覺都睡得那麼舒服。玉堂伸了個懶腰,深呼了口氣,尋悟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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